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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被搂得有点喘不过气。

静了一会儿, 她慢慢抬手,掌心覆上男人后背,摸到一片冰凉, 轻声说:“肩膀好像被淋湿了。”

秦既南闭着眼, 额头抵在她肩上,不说话?。

叶蓁无奈, 轻轻推了他一下:“先松开我, 不然我怎么?吃早饭,好饿。”

他?终于缓缓松手。

男人白衬衫肩头洇湿了一小?片,叶蓁用手指轻轻捏了一下,而后顺手拿过吹风机打开给他?吹。

秦既南的手还环在她腰两侧, 她后腰就靠着洗手台,仰头抬手用热风吹那块布料。

秦既南垂眼, 凝视着她专注的眉眼, 手指不自觉抚上去,叶蓁睫毛轻轻颤了下,漂亮的唇轻抿,揪着他?的衣服:“你弯一点身子?。”

秦既南眸色缓和了些?, 顺从地弯腰, 手指放到她耳边。

叶蓁被他?拨得脸颊痒痒, 她偏头想躲, 手里的吹风机顺着歪了,吹开男人的领口, 秦既南扣着她手腕按到一旁,在轰隆隆的热风中低头吻上她的唇。

“唔……”

一个轻而眷恋的吻, 他?没有很用力,但也?没有轻易放开她的意思, 仿佛失而复得,所以要加倍珍惜。

叶蓁手指一开始紧张得蜷缩,后来被推着慢慢放开,她被抱上洗手台,沉迷在唇齿厮磨中。

最后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

叶蓁被惊到,视线还有一丝迷蒙,秦既南摸了摸她的嘴唇轻笑,把她抱下来,去客厅寻找铃声的来源。

电话?是程锦打来了,一接通,大小?姐按捺不住脾气:“叶蓁!!!你去哪了!我在你房间?门口狂敲门,你人呢,再?不去机场来不及了!!!”

叶蓁幡然醒悟,看了一眼时间?:“阿锦,我,暂时说不清,你问前台要房卡把我行李箱直接拉机场去可以吗,我待会儿直接去机场找你。”

电话?接通,程锦的怒气消散了大半:“你昨晚是不是没回来,你去哪了,除了重色之外,我不接受任何你能忘记工作的理由。”

“……”

程锦在她的沉默里捕捉到一丝诡异:“你怎么?不说话?了,别跟我说又?是和秦既南在一起?”

叶蓁被噎住,立刻道:“快来不及了,我这就去机场,行李我差不多都收拾好了,你直接帮我带过去就可以。”

“诶,卧槽,居然是真的——”

叶蓁直接挂断了电话?。

对话?一字不落被从背后抱着她的人听见,叶蓁闭了闭睫毛,深吸一口气:“你别笑了。”

她都听到他?在她脖颈间?若有若无逸出的笑意。

秦既南抱着她转过身,唇还淡淡勾着:“哪个机场,我送你过去。”

叶蓁抿抿唇,耳垂处还染着未消退的红,她抬手给他?理了下衣领:“哪敢让秦总纡尊降贵送我?”

秦既南捏住她的指尖,垂睫揉了揉:“那不然我直接陪你坐飞机回南城?”

“……”

过去这么?久,论豁得出去,她还是比不过他?。

雨天难行,二人收拾了下下楼,叶蓁把豆花带上在路上吃,经过楼下时,秦既南还打包带走了两份早餐。

一份给她,一份给程锦。

他?从小?修炼出的好教养,做事一向细心妥帖。

叶蓁在路上拆开甜豆花的打包盒,舀一口放进嘴里,甜腻生香,比起记忆里的味道,好像稍微有些?逊色。

“不好吃吗,是不是冷了?”路口红灯,秦既南停车等?待时问她。

“好吃,但感?觉没有以前好吃。”叶蓁想了想说,“可能不是它变了,是我变了。”

或许甜豆花本来就没那么?好吃,只?是她的记忆给它增彩。

秦既南微顿,偏头看了她一眼。

副驾驶座的人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只?是在很安静地用勺子?吃着甜豆花,即使?她说好像没那么?喜欢了,但还是在一勺一勺慢慢往嘴里送。

秦既南动了动唇,还是没问出那句话?。

不知南城是否也?有雨,到了机场,秦既南把车上那把折叠伞给了叶蓁。

她下车和他?说再?见,要他?回去路上注意安全,程锦在不远处等?着她,于是秦既南就没有下车。

看着叶蓁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秦既南慢慢驱车,调头往回开。

周日要处理的事情不多,秦既南在公司待到下午,处理完几个邮件和视频会议后,靳然打来电话?,问他?下午几点去罗兰公馆。

今天是沈如澈的生日,生日宴订了罗兰公馆的包厢,沈如澈身体不好,没有叫很多人,只?叫了几个亲近的朋友。

“我五点过去。”秦既南看了一眼时间?,待会儿玉琅要过来跟他?聊点事。

“好。”靳然淡笑,“我也?差不多,不过我得提醒你,桑宁跟我说她带了个姐妹过来。”

秦既南点着触控板:“随她开心。”

“她是开心了,但你就没那么?开心了。”靳然气定神闲,“我估计她带来的是那位钟小?姐。”

下午五点半,秦既南推开罗兰公馆包厢门时,里面?的三人正在玩掷骰子?,很简单的赌大小?游戏,沈如澈输得眉头紧皱,桑宁和钟司遥则赢得乐开怀。

“这把赌什么??”钟司遥晃着骰盅挑眉,“沈如澈,我要是再?赢,你把秦既南微信推给我怎么?样?”

她说这话?时没察觉到当事人就在门口,沈如澈眼尖瞥到,眼眸一亮:“哥,你终于来了,快过来,帮我赢。”

秦既南走过去,没什么?兴趣,随手晃了两下,开出来的点数比桑宁和钟司遥都大。

沈如澈拍手,对对面?的两人说:“这把我赢了昂……”

桑宁不服:“再?来,这把秦既南不许帮你转了。”

三人又?热火朝天起来,秦既南懒散地坐在旁边看着,概率游戏,输赢也?就是五五分。

他?看了一会儿,起身去露台抽烟,刚点上时,钟司遥跟了过来。

她看着他?,有些?纠结地解释:“我刚才?那句话?开玩笑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秦既南靠着栏杆,疏离地点点头:“没关系。”

钟司遥说:“我今天和宁宁一起过来是因为她说有一个好朋友过生日,我单纯过来蹭蛋糕的,你别多想。”

“没有。”秦既南轻掸烟灰。

他?句句都客气,又?句句都漠然,一点情绪都没有,显然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

钟司遥心里那口气更堵了。

要说之前她只?是惦记这位的长相?气质,两次接触下来,她还真有点心动。

钟大小?姐一生自诩骄傲,还从没碰到过不睁眼看她的男人,而且,竟然还是因为别有所爱。

照桑宁的说话?,秦既南的这位白月光在他?心里的地方无人能比。

她从不信男人能长情又?深情,何况已经是多年不见,淡忘只?是时间?问题。

想到这,钟司遥回神,包厢里陆续有人进来,叫他?们俩吃饭,她应了一声,瞥见秦既南按灭烟,他?垂着眼,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朋友到齐,蛋糕推上来,是定制的,桑宁叫服务生关了包厢灯,催着沈如澈许愿,等?他?许完,又?问他?许了什么?愿。

沈如澈吹灭蜡烛,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知不知道愿望说出来就不灵吗?”

桑宁轻轻捶了他?一拳:“知不知道什么?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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