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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看过储昱以前的比赛,但注意到他这几天和大家一起训练时都跟玩儿一样,不怎么上心,看不出真实水平。

徐槐顿了顿,“小杞厉害。”

虽然储昱目前可以在大跳台上做出1800,而杞无忧暂时还不可以,但杞无忧的综合实力更胜一筹。

领悟力强,心理素质强大,进步神速,这个赛季成功练会1800不是问题。

这完全是基于客观事实而得出的结论,才不是因为他对杞无忧抱有很大期望。

“还是更看好自家人嘛。”江晨曦笑眯眯道。

哪里更看好自家人了。

“……”徐槐觉得她这个说法怪怪的,“都是自家人。”

“哈哈哈小瑞士卷儿也是自家人了,不过还是无忧跟你更亲吧,”江晨曦笑着说,“归化运动员想必不是白归化的,等之后有比赛我再看看他实力。”

……

吃完饭,徐槐也没忘记正事。

刚才人太多不方便问,待人散了回去午休,他才问宋也:“昨晚你去查寝的时候,小杞没在房间吗?”

“什么?”

宋也乍一听有些不解,投来疑惑的目光,“在的啊。”

昨晚去查寝时是王飞跃给开的门,他说杞无忧在洗澡,宋也听到浴室里有水声,于是便也没多问。

他照实把情况说了,说着说着,自己也意识到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他那时候不会根本没在房间吧?偷偷跑出去玩儿了?可是……”宋也纳闷地嘀咕,“他早上不是好好地来训练了吗?”

“就算出去玩了也没有影响到训练吧?应该不要紧……”他边说边抬头望向徐槐,有点摸不准徐槐是不是发现了问题,专门来兴师问罪的。

宋也和大多数队员一样,是20岁出头的年轻人。他认为自己在查寝时所扮演的角色就好像大学时代查寝的辅导员,吃力不讨好。大家基本上都是成年人,不是没有丝毫自制力需要去约束的小孩子,所以宋也对查寝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查得并不严格。

“槐哥,这事儿……”宋也觉得徐槐应该是和他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人才对,“也没啥大不了的对吧?”

徐槐安静几秒,最后说:“对。”

下午训练结束,他又找到王飞跃和田斯吴询问。

其实最简单的方法是直接找杞无忧本人问清楚就好了,可徐槐偏偏要舍近求远,不想和杞无忧单独相处。

王飞跃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为杞无忧偷溜出去玩的事情败露,便很讲义气地给他打掩护,“不可能!我俩早上就是一起出来的,田哥肯定看错了。”

无论田斯吴怎么拼命给他使眼色,他都不为所动,一脸大义凛然。

见状,田斯吴内心暗骂猪队友,含含糊糊地开口:“啊,那也有可能吧,我刚醒眼神儿不太好可能。”

徐槐:“……”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他总算看明白了,这俩人应该都是和杞无忧一伙的。

“槐哥,你自己去问他昨晚去哪儿了不就得了?”田斯吴又很刻意地说。

徐槐更加确信了刚才的想法,直截了当道:“我用不着问他。”

脸色有点冷,语气也果断。

田斯吴没见过徐槐这样,担心把人惹毛了,于是匆忙解释:“呃,其实无忧他……”

“他是怎么和你们说的?大半夜偷偷跑出去,让你们一个装不知道,一个装告密。”

田斯吴闭嘴了。

轮到王飞跃小心翼翼地:“槐哥,他这么做可能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你、你别生气……”

徐槐:“我没生气。”

他心态很平和,还不至于因为这个生气,就是觉得有点好笑。

“你们真是他的好队友。”

听出徐槐话里的讽意,王飞跃也闭嘴了。

徐槐清楚杞无忧的心思,大概可以猜到他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觉得受到冷落,故意找点存在感。

徐槐无条件信任自己的队员,所以听到田斯吴的话时,第一反应是相信。

他的确挺好骗的,起初也是真的被骗到了。

杞无忧的计划很幼稚,但却是可行的,如果徐槐上钩,确实是会主动去找他,批评也好,关心也好,他都达到了他的目的。

只是,他低估了徐槐对他的了解,也高估了自己对徐槐的了解。

以前,杞无忧每到一个新地方,认识新朋友,徐槐总是会问他,有没有不适应,和新朋友一起玩开不开心,总是担心他没有办法很好地融入集体,时刻关心他的情绪和感受。

可现在,他依然每天刻苦训练,有了新进步,交了新朋友。训练时有没有受伤,和新朋友去了哪里玩,徐槐却都不再关心,甚至连问都没有问过。

过去那些只有他才能得到的特殊待遇,徐槐还是一点一点收回去了。

他不是会主动索要糖果的小孩。

杞无忧表面不动声色,但心里其实很茫然。

强烈的落差感令他无所适从。

想出这种迂回的主意,也并不是想骗徐槐。

就只是,想让他多看看自己而已。

可还是搞砸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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