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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沸雪……”

领队没有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道:“你觉得无忧可以上吗?”

徐槐料到他在为杞无忧的恢复情况以及之后的比赛而担心,不假思索地给了肯定的回答:“可以啊,小杞没问题的。”

这个赛季的沸雪北京单板滑雪大跳台世界杯在12月13、14日这两天举行,距今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杞无忧的伤势不算太严重,休养一个月再做一些简单的康复训练,应该是可以参加比赛的。徐槐认为这对杞无忧来说不是问题。

只不过,在伤势还未完全恢复的情况下参加比赛无疑会给身体带来很重的负荷,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在大跳台上的发挥。

即便如此,如果让徐槐做选择,他依然会毫不犹豫地站上赛场,他相信杞无忧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听到徐槐如此确定的口吻,领队思索了一会儿,又问:“你知道一个国家最多有几个参赛名额吧?”

每个国家最多有三个名额,男子组世界排名前50的选手可以报名参加,女子组人数少,仅限世界排名前30。

中国单板滑雪大跳台项目世界排名前五十的滑手只有田斯吴和杞无忧,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东道主席位。

储昱已经确定要参加这次比赛。尽管以前从来没有参加过世界杯赛事,但他在曾经参加过的少年组单板大跳台比赛中从未跌下过前三,可以凭借赛事积分直接参加世界杯,不需要占用东道主名额。

因此,中国队不需要东道主名额,也可以将三个参赛席位占满,这也是此前的沸雪赛事从未有过的新局面。

“三个,所以?”

领队:“那你觉得,可不可以给那些没有出国比过赛的新队员一个上场的机会?”

徐槐敏感地察觉到领队话中有话,眉头渐渐蹙紧,“ok,我应该明白你的意思了,”他停了停,“你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还是说,只是单纯地在通知我?”

没有给领队说话的余地,徐槐继续说:“你的意思是让小杞放弃这个名额,空出来一个东道主席位给没有出国参赛过的新队员,对吗?”语气不善,听上去甚至有些咄咄逼人,“所以那个人是谁?”

领队并不意外徐槐话语中显而易见的维护,但没想到他的态度居然这么坚决。

印象里徐槐是个好脾气的人,不管对谁都很温柔,然而与张可迪的热情爽朗相比,他平日里和人相处时其实还是有一些不易察觉的距离感的,别人如果问他意见,他的态度总是很随和。

“具体人选现在还没确定,需要在队内进行选拔。”到底是一个运动队的领导者,领队并未被这一连串发问震慑住。

不过他又生怕徐槐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黑幕,补充解释道:“我们的选拔绝对是公开透明的。”

“我不关心你们的选拔是如何进行的,我只知道这对小杞很不公平。”

“哎,这我也清楚,”领队叹了一口气,“主要是考虑到他的身体状态确实……而且,这也是,上面领导的意思。”在这件事上,领队实际上也没有太多话语权。

“这样的话,那我不同意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徐槐声音冷淡。

外籍教练的身份看似地位很高、很受人尊重,但如果涉及到队内的一些重大决策,他和张可迪等人都没有什么参与权。

“反正我觉得,小杞的身体状态怎么样他自己有判断,他本来就有资格上场,至于到底参不参赛应该看他的意愿。以小杞的性格,宁愿带伤上场也必须要参加这次家门口的比赛。”

领队:“是啊,带伤参赛本来就会对身体的恢复造成影响,如果在比赛中再次失误摔倒,甚至会加重伤势……而且又不是说以后没有比赛了,他是队里的重点培养对象,以后这样的参赛机会只多不少。”

徐槐自然也清楚这一点,“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去说服他不要参赛吧?”

领队知道徐槐是个明白人,“对,你是他师父嘛,他性子比较倔,平时就只听你的话……”

“不可能。”徐槐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

这种情况领队也预料到了,见徐槐拒绝得这么坚决,只好说:“那我只能自己去和他说了。”

“现在吗?”

“再等等吧,我们走之前是肯定要说的。”

“好吧。”

“小杞就算性格再倔,也还只是个小孩子,”徐槐知道自己也改变不了什么,但还是缓和了语气,诚恳道,“所以,也请你不要给他施加压力,尽量让他自己做决定吧。”

“我知道我知道,放心吧,”领队连声答应,无奈地说,“不止是你心疼他,我也不想当这个恶人啊……”

集训队回国前,每天都有人来医院陪杞无忧,病房里总是热热闹闹的。

徐槐只在晚上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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