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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妈妈在卑尔根孔子学院工作嘛,所以我们就定居在卑尔根了。不过我听她说,挪威的孔子学院可能会在明年全部关闭,到时候我们也许要换到这里住。”

杞无忧神情错愕,“啊……”

徐槐笑着说:“其实对我来说住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有滑雪的地方就好。”而且像他们这些运动员和教练,一年到头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训练和比赛中度过,根本不会有时间回家。

收拾完东西,暮色西沉。

徐槐从桌上拿起一串车钥匙,“走吧,去吃晚饭,先带你去见见我的教练。”

杞无忧大惊:“和、和你教练一起吃晚饭?”徐槐的教练是单板圈教父一般赫赫有名的人物,他只在采访中见过。

好像又一次见家长一样,而且更紧张。不像上次见徐吟秋那样提前准备过,这次完全是意料之外的。

“是呀,他知道我要来,特意订了位置请我们吃饭呢。你上个赛季的表现很出色,他很关注你。”

杞无忧拒绝不了,只得道:“……好吧。”

两人坐电梯下楼。

“Sven也在吗?”杞无忧又问。

“哦,没有,就只有我教练一个人,”徐槐晃了晃手机,“我联系过他,他今天没训练,不知道跑哪儿去玩了。”

聊到Sven,徐槐打开了话匣子,“之前我教练说过,Sven和我是同一类型的滑手,上限高,但是不够稳定。”

“……嗯?”杞无忧不解。

Sven的确不够稳定,在赛场上经常爆冷的一位选手。他在训练时可以做出2160,但在比赛时往往跳个1800都经常出现失误。可是徐槐……不够稳定?

“我和我的教练一致认为,稳定性方面,你要胜过Sven和我。其实稳定性比起所谓的‘天赋’更重要,只有足够稳定才会走得更远,你会像昆腾一样,也许比他还要强。”

昆腾一直是徐槐非常敬佩的前辈,从徐槐口中得到如此高的评价,杞无忧却并没有想象中开心。

在他看来,无论是如昆腾一般纵横大跳台多年的老将,还是像今井野那样横空出世的的神童紫微星,都不是徐槐的对手,不管徐槐自己认不认同,反正杞无忧就是觉得他在大跳台项目上的统治力无人能及,绝对的巅峰。

“叮——”电梯到达负一层,他们来到车库。

跟着徐槐走到最里侧的位置停下,杞无忧看着眼前的摩托车,一愣。

徐槐按亮车灯,“怎么了?不想坐啊?”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幽远而低磁。

“不是,我还以为是四个轮子的车。”

“我哪有这么多辆车,只有一辆车在卑尔根,”徐槐顿了顿,觉得杞无忧也许是怕冷,“坐不坐?或者我们坐地铁去也可以。”他不想打车,这里的司机都开得很狂野,会让他想吐。

“坐!”杞无忧果断道。

在雪场的时候,教练和助教有时会开雪地摩托接送队员训练,杞无忧坐过很多次,但一次都没有坐过徐槐开的雪地摩托,这是第一次。

徐槐把头盔递给他,“自己会戴吗?”

“会。”

杞无忧跨坐上去。

蓝白配色让这辆重型的机车显得很轻盈。

机车呼啸着开出车库。

卑尔根的晚风清爽,裹挟着海的湿润气息。

车速很快,寒风彻骨,刀子似的猛烈地往脸上刮,钻进衣领。

街道两旁银白色的松树迅速从眼前掠过,耳边猛烈的风声与“嗡嗡”的摩托车引擎声鸣响,然而心跳声盖过一切。

杞无忧抱着徐槐的腰,紧贴着他宽阔的后背,轻轻吻了下他脖颈后微卷的发尾。

作者有话说:

下章来点猛药吧,预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