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早就想做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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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槐从口袋里摸出一盒薄荷糖,刚才吃过饭顺手在旁边便利店买的。往手心倒了两粒,顺势塞杞无忧嘴里。
“可能是酒喝多了吧,那先回家。”
徐槐拽住他的胳膊,原本只是想搀扶着他,防止他摔倒,杞无忧却直接把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松松地圈住他的脖子,手指不安分地碰了碰他垂在耳后的头发。
徐槐被碰得有点痒,失笑道:“好玩吗?”
“嗯。”杞无忧诚实地点点头,指缝穿过碎而卷的头发,忍不住绕圈,把头发缠在手指上。
醉酒的人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行为,徐槐大度地不跟他计较。
自疫情爆发后,徐槐便没有来这里住过,不过提前请了钟点工过来打扫房间,打开门也没有闻到什么灰尘的味道。
“要不要去洗手间?”他扶着杞无忧进屋。
杞无忧摇头,又点点头。
“在这儿。”
徐槐领着他打开最左侧的房门,摁亮里面的灯,走到洗手台前,弯腰打开柜子拿里面的洗漱用品。
杞无忧就站在门口,手扶着墙壁。
大概不小心碰到了哪里,“啪——”地一声,灯又灭了。
徐槐半蹲在地上,揉了揉眉心,“不该让你喝酒的,”他一到晚上没有灯光的情况下就看不太清东西,慢慢站了起来,“我明天找Sven算账!”
“小杞开下灯啊,开关就在左手边,你刚才碰到了……”
杞无忧不言语,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咚咚、咚咚,不知是脚步声还是心跳声更像一面敲打着的鼓。
凌晨时分,窗外起了一层薄薄的雾,轻纱似的在空中飘荡着。
门外,客厅的灯光照射进来,杞无忧挡着门,背着光,整个人都陷在阴影里。
他的眼眸漆黑,深不见底,明明是在暗处,却亮得让人心惊,如同一只在黑暗中蛰伏已久的野兽。
“怎么了?”徐槐下意识感觉到危险,但视线有些模糊,目光虚虚实实地落在杞无忧身上,眼睛里闪动着幽蓝。
杞无忧继续朝他走近。
下一秒,徐槐没有任何防备地被往前推,剧烈的冲撞感使得他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杞无忧把他压在了洗手台上。
重心往后坠,眼看着整个上半身就要仰倒在洗手台上,害怕重心继续往后倒,徐槐下意识伸出手臂勾住杞无忧的脖子。
他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磕碰到坚硬的石头,而是被杞无忧的手垫着后腰,另一只手扶在他身侧,禁锢住他。
三,二,一,杞无忧默数了三秒,徐槐没有推开他。
他微微俯下身。
淡淡的威士忌酒香夹杂着温热的喘息,一股脑地扑到徐槐脸上。
徐槐呼吸顿了顿。杞无忧要做什么?
手臂收回来,推人,然而压在他身上的人却纹丝不动。
知道杞无忧力气大,可他还是低估了杞无忧的真正实力。
在有所防备的情况下,如果徐槐用全力的话,应该是可以推开杞无忧的,总归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单方面压制住,可他犹豫了下,不理智占据上风,他没有选择这样做。
要是换一个人有同样的举动,徐槐早就跟他打起来了。
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忽有一道阴影落下,徐槐想躲,但终究晚了一步,杞无忧就这样吻了过来。
徐槐被迫微仰着头承受着这个吻,他眼睫微颤,喉结明显,下颌边缘有被灯光照得亮晶晶的细汗,从喉间发出短促的喘息声。
杞无忧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而沉重,心头一片燥热,好像不明白徐槐为什么要推开他,也不明白徐槐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诱人的表情。
即使嘴唇贴着嘴唇,杞无忧的目光也仍旧寸步不离地盯着徐槐,好像稍不留神就要被他跑掉似的。
他根本不会接吻,没有任何技巧,完全横冲直撞,亲得很凶,很用力,简直像要打架。
他的吻带着十足的凶狠意味,没有丝毫柔情可言。
黑暗里看不到徐槐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但凭直觉可以感觉到他紧蹙着眉,显然不情愿。
兴许是体温还没回暖的缘故,徐槐的嘴唇很凉,触感却柔软得不可思议。
在杞无忧能看到的画面里,他眼睛是微微泛红的,含着水。
杞无忧忽的颤了下,陌生的快感仿佛细小的电流穿过皮肤,沿着神经末梢四散。
呼吸变得异常艰难,要喘不过气了。
杞无忧只好恋恋不舍地从徐槐嘴唇上移开,手掌托着他后脑,手指插进他头发里,脑袋埋下去,黑发蹭蹭他的颈窝。
继续吮吻徐槐的锁骨、脖子、下巴,一路沿着往上,直到温热的呼吸再次喷洒在他鼻尖。
徐槐似乎放弃了抵抗,又或者本来也没什么抵抗的意思,指腹摩挲了下杞无忧的喉结,示意他起来。
杞无忧却把这当做回应,呼吸一紧,反应剧烈。
他不仅没有起来,反而更加凶狠地撬开徐槐的唇,吻得更深。
很不要命的亲法。
手臂也越收越紧。
这人眼神澄明,哪有半分喝醉酒的样子。
徐槐很快便意识到这家伙在装醉,而且,感觉到他的某个部位在顶着自己。
继续这样下去恐怕会……
至少不能是现在。
徐槐捏住杞无忧的下巴,这次用了全部的力气,强硬地分开。
杞无忧的下巴被捏出一道明显的红痕,明天一觉醒来甚至可能会变青紫,他却连眼都不眨一下,感觉不到疼似的。
还没等徐槐喘口气,杞无忧便不依不饶地又凑上来亲他。
徐槐对着他的下唇用力咬了—口。
一股剧痛,嘴唇被咬破皮,血腥味霎时间弥漫开来。
杞无忧终于吃痛地松开,但依然把徐槐死死地压在他怀里。
“你……”徐槐的声音因喘息而变得沙哑。
像是用一把钝锯在锯木头,锯得很慢,过程费了点力,最后总能锯开的,但杞无忧不想等了,他直接拿出斧头。
“我没有喝醉。”随意拿手背抹了下嘴唇。
徐槐一愣。
紧接着听到杞无忧冷静的声音响起,他一字一句道:“徐槐,我早就想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