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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徐槐被他摸得发痒,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他一把抓住杞无忧的手,阻止他继续为所欲为,“别乱摸。”

杞无忧却不为所动,手指划过徐槐腰腹紧实的肌肉,向后摸到后腰左侧的纹身。

他记忆里还留存着第一次看到刺青的轮廓时的那种感觉,想象过内容、触感。然而摸到了才发现,原来那里除了纹身,还有一道很长的疤痕,想来是以前做手术留的疤。

杞无忧动作一顿。

徐槐趁机抓着他的手腕从自己腰上挪开。

“槐哥,”杞无忧撑起手臂,从徐槐身上起来,一脸无辜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纹身。”

徐槐:“……”

他坐起身,喉结上下滚动,最后什么都没说,而是沉沉地叹了口气,仿佛在做什么心理建设一般。

接着,掀起衣摆,抬手将身上的睡衣短袖脱了下来。

暖色灯光均匀地洒下来,勾勒出成块胸肌、腹肌,起伏的肌肉线条紧紧包裹着身体的骨架,紧致而有力。

杞无忧霎时间呆住了。

徐槐侧过身,“不是想看吗?看吧。”

没有其他衣物的阻碍,后腰偏左侧的纹身彻底暴露在杞无忧眼前。

的确是一串字母,但他看不懂。

这个纹身似乎有些年头了,边缘的墨水有一点点晕开,不过好在位置足够隐蔽,上面的字母依然很清晰。

“Per Aspera Ad Astra.”徐槐轻轻说道。

音调悦耳,尾音略有些沉。

是很陌生的发音,杞无忧没有听懂。

挪威语吗?

“什么意思?”他问。

“拉丁语,翻译成中文的意思是,循此苦旅,以达天际。”

杞无忧听得有些懵懵懂懂,但好像也能明白这句话想要表达什么。

“其实我更喜欢这句话的直译。”

徐槐又说,“从泥土到星辰。通过苦难,你可以摘到星星。”

“哦……”

目光不经意间往下移,杞无忧看到徐槐的后背脊柱两侧,目之所及最下面的位置有两个微妙的凹陷。

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走,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好奇道:“槐哥,这是腰窝吗?”

他竟然有腰窝。

“……你够了啊。”徐槐脸有点红,忍无可忍地再次把杞无忧的爪子从自己腰上移开。

尽管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一定是愿意的吧,毕竟连衣服都脱了。杞无忧这么想着,抬起腿,跪坐在徐槐身上。

带着热度的皮肤亲密无间地贴合。

杞无忧弯下腰,深深地注视着徐槐那双深蓝色的眼睛。

“比极光好看。”他说。

低头又吻上徐槐的唇。

贴得极近,屋内空调温度开得高,壁炉也冒着温暖的火光,身体越来越热。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感觉也愈发鲜明。

徐槐逐渐有些难以忍受。

这人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还非要撩拨他。

“槐哥,我们做吧……”杞无忧手指勾住布料边缘,想要往下拽,“好不好?”

“不行……”徐槐捏住他的手,“什么都没有准备。”

“那我去买。”杞无忧果断道,说着就要起身。

不必准备什么,有些东西是酒店的必需品,只需要打一个客房服务电话就会有人送上门,杞无忧显然不清楚这一点,徐槐也没打算告诉他,而是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将人重新按在自己怀里,含混道:“下次吧……”

他带杞无忧出来玩,又不是为了做这个。只是想和他出来散散心,看看风景,在旅行中增进感情。

徐槐从来没想要这么快就进行到这一步。他喜欢自然而然、循序渐进的相处,可杞无忧却总是和他对着来。

他也是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虽然不会否认自己的感情,但是毫无顾忌地和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人在一起,做各种亲密的事,短时间内他还过不去心里这一关。

更何况两人还有一层师徒关系。

杞无忧脸贴在徐槐胸膛,有些不甘,还在脑中搜刮着应该怎么进行下一步。

他看过田斯吴发给他的那些片子,其中不乏一些令人大跌眼镜的内容。

那是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人是被欲望驱使的动物。

生理与心理层面的快感理应是不同的,但对于沉沦在欲望里的人而言,又似乎没什么不同。

如果徐槐喜欢的话,杞无忧觉得他也可以试试。

他偏了偏头,脸埋下去,吻过喉结、锁骨、胸口。

感觉到徐槐的肌肉紧绷起来,他仿佛受到鼓励似的继续往下……

然而却被一只大手捏住了下颚,被迫抬起下巴。

“你干什么?!”徐槐瞪着他,活像一只炸毛的猫。

语气很诧异、震惊、不可置信,或许还包含着别的情绪,总之里面没有半分愉悦。

杞无忧吃痛地抬眼,望着徐槐微微皱起的眉头,一时间有些语塞,“我……”

徐槐好像不喜欢这样,而且还很排斥。

笨拙的讨好在他这里根本不起作用,杞无忧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一点难堪。

忽然,钳着他下巴的手松开了,逐渐往上移。

杞无忧莫名眨了眨眼,“槐哥……”

徐槐指腹触碰到他柔软的嘴唇,轻轻抚摸,“小杞,不需要这样的。”

“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帮我做点别的。”

两人调换了位置。

徐槐并非强势的人,和杞无忧说话时也总是一副商量的口吻,但现在却不由分说地按住杞无忧的膝盖,分开。

滑雪运动员的腿都是充满力量感的,杞无忧当然不例外。一双长腿跟瘦弱白皙完全不沾边,肌肉绷紧时,呈现出健康而匀称的线条,很有美感。

最后一件衣服被剥离,连带着杞无忧的,随手扔到地毯上。

“夹紧。”

杞无忧晕晕乎乎地点头,乖乖照着徐槐的话做。

像上次那样,徐槐用手帮杞无忧,另一只手则按着他紧紧并拢的大腿。

起初有点不适,伴随着隐忍的喘息与碰撞,奇特的感觉如潮水般上涌,杞无忧视线有些涣散,眼前好像有了重影。

越来越快。

剧烈的动作中,汗水从徐槐的额角滑落,他低着头,碎发遮挡住视线,看着面前的杞无忧也是一片朦朦胧胧的虚影。

可他还是看得分明,那双有些湿润、带着水汽的眼睛,始终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

向来冷淡的脸,此刻眉目都含情。

徐槐最受不了杞无忧用这种眼神看他。

一副想要被吻的模样。

徐槐弯下腰,声音低哑,“小杞,闭眼。”

在杞无忧眼皮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连同其他液体往下淌,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杞无忧逃跑似的下床去冲了个澡。

洗到一半,浴室的门打开了。

徐槐走进来。

“小杞,你还好吗?”他垂眸看了眼杞无忧的腿。

都被磨红了。

在热水与蒸气的熏染中,杞无忧全身都泛着红。

沐浴露的香气混着情欲的气味弥漫在窄小的浴室里,逐渐升温,类似于某种催化剂。

刚消退下去的,又冒出头。

杞无忧不敢看他,低垂着眼,“很好。”

“槐哥,我们现在……算在一起了吗?”

声音很小,混入水声里,几不可闻。

算吗?

坦白说,徐槐还没有认真地计划过和杞无忧在一起之后的打算,有许多事都需要慎重考虑。

可他不想看到杞无忧难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本能或许早就战胜了理智。

“算啊。”

身体贴近,徐槐揽着杞无忧的腰,亲了亲他发红的耳垂,低声说,“我喜欢你,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