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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ven,你的头盔呢?”杞无忧注意到思文只拿了块滑雪板,似乎忘了拿头盔。

“在酒店,我没有拿。”思文训练的时候不喜欢戴头盔。

杞无忧的习惯是所有护具都规规矩矩地穿戴好。国家队的教练们跟队员强调过许多次护具的重要性,而国外好像不太在意这一点,他们更注重释放天性。很多滑雪运动员都不喜欢佩戴护具,这样也是有好处的,身体没有任何束缚,做动作更加轻盈,有些人训练时会更随意,甚至连滑雪服都不穿。

印象里徐槐并没有这样过,杞无忧也在潜移默化中受了他的影响。

他在大跳台上跳了几轮简单的动作,热完身,在出发区排队等待下一轮。

“小杞。”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回头,看见徐槐和其他几位滑手的教练一起乘坐电梯上来了。

“槐哥。”杞无忧走过去,又和另外几位教练打了招呼,其中就有徐槐和思文的教练詹姆斯。

詹姆斯赞许地朝他点点头。

“你们刚才看到Sven了吗?”杞无忧问。

Sven大概是两分钟前从大跳台上滑下去的,算算时间,当时徐槐和詹姆斯当时应该刚好从大跳台对面走过来,能看到他的起跳。

“看到了,”果然,詹姆斯说,“他状态不错。”

“他是不是又没带头盔?”徐槐语气却难得有些严厉。

“嗯。”

詹姆斯叹气:“是啊,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他显然对此无可奈何,但也没有强加干涉,“他还是比较听你的话。”

思文的确很听徐槐的话,他再度登上出发台时,发现徐槐也在这里,第一反应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这个时候再让他返回酒店取头盔就太浪费时间了,徐槐想了想,看向杞无忧,“小杞,你的备用头盔可以用吗?”

杞无忧除了头上戴的这个头盔外,还有一个备用的,以防万一,他在比赛之前总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那个备用头盔放在休息区的储物柜里,是蓝色的,徐槐给他买的。

杞无忧短暂思考了几秒,“可以。”

看上去没什么犹豫,但徐槐却莫名从他的眼神中读到几分不舍,于是微微俯身,揽住他肩膀,嘴唇贴近他耳朵,小声说:“比完赛给你买新的。”

他能感受到徐槐的气息,不由自主地向他又靠近了些。徐槐的声音低沉而清晰,语气又很温柔,哄人似的,每个字音都清晰地传到杞无忧的耳朵里。呼吸轻轻吹在他耳边,感到一阵阵酥麻。

正在调试中的拍摄设备恰好录到了这一幕,投放在对面的高清大屏幕上。

Sven眼尖,第一个发现,他拿出手机,镜头对着大屏幕咔咔拍照,起哄道:“kiss!”

出发台上的其他人也捧场地发出欢呼声,这下他们都知道两人的关系了。

徐槐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唇轻轻贴上杞无忧的耳尖,如同雪花落在皮肤上,真的吻了一下,然后才松开他。

杞无忧心跳仿佛要跳出胸膛,故作淡定,面上瞧不出,但耳朵悄悄红了。

“……不用买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