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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许久,程榆礼淡道:“未必。”

没听见她吭声,程榆礼微微偏头看去,秦见月在看电影,眼神倒是专注,就是不知道心里头又在犹疑什么。他用手指蹭蹭她的颊,无端地好奇起来:“在想什么?”

“在想一个深奥的问题。”秦见月思索片刻,认真开口问道,“假如我不是秦见月,你会对我这么好吗?”

程榆礼略感意外地扬一下唇角:“不是秦见月,那你是谁?”

她说:“任何可以和你结为夫妻的女人。”

“任何?”程榆礼听笑了,“任何又是指哪一些?我看起来就这么不挑?”

秦见月嘟囔嘴巴,故意找茬的语气:“你挑吗?你挑什么了?我看你这婚结得挺随意。”

好一个婚结得随意。

谁会乐意被讽刺?

男人的手臂收紧,圈住她纤弱的腰肢,紧到秦见月心跳到嗓眼。他惩罚眼神凝视过去。视线平静无波,看上去内里却有条凶猛暗河。

程榆礼慢条斯理地重复一遍:“你问我挑什么?”

秦见月被他盯得不免又有几分臊与怵,不敢看他眼睛。

但程榆礼坚持地挑住她的下巴,目光紧锁:“行,现在告诉你,我挑什么。”

和话声同时落下,是他纤长的指,指腹搓揉在她蜜桃色的唇,果冻一样柔软腻滑的触感,从一边唇角起,蔓延到另一边唇角。摩挲完两个来回,他镇静严肃道:“首先,是这里。”

秦见月被他蹭得唇线发痒,微微轻抿。但指腹的战场已经悄无声息被扩大。

“其次,”指骨微折,轻飘飘掠过她洁白的肩颈和锁骨,“……是这里。”

秦见月躺在沙发上,衣物在她不安地蜷动下各处皱起。细弱腰肢微摆。

“再次……”

“慢慢发现,这儿也不错。”

他的声音悠然冷凝,而秦见月一张小脸却烫得不像话。长发都散乱坠在地上,程榆礼见状,还腾出一手替她躬身拾起。

一边是风度有加的关切,一边肆无忌惮的侵占。

“最后,”男人垂眸望去。后话被秦见月刻意地堵在耳朵外面,只看他叫人浮想联翩的口型……

很快,捂耳朵的手被他掰开。她听见他似笑非笑地说一声:“结合在一起,就是万里挑一。”

与台词一同到来的,是防不胜防的占有。

他的一语双关,让她分不清这是哪一层意思。

好好的一个哲思话题,被他不怀好意的作为搅得心如乱麻。遑论思考,连理智都不复存在。

……

她合着眼,一切风浪停歇下来之后,窗外淅淅沥沥,真切的春雨落地声就变得格外响亮。

“秦见月,你要是实在想不通就认命吧。”程榆礼也歇了一两分钟,又忍不住懒散地开口打趣她,“人人都说,我们两个天生一对。”

她不禁无奈嗔道:“程榆礼,你真是混蛋啊。”

他觉得好笑,悠悠说:“稀奇了,你还是第一个骂我混蛋的女人。”

“因为只有我才知道你!背地里就是一个!衣、冠、禽、兽!”秦见月用拳头捶他光.裸的肩。

胶片电影还在慢吞吞地播放,画面上的黑斑闪烁跳跃。地面棉麻的长裤与女性内衣缠乱交叠,氤氲的水汽爬在客厅的窗棂,像在窥看旖旎景象的小虫。

程榆礼握住她紧拧的拳,宣告胜利一般,浅浅一笑。

他也不恼,餍足过后,便纵容她的气焰。又认真地替她擦拭身前潮气,担心她在换季受寒。

想起什么,程榆礼开口问道:“对了,哪天录完节目?”

“下周就录了。”秦见月没什么力气,她只觉得程榆礼在抱着她,便不再艰难支起身体,整个人架在他的身上,耳垂贴住他结实精壮的胸肌,听他有条不紊的心跳。

好不公平,怎么有人无时无刻不这样风平浪静?

想不通,她抬起下巴,在他颈间猛咬一口,吮出该有的事.后狂乱状态。

程榆礼没计较,只用手轻轻抵着她的唇角:“录完跟我去酒会。”

“什么酒会?”

“夏叔叔的妻子办完一个画展,庆祝圆满结束。”

秦见月蔫在一瞬间,她嘟囔说:“又是夏叔叔。”

程榆礼轻笑一声,没有接话的打算,他平静起身,收拾凌乱地面。

秦见月再一次故意找茬似的说:“我猜猜看,你到底是想给夏叔叔一个面子,还是想会会你的小青梅呀?”

这无理取闹的语气,让她软柔口气说出,竟也一点不刺人。

程榆礼将拾起地面衬衣,手顿住一瞬,衣服又被丢回地面。他幽幽开口建议道:“要是觉得我给的不够,可以直说。”

“……”

她起身窜逃:“困了困了,睡觉去啦。”

看着她背影,程榆礼无奈一笑,款步跟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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