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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含岫点头,觉得安国公真是有先见之明。

要是账上的银子府里的主子随意能取,那取多少,谁取了,都会发生纷争,一来二去倒会养出不正的风气。

像现在,自己身为金缕楼的东家,也得按规矩办事,只要掌柜的不生出其他心思,就是最完美的解决办法。

“劳烦掌柜了。”揣好银票,腰包瞬间鼓起来楚含岫站起身,直奔京都的几大粮行。

这五千两银子,他可是打算全部换成粮食的。

——

今年的粮食就要开始收割,去年,甚至前年的陈粮,价格要比之前低一点。

只要确定粮食没问题,不是发霉翻新,看起来没问题,实则保存不了多久的,楚含岫都收,让平安和几个奴仆仔细一些查看,盯着粮行的人谨防他们以次充好。

楚含岫坐在最前头的骡子上,后边是粮行运粮的几辆马车,他刚从骡车上跳下来,正准备让他们把粮食拉到那边的院子,一个人影走出来:“这儿快有几千担了,我瞧你院子里还堆着不少,打算卖往何处?”

“邢大夫,”楚含岫看见他,笑着走过去,“怎么让您来了,该我去府上拜访您才是。”

邢大夫抬手:“你小子,我就想看看你心性,再收你为徒,你就跑得无影无踪了,我要是缓几天来,说不定你就没影了。”

突然,他往楚含岫身边走了一步,小声道:“拜师礼,有玉春烧吧?”

“……”不愧是玉春烧终极爱好者,楚含岫默了一下,“有,不过只能给你半坛。”

“为何?!”邢大夫胡子动了动。

楚含岫道:“要是不节制些,我担心您一个月能醉二十天。”

邢大夫张嘴,想说你这是污蔑!

但被楚含岫看着,深深知道这话……没错,前两天楚含岫送给他的那坛玉春烧,就已经被他喝了好些了。

但是想想玉春烧那味儿,他道:“那眼看着中元节快到了,那天我来你这儿过节吧,哦对,再过不久就是中秋节,也来。”

楚含岫望着他,“那九月九重阳节也来?”

邢大夫颔首:“不错,孺子可教也。”

楚含岫给他竖起大拇指,但是心里却是高兴的,邢大夫一个人在侯府为赫连曜治病,也从不提起他的家人,他能够来跟着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再好不过。

楚含岫道:“好,到时我让平安去府上接您。”

他跟邢大夫说话的时候,平安已经带着人,去卸粮食了。

望着一袋袋的粮食,邢大夫问楚含岫:“虽说是做粮食生意,你这摊子,铺得着实有些大了。”

根本没打算卖,全留着自己吃的楚含岫道:“粮食这东西,只要不受潮发霉,怎么都好弄。”

“今年青州那边受灾严重,其他地方也有或多或少的不太平,运往那些地方,怎么都能赚一些。”他边走,边神手,让邢大夫先进院子。

邢大夫走在他身边,闻言看了看面貌姣好,看起来不像是在生意场上打转的他,“只要你自己有章程就行。”

“嗯,”楚含岫突然想起苏瑞还有祝秋铃,对邢大夫道,“邢大夫,我这儿有两个人,想让您看看。”

邢大夫挑眉:“还叫我邢大夫?合着你小子在信上说过两天办两桌席面,想拜我为师都是假的?”

楚含岫摸摸鼻子:“您老的医术,在大越可是这个,”他比了比大拇指,“当世第一呢,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被我叫了师傅,等拜师礼拜师宴过了,我再叫您师傅。”

“哈哈哈哈,”邢大夫开怀大笑,畅快地道,“好,我等着你的拜师礼拜师宴了!”

“走,让我瞧瞧那两个人。”

楚含岫笑着跟上去。

最开始,他靠近邢大夫,是想从他那儿学到一些武人经脉的知识,渐渐地,却是真正地觉得学到一手医术很不错,而他和邢大夫又是真正地投缘。

楚含岫对苏正道:“让小瑞和秋铃过来。”

苏正赶紧道:“是。”

邢大夫来院子一会儿了,但今天苏瑞早上咳嗽了几句,起不来床,他就没有见到。

倒是祝秋铃,他看了几眼。

此刻望着被苏正背着,放在椅子上的苏正,先端详了一下苏瑞的面色,让他吐出舌头看了看,翻翻他的眼皮,最后拉起苏瑞的手,开始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