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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显喜欢她这件事情,比起他突然改变转性更令周鲤震惊。

晚上,趁着他在洗澡的时候,周鲤抱着手机给蒋布谷打电话,不可思议地凑在屏幕边说,“布谷,陈砚显他竟然喜欢我哎。”

“......小姐,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吗?”对面的人在那头狂翻白眼,话里的无奈展现得淋漓尽致。

“可他以前从来没对我讲过啊!”周鲤也很冤枉,“况且他平时对我这么差,哪里有一点喜欢人的样子。”

“那是他装逼,自作自受。”

“.........”周鲤一时无话,对着空气沉默,那边又传来一阵细碎交谈声,接着突然响起卫修杰大喇喇的洪亮嗓音,掩不住的嘲笑。

“不是吧周鲤,你现在才知道?陈砚显那狗东西初三时候就开始暗恋你了。”

“............”沉默。周鲤此时除了沉默已经说不出别的话来,卫修杰依旧在继续。

“那会还有件事你记不记得,好像是高一前后吧,隔壁班有个体育生在追你,每天给你带吃的和你一起上下学,陈砚显气得半死你倒好,没心没肺的和人家玩得开心,自那以后他对你态度就变了,老是嘴贱怼你,动不动冷暴力...”

“啧啧啧,我就说你这种脑子得打直球,婉转途径行不通的。”

周鲤想了一会,才记起那个体育生的事情。

好像是那段时间有个男生对她特别好,总喜欢过来找她玩,周鲤还挺喜欢他的,有种亲切熟悉类似大哥哥的感觉。

只是后来他有天回家时突然想牵她的手,周鲤觉得不舒服一把甩开了,第二天他在路上看到她就不理人了,周鲤也正好不想同他说话,两人从此便泾渭分明,没再有过来往。

周鲤默然一会,艰难反问,“...他那样子,就是在追我吗?”

讲道理,从小到大周鲤的玩伴对她都是如此,小学时就每天和同个大院里的一群小男生上小学,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是拿过来第一个和她分享,有时候就算她自己想去书店买书或者出去太远,周父周母没空带她去时,他们都会分配个人出来护送着周鲤过去。

或许是各自家长的意思,也或许是出于对她年纪小的保护,在周鲤的认知里面,这种程度的友好是属于朋友间正常范畴。

前提是,她也把对方当成很好的朋友,划入亲密圈的范围。

而阴差阳错的,这么多年的异性当中,也只有陈砚显一个人。

周鲤反思了一下自己,觉得可能是她太懒了,导致分不出心神去交其他新朋友。

当然,这也和陈砚显占据了她太多精力脱不了关系。

挂完电话,周鲤沉浸在自我思绪中许久难以脱离,也就忽视了这个时间点,为什么蒋布谷和卫修杰会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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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她想清楚这个问题,浴室水声止住,不一会,陈砚显出来,看到床上的人倏的一下抬起脑袋,眼睛发亮地看着他。

陈砚显擦头发的手慢慢顿住,试探出声:“怎...么了吗?”

“陈砚显,原来你初三的时候就暗恋我了吗?!”周鲤略显兴奋地问道,毫不留情的单刀直入,陈砚显脸色一点点僵住,连声音都僵硬。

“你听谁说的。”

“刚刚给布谷打电话的时候卫修杰说的。”周鲤盯着他琢磨,歪了下头,有些困惑地打量着他,嘴里自顾自嘟囔。

“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呢,那个时候你对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他不会在骗我吧?”

陈砚显:“......”

他深呼吸了一口,平心静气。

“他就是骗你的。”陈砚显走到桌边,端起杯子喝水,稍显紧张的心情被缓解,发干的口中得到滋润。

“是吗?原来这样...”周鲤嘀咕,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谁料,她下一秒又立刻问。

“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

“.........”陈砚显不着痕迹地定在那,须臾,才面不改色走到插座旁,拿起吹风机,在轰隆声响起前一刻,回答淡淡传来。

“记不清了。”

......

周鲤还是很开心的。

被人喜欢尤其那个人还是陈砚显,这似乎是一件她想起来就会美滋滋的事情。

早上下山,停车场离度假村有一小段距离,沿途是翠竹林和石板路,老板特意开辟出来让游人欣赏,只可惜总有些不解风情的,刚准备离开还没跨出大门,周鲤就盯上了老板家那台载货用得小拖拉机,偷偷拉着陈砚显袖子对他窃窃私语。

“我们能不能坐车下去?”

“这上面没车。”陈砚显说。来往车辆一律都是停在底下停车场,平日里度假村内供给全靠那台小拖拉机――想到这里,陈砚显目光一下顿住,顺着周鲤眼神望过去,定在不远处草坪边的红色拖拉机上。

“那不是可以坐――”周鲤手指刚要指过去,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砚显一把打断。

“不可以。”

“嗯?”周鲤眨眨眼。陈砚显不想一世英名和形象

被毁在今日,极度沉着冷静,阐述理由,“那个车子是装货用的,不能载人,没有安全保障。”

“那开车的司机怎么办?岂不是很危险。”周鲤天真无比地问,陈砚显一时卡住,竟找不出任何反驳的原因。

“就是,小兄弟,别看我们那拖拉机旧了点,开起来还是很安全的,平时大家出去采购也都是坐那个。”一旁带领他们下山的工作人员忍不住搭腔了,老大哥语重心长,话里满是诚恳,周鲤不住附

和点头,小脑袋点成了鸡啄米。

“就是、就是,大哥说得在理,我也觉得车子不错。”

“......”陈砚显语塞。那能叫做车吗?

“我们就坐那个吧,这样就不用走路了。”周鲤扯着他的袖子摇了摇,仰起脸睁大眼一眨不眨望着他央求。原则性问题不能妥协,陈砚显十分坚决无情地拒绝了她的请求。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们和大家一起走路下去吧,很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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