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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女生:“啊???”

周声终于开口:“抱歉,这是我的衣服。”

两个人立马同时看向他。

陈灯灯瞪着眼睛打量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瘦瘦高高的,除了脸色差了点,长得还不错。

但她还是第一时间警觉:“你谁啊?你既然不是来送品牌衣服的是怎么混进来的?我告诉你上次私闯这个地方的人,现在还在大牢里蹲着呢。”

周声:“我是储先生的朋友。”

他毕竟刚签过保密协议。

但陈灯灯明显不信。

“什么朋友?我们老大的朋友我都认识,为什么没见过你?”

陈灯灯在门口和他拉锯的时候。

别墅里面。

巨大的一楼客厅里,环形的白皮沙发上储钦白长腿交叠,冷眼看着沙发对面的男人。

化妆师要给储钦白做妆造,被他抬手挡开。

陆铭被他盯得浑身发毛。

开口说:“我说储哥,爸爸,爷爷。我作为圣凯的总裁,纡尊降贵亲自带着人过来,求着您参加一下盛宇的年度晚宴,你多少给点面子行不行?”

储钦白冷嗤了一声,“你不就为了和储旭明搭上线。”

陆铭翻了个白眼。

没好气:“什么储旭明,人不是你大哥啊?咱俩高中就认识,圣凯也有你一半股份。你和你亲爹撕破脸我管不着,可圣凯下半年能不能完成目标,就你和你哥说一声的事。”

储钦白:“我和储家生意没半毛钱关系,你不是第一天知道。”

“知道啊。”陆铭不怕死地说:“您多高风亮节,为此连老婆都愿意从垃圾堆里找,还有什么是你干不出来的。”

陆铭说到这里突然八卦。

“我听说人醒了?”

储钦白扫了他一眼,“跟你有关系?”

“没关系啊,但垃圾污染环境就和我有关系。”

陆铭开口道:“一年前他做的那些事你忘了?我告诉你,这种人或许损害不了多大利益,可他能恶心人啊。这就好比问一个人你是宁愿吃巧克力味儿的屎,还是屎味儿巧克力,一个意思。”

储钦白把放在旁边的外套甩过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别恶心我。”

陆铭伸手抓住,“那你这狗脾气能不能收收,也就你大哥和二姐愿意惯着你,才让你从小就这么无法无天。”

这时候陆铭手机响了。

“范姐?”他立马换了语调,没正行道:“什么风让您今天想起我来了?”

“你和储钦白是不是在一起?工作室的人说他在家,联系不上。”

“在啊。”陆铭看了一眼储钦白,然后把手机放到茶几上,打开免提。

范姐:“周声出院了,我让他去了你那儿,你到时候别把人关在外面。”

储钦白还没说话,陆铭先发话了。

“我说范姐,是我聋了,还是你疯了?你说谁?”

范姐:“周声。他现在情况有些不一样,我想着与其放任在外面惹出些别的事,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来得安心。”

陆铭揶揄道:“你不怕人周声把你家影帝给睡了啊?”

范姐阴阳怪气:“谁自己结的婚自己负责啊。”

为这事儿范姐刺了他一年,熟人谁不清楚。

储钦白无动于衷。

只说:“去哪儿我不管,但这里只要他敢来我就敢把人丢出去。”

结果话刚落,陈灯灯刚好带着人进门。

作为助理陈灯灯本来就够战战兢兢了,一进门听见这话,顿时吓得立在原地不敢动。

储钦白抬眼扫过去,刚好和陈灯灯后面的人来了个四目相对。

周声在这之前从未见过储钦白。

但看见这个人第一眼,他就确认自己没认错人。

储钦白的长相很有辨识度,很扎眼的那种好看。五官棱角突出,一双眼睛从下往上看人的时候,都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这不免让周声想起他从前在一位将军太太家里,见过的一只黑色缅因猫。

像长毛黑豹,根本不亲近人。

走路的姿势非常优雅,从你脚边路过的时候,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你。

而储钦白一开始根本没认出人。

但结合范姐刚刚电话里说的,他倒是把脑子里那个模糊的印象,和眼前这个黑头发,穿着简洁干净的人联系了起来。

他看向陈灯灯,“你把人带进来的,不给我个解释?”

“储哥。”陈灯灯觉得自己死期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啥愿意把人带进来。

可能是他说自己是储钦白朋友的时候过于真诚,也可能是看他身体不好。

她总不能说自己鬼迷心窍就信了他的话吧。

毕竟储哥的表现,显然是要发火的前兆。

好在带进来的男人救了她一命。

他自己绕过她,站到了她前面。缓了缓,才对坐在沙发里的人说:“很久不见,最近好吗?”

这是一句最基本的,普通的,且有礼貌的见面问候。

至少在周声的认知里,是这样的。

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男人,顿时露出一脸被哽住的表情。

而储钦白则审视着他,冷眸说:“原本挺好,但见着你,就很不好了。”

周声看形势,已然明了。

原本以为既然能结婚,还愿意支付高额治疗费的人,和周声关系应该还勉强可以。

目前看来,已经不是还勉强了。

应该是非常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