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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谁?到底有多少惊人之处?

大?老板放下的衣袖在?震动,心仿佛也在?动荡,他看着她要走,立刻就?追下了楼梯,叫了一声:“宋姑娘。”

眼见宋斐然拿出疾行符要离开,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手臂,隔着青色的衫子他也感觉到她手臂在?细微的颤。

是?强行使?用玉指环伤到了她吗?

怕她不悦,他立刻收回了手,对她说:“外面似乎下雨了。”

下雨?

宋斐然看了一眼外面,这里是?地?下看不到天空,只能?看见用结界包围的假天空,外面下雨了吗?

裴一也看了一眼,这哪里是?下雨了,是?他想留下宋斐然吧?

背后的惨叫声让大?老板心烦,技不如人死了活该,只是?脏了他棋修社的地?砖。

他实在?对她太好奇,太想看清楚她这张脸的样子。

“不如宋姑娘就?在?棋修社留一晚?明日雨停了再走?”他的声音温柔极了:“宋姑娘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棋修社后是?交易城中最?大?的酒楼,那也是?我的产业,最?好的天字房给你?留下。”

宋斐然戴过玉指环的手臂发麻发颤,她刚才那一下已经耗光了身体里原本吸取来的修为,靠着这些修为才没有被再次震伤五脏六腑。

她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

因为她猜裴一不想留在?这里,他一定急着要带她离开地?下交易城,和她摊牌:他是?裴颂。

那怎么能?行,她赢了就?要享用赌注。

裴一果然比划了什么。

但宋斐然看也不看,直接往酒楼去。

……

酒楼比她想象中还?要大?,但是?天字房就?是?一整个小院子,院子中还?有热气袅袅的温泉。

两名男修在?外服侍,房间里还?贴心地?备了酒菜。

只是?宋斐然进去,大?老板也跟着进去落了坐,没话找话的问她需要什么,吃食上有没有什么忌口?。

宋斐然坐在?椅子里,看看他,又看门口?站着的裴一,他木头一样杵着不过来。

“这里似乎有温泉室?”宋斐然边问目光边看向了内室,内室一扇横拉门后就?是?引入了温泉的温泉室。

大?老板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想跟他聊,她只想尽快享用鼎炉。

“劳烦两位男修服侍裴一去温泉室等我。”她说的很直接。

两位男修应是?,上前?要去服侍裴一。

木头似的裴一避犹不及地?躲开,无数的话压在?喉咙里,看了一眼还?坐在?那里的大?老板,只能?比划说:他不需要服侍。

他握着剑向上杀场一样走进了温泉室,将门“砰”的拉上。

宋斐然再看向大?老板,一副请他走的样子。

他无奈的笑了笑,“宋姑娘真是?一句也不想与我多聊,就?这么对我不感兴趣?”

……

温泉室中,满室雾蒙蒙的热气。

裴一衣衫齐整的站在?温泉旁边,面具后的脸热的发红,他清楚的听见外面的对话,大?老板对她浓烈的兴趣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她该拒绝他,该表明自己是?有夫之妇,她的丈夫刚刚下葬尸骨未寒……

可她却拿亡夫的重要之物做赌注来赢男修做鼎炉,并且还?答应了在?这里留宿一夜。

她难道还?真打算在?这里使?用他这个鼎炉双修不成?

她真要背叛师父吗?

他身上被热气蒸的发烫,心里却一片冰寒,好,真好,她甚至是?拿着他芥子囊里的法器来了这里。

她说是?为了防身,没想到是?为了来棋修社找鼎炉。

她就?不怕被“裴颂”发现吗?

她与师父夫妻十年就?没有一点情?分吗?

热气中不知道是?熏了什么香,散发出一股类似月桂花的香气,但太浓太热了,渐渐让他感到头晕目眩,犯恶心。

身上蒸腾出很多汗,他隐隐感觉到小腹那道伤口?也湿漉漉的,伤口?也在?香气中一阵阵收缩。

是?太热了吗?

他想用修为散去一身热气,背后的门被拉了开。

那阵香气便更?浓郁地?飘进来,将整个热气腾腾的房间涨满。

他回过头看见一身青衣的宋斐然,热气中他有些看不清她的脸,只看见她脱了鞋子走进来。

“为什么不沐浴?”她声音也变得很潮。

裴一不确定外面大?老板的眼线有没有走,转身想对她比划说:离开这里再谈。

她却忽然伸手按在?了他的胸口?上,细长的手指白?如羊脂玉,指尖修的微微尖利,从他的胸口?往下滑……

碰到了他腹部的伤口?。

裴一被闪电过体一般,浑身酥麻慌忙往后退要躲开她的手,却一脚踩空掉进了温泉池中,热水将他浸透,腹部的伤口?像被拍打了一样收缩着发颤,流出来的黑血一定将他的衣服湿透了。

她站在?温泉池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做鼎炉就?该有鼎炉的样子,乖一点,我或许会对你?温柔一点。”

裴一对上那双眼,腹部的伤口?颤抖就?更?厉害了,厉害到他的腿在?发麻,他惊惧的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她面前?他会产生一种生理上的……被压迫感。

明明他可以轻而易举杀了她,可他的身体全变得异常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他没有办法反抗她,甚至生理上想服从她、贴近她……

他站在?温泉中能?清晰感觉到,他不该异常地?也异常了。

这可是?他的师母!他在?想什么?干什么?

她对他伸出了手说:“过来。”

不,不可以。

裴一动了动炙热的喉咙想开口?说话,可手和脚先?一步朝她靠近。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服从她,想要得到她的安抚,腹部的伤口?越来越难受,痒、麻,中了毒一样,导致他脑子也进了雾气。

喉咙里颤动着才发出一个音节,他就?看见自己的手已经握住了她的腰。

不可以裴颂。

他想收回手告诉她,他是?裴颂,可才张开口?,她的手指就?托起他的下巴,冰冷的伸进来捏住了他的舌头。

“这里洗干净了吗?”她在?热气中衣衫齐整的垂眼望着湿淋淋的他,指甲弄痛了他的舌头:“一会儿要用的。”

裴颂的身体一瞬之间就?彻底失灵了,他感觉到自己面具后不知在?流泪还?是?流汗,亦或是?流下的口?液……

伤口?也涌出大?股的黑血。

这一切让他羞耻到脑子“嗡嗡”作响,不停地?迫使?自己去想:这是?你?的师母,你?最?讨厌的师母……

可她细白?的手指轻轻压他的肩,说:“跪到石阶上去。”

他的身体、双腿就?不自觉地?在?温泉中跪下,跪在?她的身前?、腿边。

任由她抓着他的头发,下达下一步指令。

她肌肤的触感让他记起了那一夜的幻梦,晕眩的脑子里只想要她的手指碰碰他的伤口?……

像幻梦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