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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他的双腿已经将近十年没有知觉没有触感了……他拿刀子划拉也没有痛感,他的腿已经废了十年了,可如今……他竟然感觉到了。

“这里怎么有疤?”她的脚蹭到了他腿上的疤痕,脚尖轻轻的磨蹭着那道疤。

他无比清晰的感觉到了,她蹭的每一下,那热热的触感陌生极了。

还有多久药效过去?裘衣轻竟然有些急躁起来,他的腿怎么会忽然有触觉了?是对她有触觉?还是触觉真的恢复了……

裘衣轻还没想明白,脑子却涣散了起来,在她的亲吻之下渐渐的不清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又昏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猛地睁开眼,身边床榻之上已经是空荡荡没有人了。

“止水。”他唤了一声,想要从那榻上撑身坐起,却觉得头晕脑胀,有些发虚。

止水忙从外面进来,推门进来的瞬间外面大亮的天光照进来。

裘衣轻在榻上眯了眯眼,“什么时辰了?”

“已经午时了爷。”止水快步过来将他扶起,被子从他身上滑落,他的衣襟早被人摸开了,如今敞开着一片雪白雪白,止水忙替他拉了拉被子,他忽然抬手一巴掌扇在了止水的脸上。

冰冰凉的手指“啪”的一声,不算轻。

止水慌忙跪下,听见他声音微哑的问道:“我让你监视那个女人,你是如何监视的?任由她爬上我的床?”

将他摸了个干净。

“爷息怒,小的该死。”止水头也不敢抬,“小的以为……以为爷是让小的监视新夫人会对您动什么手脚,所以一直在等着她下手……可谁知新夫人只是抱着爷您睡了一晚……”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人呢?”裘衣轻脸色难看至极,铁青铁青,慢慢的抬手系上自己的衣带问道。

“今日是新夫人三朝回门之日,一早宋家就派人来接了。”止水回道:“爷您之前吩咐过不要阻止新夫人的去留,只要监视着她与谁会面即可,所以小的没有阻拦,怕了人偷偷跟着了。”

是,他之前是这么吩咐过,所以新夫人院子里没有一个把守的人,他之前恨不能这位新夫人新婚之夜就自己逃出府去,或是与什么情郎私会,这样就省的他动手赶走她,休了她,杀了她。

可如今……

裘衣轻低头望着自己的双腿,伸手重重的按了一下他没有血色,僵冷僵冷的腿,没有知觉。

“过来。”他抬手对止水说:“摸摸我的腿。”

“啊?”止水懵了,慌忙道:“小的不敢!”

“还不过来?”裘衣轻彻底冷了语气,“是要我再说第二遍吗?”

止水脸色惨白,跪行上前,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缓缓的伸出手,慢慢的落在了裘衣轻的腿上,隔着薄薄的里裤摸了一下,裘衣轻却抓起他的手伸进了他的裤管里,摸在他的小腿肚上,止水的冷汗瞬间就冒了一脊背。

他觉得他可能要死了。

而他的爷却皱着眉看着他的手,自己的腿,呢喃一般说:“没有感觉。”

什么没有感觉?当然没有感觉!有感觉就坏了!止水在他松开的一瞬间赶紧收回了罪恶的手,“请爷恕罪!”

裘衣轻却坐在榻上半天半天没有说话,直到止水没有感觉到他发怒,忍不住抬头瞧他,试探性问:“爷……可是哪里不舒服?爷在想什么?”

想什么?

裘衣轻冷笑了一声:“想一个恶心又放荡的女人。”

她的名字是叫宋燕呢?梁上燕呢喃,这个名字倒是配她的很,字字句句娇媚如呢喃细语。

“派人去将那个女人接回府来。”裘衣轻冷着声音吩咐,“回门用得着回一整日吗?”

止水又愣了愣,他们爷……之前不是吩咐新夫人要是跟人私奔跑了都不用管的吗?怎么如今……才走半日就要去把人给接回来了?

他犹豫的问道:“那……若是新夫人跑了呢爷?”

裘衣轻却瞧着他眯了眯眼,斜靠在了床头,一头乌发散下挂着笑意与他说:“打断她的腿给我带回来。”

止水应是,心中却觉得他们爷的心,那就是海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