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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垂还痛着,被她盯的脸一红,侧开头去垂下眼将纸笺丢进香炉里烧了,瞧着那冒起来的青烟低声说了一句,“我不会骗你。”

九阴瞧着他心里痒痒的。

他先洗漱了回榻上,九阴连吃蜜瓜的心思也没有了,匆匆忙忙去洗漱,出来却瞧见他在喝药。

这几日在法华寺他就没有再服过药好好睡一觉,他不喝药时总是会睡不着,被细微的声响给惊醒,他确实是两日没有睡过整觉了。

九阴披着发坐到榻边,那句“今晚圆房吗?”就没有问出口,来日方长,反正回府之后有的是时间圆房,让他睡个整觉,养精蓄锐。

哪知吹了灯之后九阴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寺庙中蚊子太多了,咬的她满身满脸痒痒,偏偏还只咬她一个人,她躺在榻上听着蚊子在她脸庞哼哼气的一心火气。

背后一双冰冰凉的手突然轻轻抱住了她。

“怎么了?”裘衣轻哑哑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睡不着吗?”

他还没昏睡过去?

九阴在他怀里转过身去,瞧见他白玉一样的脸和闭着的眼,“裘衣轻,有蚊子老是咬我。”她拉着他冰冷的手往自己脸上被咬的包上摸,“这里、这里。”又挪到脖子上,手臂上,“还有这里。”抓着他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襟里,放在她胸口被咬的包上。

裘衣轻的手指颤了一下睁开眼来,她娇娇的声音和热乎乎的身子全在他怀里,他的眼睛因为疲惫通红通红。

她脸颊上果然被咬了两个包。

“裘衣轻你说它们怎么那么坏,只咬我不咬你?”九阴一双眼幽怨的瞧着他,抓着他的手,用他冰冷的手指去瘙她胸口的包,感觉到他先是微微蜷起的手指又慢慢伸了开,他指头上还有伤疤,粗糙的蹭在她的肌肤上,他任由她摆弄着往里伸。

喉结禁不住的动了一下。

她真热,真滑,也真软。

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蹭在她脸颊上的包,哑着声音说:“连蚊子也喜欢夫人。”

“也?”九阴的腿挂在了他腰上,贴在他怀里轻声问他,“还有谁喜欢?”

他通红着眼睛望着她不说话。

九阴探头过去轻轻舔了一下他还红着的耳垂,低喃的再问他,“还有谁?裘衣轻。”

他不知是疼还是受不了的闷喘了一声,抽手擒住了她的双肩,又一把将她搂抱进怀里,紧紧搂着她,在她耳侧低哑道:“别乱动,我难受。”

他已是有了反应。

“怎么难受?哪里难受?”九阴故意问他,“我替你治治好不好?”伸手就去。

裘衣轻脊背一麻,慌忙握住了她的手腕,一双通红通红的眼望着她叹息一样道:“我喝了药,随时会昏睡过去。”

他的眼红的仿佛哭过一般,九阴望着他眼睛亮晶晶的道:“裘衣轻,你有没有想着我自读过?”

裘衣轻脑子里嗡一声就热了起来,他喉头又涩又痒,像是有无数的口水往下咽,盯着她恨不能咬她一口,她无论何时何地永远都能撩拨起来他……

“有没有?”她的手动了一下。

裘衣轻浑身一颤的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了下去,舌尖堵住了她的嘴,含含糊糊的在她唇齿里呢喃出一句,“你说呢?”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一个女人这么敏感过,她轻飘飘一句话,一个抚摸都能令他敏感的战栗。

这多年……这么多年只她一个,他的所有情|欲|从她才开始,她真是……要他死在今夜才甘心。

九阴被他紧紧搂着吻着,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他抓着她的手腕却是没有将她的手再抽出来。

他情难自控,颤抖的呼吸着。

房间里全是他和九阴闷闷的呼吸声,连窗外的雨也停了。

这夜可真静,静的止水在外面将屋里的动静听的清清楚楚,又心惊又脸红,不、不是吧,爷和夫人……爷不是喝了药吗?他身子撑得住吗??

他到底是昏睡了过去,再想挣扎撑着可药效上来他还是撑不住,闷哼了一声,紧紧搂着九阴昏睡了过去。

九阴一掌心的湿,看着他紧皱眉头昏睡过去的样子,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脸嘟囔道:“坏东西,你倒是舒服去睡了。”

她挨进他凉冰冰的怀里,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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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裘衣轻都紧紧抱着她没撒过手,直到九阴早上被吵醒发现他还是同样的姿势抱着她。

她费了些力气才从他怀里出来。

外面天才亮,裘景元却是下令启程回京,他已无心再在这法华寺过寿诞了,早膳也没用就命众人准备摆驾回京。

九阴被吵了起来,裘衣轻不知道是他昨夜下药重了药效没过,还是这几日累着了,一直在昏睡。

止水进来小心翼翼的替他更衣,却发现爷的裤子……十分的狼藉,他红着脸也不敢乱问乱看,忙给裘衣轻里里外外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将他扶进了轮椅里,和夫人一同出门上了马车。

他一直在昏睡,裘望安远远的瞧见十分的担心,却碍着母后在,不敢轻易过去问。

裘衣轻就这么在马车里睡了一路。

九阴也昏昏沉沉又睡着了,直到马车停下,春桃轻声唤她,“夫人,咱们到家了。”

到家了?

九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止水为她掀开车帘,嗣王府的大门就在眼前,管家带着嗣王府为数不多的下人跪在府门外候着,瞧见她喜上眉梢的道:“恭迎王爷和王妃回府!”

九阴瞧见春桃的母亲金娘也在,她扶着春桃的手下了马车,金娘便抬起喜气洋洋的脸对她笑道:“夫人,今日府中备了您爱吃的田鸡和河蚌,还有宋少夫人送了好些时下的果子来,都用冰镇着等您回来呢。”

九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跟着开心起来,仿佛这里真的是她的家了一样。

“可算到家了,夫人累坏了吧?”春桃笑着问她,“一会儿差人去给宋少夫人回个信儿,她定是在记挂担心着您。”

家?从来没有人这样同她说过,她师父跟她说过修道之人是无家之人,不该被这些凡尘之事牵绊,她从来没有过家这个东西存在过。

她被簇拥着迎进府去,她瞧见府中打扫的干干净净,路上新摆了许多正盛放的花儿。

一路进去,进了裘衣轻的卧房,那房中已是换上了冰块纳凉,一阵果子的香味,她在碎冰里瞧见许多红红绿绿的果子,有荔枝有葡萄还有橘子。

春桃笑道:“爷昨夜就命人回来吩咐府上将屋子收拾好,将您爱吃的果子冰上,让您一回家就能吃上,怕您脾气急躁又不高兴了。”

九阴摸着冰冰的果子,瞧着止水将裘衣轻背进来放在了榻上,裘衣轻现在对她有些太好了吧。

屋中放了冰有些冷,止水替裘衣轻加厚了被子。

康大夫笑吟吟的过来见过九阴,又过去替裘衣轻诊脉道:“不妨事,王爷这几日没喝药没休息够,累着了,所以睡的久一些。”又瞧见他红肿的耳朵垂“咦?”了一声问道:“王爷这耳朵是如何搞的?怎地发溃了?”

止水哪里敢说是夫人扎耳洞给扎的……

九阴坐在罗汉床上擦了手,丢了一粒葡萄进嘴里道:“发溃你就治嘛,管那么多做什么。”裘衣轻身子太不好了,伤口难好还爱发溃,以后她定是不能这样了。

康大夫心里就明白了,可能是夫人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