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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简礼的手从腰间拿开了。

陆虞手抵在宋简礼胸膛用力推搡他。

太奇怪了,可他没有一点力气。

陆虞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宋简礼终于不再吻他,他喘着粗气在陆虞耳边亲吻,缓声说:“桑桑,没关系的。”

像哄诱,像皇后的毒苹果,散发着诱人的蛊惑力。

陆虞拒绝不了,伏在宋简礼的肩头哭泣。

……

十分钟后,陆虞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他头枕在枕头里,深陷进去了不少,眼神雾蒙蒙的,很像是失了神,脸上透着很不自然的红色,眼泪糊得满脸都是,眉睫湿漉漉的,眼尾发红,宋简礼拿过床头的纸巾擦了擦手,也擦了擦陆虞的裤子。

宋简礼轻轻笑着,他俯下身又亲了一下陆虞的唇角,声音暗哑:“桑桑,累了吗?”

陆虞眨了一下眼,迷离失神的眼好久才有了几分清明,他看着宋简礼的脸,呜地一声就哭了起来,“简哥,简哥……”

宋简礼把软成了一滩水的人捞进了怀里,“不哭不哭,我的错。”

似在自责,又似在笑。

“好怪……”陆虞泪水都浸到了宋简礼的衣裳上面。

宋简礼捏了捏陆虞的手腕,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了陆虞的耳畔,“不怪,桑桑弄了好多出来。”

陆虞:!

他眼泪止住了,因为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陆虞用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力气离开了宋简礼的怀抱,然后拉过被子把自己卷到了被子里面,一点缝隙也没留。

宋简礼笑得很无奈,谁还管床头那部手机发来的消息提示音,但宋简礼听着觉得吵,就把手机拿过来关了机,然后开始去哄陆虞。

……

陆虞是真的羞得宁愿把自己闷死也不愿意把头探出被窝了。

“桑桑,好桑桑,我错了。”宋简礼挤了一只手进去,轻轻地捏着陆虞的手腕说。

陆虞充耳不闻,浑身烫得像发了高热一样。

“要憋坏了。”宋简礼强硬地把被子掀出了一道口,让陆虞能够正常呼吸。

“你现在关心我要憋坏了,可是刚刚我都呼吸不过来了,我都说不要了你还要继续,你还用,用手……”陆虞说不出口。

“总之你真的太……过分了!”他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听不太真切,但能听到他的声音还掺杂着哭腔和沙哑音。

他报复似的抓起宋简礼握着他手腕的那只手,然后往宋简礼小臂咬了一口。

说是咬了一口,倒不如说是磨了一下,要真咬陆虞肯定是舍不得的。

宋简礼轻笑着,他被陆虞的小动作勾得心痒。

“我真的错了,桑桑要怎么罚都可以。”宋简礼缓声说。

陆虞把自己的头探了出来,头发凌乱得很,被亲得发肿的唇一点也没有消下去的意思,眼睛里还含着水花,“真的吗?”

“当然。”宋简礼看着这样的陆虞,呼吸又热了几分。

陆虞就说:“那你以后要亲我的时候,必须要我同意了才可以!”

宋简礼眉眸轻弯,对于陆虞的要求也是点了点头,“好。”

“还有,还有你,你不准再用手那个……了。”陆虞说着说着脸又红了很多,他说不出口。

宋简礼又笑吟吟地点头答应了:“好。”

陆虞:?

这么好说话?

“真的吗?”陆虞有些信任宋简礼。

宋简礼就伸手捏他的脸,“我像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陆虞眼睛干干净净的,没有掺杂一点杂质,没人忍心骗他。

陆虞这个时候才选择松开了掖着被角的手,磨磨蹭蹭往宋简礼怀里钻,说:“那我原谅你了。”

“桑桑万岁。”宋简礼垂眼看着陆虞红肿的唇说。

……

后来的两天宋简礼的确安分了,陆虞自在得很,看着宋简礼要凑上来的时候,陆虞就会把手挡在他的唇上,义正词严道:“我不允许。”

宋简礼倒也真的忍下来了,他就只捉着陆虞的手亲了几口过过瘾。

再后来就中秋假期结束了。

——

天气变冷了,树叶都快掉光了。

临启市不比C市,C市一年四季都如春一般,绿意盎然,虽说冬日还是会下雪,但绿叶花草却不显败落。

而现在的临启市就显得有些萧条了。

某办公大楼的顶楼会议室,一场激烈又漫长的会议结束了,甲方老板终于落下了他的签名。

庄宁月站起身对黄老板伸出了手,笑得落落大方,谈吐自然:“感谢黄老板的信任,我们合作愉快。”

黄老板回握了手:“愉快愉快,既然现在合同也就签定了,我也是全身心相信你的,我是第一次和庄家的生意合作,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您放心吧,不会让您失望的。”尽管庄宁月现在看起来强势又大方,但眼底的那一抹疲倦却不好隐藏。

黄老板整理了一下衣裳,做了一副要走的姿态,庄宁月急忙离开位置,“黄老板我送您。”

黄老板点点头,两人一齐进了电梯。

“前些天,你那个前夫也来找我谈生意了。”黄老板是有话要对庄宁月说的,不然也不会真让庄宁月把他送出来。

庄宁月笑意不敛:“我不太知情,我只是觉得能和黄老板合作是我的荣幸。”

“行了,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咱也别谈聊斋了,你前夫做的事的确不好说,但我也不是同情你的遭遇,你知道的,我们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同情心了。”黄老板说,“主要还是他的那个情人我认识。”

“您说夏芷柔?”庄宁月问。

黄老板点头:“是,你来找我谈合作的时候我就去调查陆城名了,这调查倒是认出了一个熟人。”

“夏芷柔做过我一个老友的情人,在我老友生病的时候卷了他不少的钱走,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放弃和陆城名的合作,而选择和你签合同,因为现在和陆城名谈合作反而让我不放心了,一旦夏芷柔那个女人再做了什么手脚,我的钱岂不是给他陆城名拿去打水漂了?”

“你既然是冲着陆城名去的,那就别留情,给你自己出了气,也算给我那个老友出口气了。”黄老板一副儒雅长相,在圈子里才是真正出了名的顾家和重情义。

他说他是因为老友才答应和庄宁月合作的,那就不会假,庄宁月原本就奇怪黄老板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同意了与她合作,现在想来也是有迹可循。

“感谢您的信任。”电梯门打开了,庄宁月对黄老板弯了弯腰。

黄老板转了转手里的佛串,“你回去吧,我夫人就在外面等我。”

庄宁月停下了脚步,直到黄老板离开了公司她才收回目光,黄老板告诉她这个消息倒真是个惊喜,她原以为夏芷柔从始至终都死心塌地跟着陆城名的。

原来也去给别人做过情人。

她回到电梯里,当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庄宁月突然扯唇笑了起来,一声,两声,到后来止不住的笑。

那就都走着瞧吧。

她眸中划过一丝不知名的精光。

此时另一边,陆城名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助理新送来的文件。

黄老板突然决定撤股,东郊的地皮被神秘人花二十多个亿截胡,他这到底是犯了什么冲?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挤在了一起?

他想不通,却也在猜到底是谁做了这些手脚,思来想去除了庄宁月就没有别人了。

于是他给助理打了电话过去:“你去调查一下,看看最近黄老板是不是和庄宁月的公司有了合作?”

助理应下,陆城名刚挂断电话,手机又响起了铃声,他定睛一看,是夏芷柔打过来的。

陆城名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让自己听起来没那么疲惫才接的电话:“喂,老婆?”

夏芷柔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老公,老公不好了,我把人家的车撞了!”

陆城名站起了身,“撞的谁的?你没事吧?对面没事吧?”

夏芷柔声音一下就染上了哭腔,她呜咽:“我没事,就是我好像撞的是一位大老板的车,他家的猫受了惊吓……”

“你别哭,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来。”陆城名脑子疼得厉害。

夏芷柔看了一下路标,把地址告诉给了陆城名,陆城名简单安抚了她两句就断电话去停车场开车了。

他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夏芷柔老远就看到了他的车,陆城名这里刚下了车,她就跑过去扑到了陆城名身上掉眼泪。

陆城名搂着她安抚了一会儿,才看向了另一位当事人。

那豪车前立着一个俊美的少年,他着一身名贵的衣服,手腕上戴着价值三百万的伯爵表,少年脸色并不好看,右耳上的那颗耳钉泛着冷暗的光。

他怀里还抱着一只白猫,一直发出应激后的喵呜声,少年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白猫的头。

陆城名看见人的瞬间就摆出了阿谀奉承的表情来,“是徐公子啊,这真是太巧了。”

徐琛,临启市旭升集团老板徐又为的小儿子,虽说是徐大公子捡回来的,但受到的宠爱与关怀不比亲生的少。

徐琛臭着脸白了他一眼,“你说怎么办吧?”

现场很明显能看出来是夏芷柔追的尾,能赔钱肯定是最好的,可偏偏他追的是徐小公子的尾,这徐小公子的猫还受了惊吓,徐琛被家里养得不知天高地厚,要说能轻易解决了这桩事才是稀奇。

陆城名让夏芷柔去他车里待着,他来处理,夏芷柔点点头就去到了车里。

“我知道徐小少爷肯定是不缺这点钱的,您有什么要求,只要陆某能做到,陆某绝对义不容辞。”只让徐琛来处理就还算好,只要不让徐家大公子徐泽川出面,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

徐琛哼了一声,继续给怀里的猫顺毛:“我是没受什么伤,但我儿子受了惊吓,而且她撞的也不是我的车,还是等我大哥来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