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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远钧笑着发问:“你很喜欢这个花样?”

江从鱼道:“关我什么事!”

楼远钧道:“朕让你挑你喜欢的,你这是随意挑几卷来糊弄朕?”他把手里的避火图扔到江从鱼面前,“再去挑几卷过来,得不重样的。”

江从鱼不敢置信。

楼远钧笑道:“抗旨不遵可是要挨罚的。”他支在两人之间隔着的桌案上,俯首赏玩江从鱼那不甘不愿的脸色,“朕不想罚你,所以才给你一次改过的机会。”

若是以前江从鱼是不怕楼远钧这样说的,可他不太确定眼前的楼远钧说的罚是怎么个罚法,只得忍气起身去给楼远钧拿新的避火图。

一路走还一路磨牙。

这人怎么这么恶劣!

知晓这次不能应付了事,江从鱼只能尽量挑了几卷看起来没那么过分的回去……至少,至少不能在屋子外头吧。

江从鱼一脸郁闷地带着几卷全新的避火图回去。

楼远钧仍旧坐在那里看书,瞧着相当正人君子。

听到江从鱼回来的动静,楼远钧放下手里的书笑道:“坐吧。”

江从鱼坐得尽可能离楼远钧远一点。

楼远钧笑了笑,展开刚才最初那幅避火图虚心提问:“这第八幅图朕看不太明白,你给我讲讲为什么最后还要垫高小半个时辰?”

江从鱼:?

江从鱼不得不挪过去细看楼远钧指着的那张图。

只见那画上的小人还真在臀下垫着高高的玉枕,旁边还简略地介绍说要这样维持小半个时辰。

他努力回忆着自己仔细看过的那几卷避火图,很快想到另一卷上有相应的介绍。

江从鱼道:“据说这样抬高不容易……流出来。”

楼远钧相当好学地追问:“什么不容易流出来?”

江从鱼耳朵都红了,却只能咬牙回答:“就,你那个龙、龙精,许多人认为这么做更容易受孕。”

楼远钧恍然了悟:“是这样吗?”他语气颇为失望,“朕还以为这样别有意趣。”

江从鱼道:“你想多了!”

楼远钧看着江从鱼涨红的耳朵,心想以后江从鱼若是不听话,就可以这样罚他。

虽说男子不能怀孕,但也可以看看这样是不是真的……流不出来。

可惜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

得慢慢来。

楼远钧摩挲着食指上的玉戒,压下了心头涌动的欲念,朝江从鱼吩咐道:“时辰不早了,你先去偏殿歇息吧,以后朕有疑问再问你。”

江从鱼听后一愣。

他都做好楼远钧继续拿这种问题为难他的准备了,没想到楼远钧就这么让他去歇着。

楼远钧慢悠悠问:“怎么?你盼着朕对你做什么?”

江从鱼:“……”

他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话!

江从鱼才不想留下和楼远钧讨论避火图,赶紧说道:“臣告退了!”

他生怕楼远钧反悔,麻溜起身跑了。

可等躺到床上,江从鱼又翻来覆去没睡着,忍不住在心里想,他们这样相处也算比前两天好了那么一点吧?

虽然这样的楼远钧实在有点气人,不过想想楼远钧现在只有十四五岁的记忆,会这样也很正常。

江从鱼在床上来回滚了两圈,才终于有了困意沉沉睡去。

翌日,江从鱼还是一大早醒来,准备吃点东西赶早回翰林院去。

要是他这一进宫又没了影,阮遥肯定又要调侃他了,这家伙总说什么“君臣相得”“如鱼有水”,听起来都是好词,但从阮遥嘴里说出来不知怎地就是感觉怪怪的。

大抵是他自己心里真的有鬼。

楼远钧没有多留江从鱼,由着他回翰林院撒欢去。

李内侍倒是在心里犯嘀咕,永宁侯都睡了两次偏殿了,这是怎么回事?可要说陛下已经不喜欢永宁侯,那肯定不可能的,陛下半夜还摸黑去偏殿那边待了很久……

应当就是两个人闹了点小别扭吧?

这种事此前也不是没有过,比如有次永宁侯约好和人聚会,结果陛下不小心让永宁侯去不了,永宁侯便好些天都没和陛下睡一块!

这日傍晚,江从鱼顺利回到家,陵游也刚好从外头回来。

见他在家,陵游道:“哟,不是又和你们陛下睡一起了吗?应该乐不思蜀才对啊,你居然记得家里有个朋友在?”

江从鱼道:“你别这么说话,我正好想问你点事。”

陵游挑眉:“什么事?”

江从鱼纳闷地道:“我这两天早上醒来都感觉耳朵麻痒麻痒的,是不是出了啥毛病?”

陵游瞧了瞧他的耳朵,笑着说道:“你过来一点,我给你检查检查。”

江从鱼依言挪了过去。

离得远的人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两人凑得极近。

陵游还伸手捏上了江从鱼的耳朵。

忌惮着陵游会武而不敢靠太近的暗卫:!!!!!

这……是不是要禀报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