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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人见曹家奶奶如此报答何家,无不刮目相看。对曹家奶奶竖起了大拇指,对于何家更是由衷地佩服。

那些隔岸观火想看何家笑话的人,如姨娘苏秀珍还有“天敌”一家。那些想趁机落井下石,霸占何家田地和房屋的人,如于建德之流不得不偃旗息鼓。

自己撒下的秧苗如期插下大田,母亲服和敷山脚医生两个疗程中草药,下半身不再之前那样冰冷,而是越来越暖和。

在段考统一考试中,二来又考了个语文数学满分。照这个势头他考上市里春蕾中学,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可是新的问题再一次向二来袭来。

因为母亲苏纯月吃和敷完,山脚村医生第三个疗程的中草药。二来拿不出钱去给母亲抓第四个疗程的药。

这天二来放夜学回到家里,刚进到堂上娘苏纯月就说:“儿子,娘的药敷完又服完了啵!”

“敷完服完药就去山脚医生那再抓药呗,明天礼拜六儿子就去!”二来说得很轻松,娘的伤病有了起色,向痊愈的方向发展,不能不“乘胜追击着前进”。

“明天礼拜六就去抓药,儿子你还有钱吗?”苏纯月担心地问,儿子卖了两次粮食,她是记在心上的。

第一次卖了三百斤,第二次又卖了三百斤,第三次又卖了六百斤,加起来就是一千二百斤。

而之前苏纯月和丈夫何庆喜,包括婆婆刘雪姣,打了二苗谷子,只留下到来年接新粮吃的粮食,余下的全部卖掉。

从收晒罢二苗谷子算起,到来年接新粮是八九个月。以何家四口人算,一个月连人连猪鸡是二百几十斤谷子。

一共留了两千几百斤谷子,已经吃了近半年,又卖了一千二斤,所剩的粮食绝对不足一两百斤了。

而抓一个疗程的药至少要卖五六百斤粮食,还有三百粮食又从什么地方要来卖?

“儿子哪还有钱?”听娘问还有钱吗,二来说。

娘问:“没有钱你拿什么去给娘抓药?山脚医生就是个讲钱的医生!”

“没钱又卖粮食呗,娘的病不能不治疗吧?”

“卖粮食,你到楼上去看,还有多少粮食?”娘的话一停,二来便跑上楼去看。

楼上只还有一点点粮食,他不相信用箩筐撮来装,还不满一担箩筐。

满担箩筐是百一二斤左右,不满担箩筐一百斤都不够。而抓一个疗程的药要卖五六百斤粮食,二来一下傻了眼!

“还有粮食可卖吗?”看见二来头低低走下楼,站在堂屋中间扶着架子车的娘问。

“没有了,儿子用箩筐撮,还不满一对箩筐呢!”二来老老实实说,娘问:“这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把房子卖了呗!”二来很果断说,娘优柔寡断问:“卖了房屋去哪住?鸟还有一个窝呢,人没有房屋不得露宿外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