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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纯月从儿子由莫老师骑单车送去镇上搭车那一刻起,就掰着手指算计儿子这时到哪到哪了。

丈夫被宣判有罪,曹家奶奶再又一病重住院,打苏纯月一个措手不及,让她揪心得忧心忡忡。

丈夫突然被宣判极重的徒刑,就意味着她们这个家,将失去经年久月的顶梁柱和主心骨。

婆婆再一失踪至今不见回来,外婆又被逼得投井而死,她又还瘫痪得一点作为都没有不算,还尽给儿子添麻烦。

突然有个曹家奶奶从天而降,既替他们家耕田种粮食,又给予他们家雪中送炭似的经济支持。

让苏纯月一下望见了曙光似的,她是喜出望外而高兴的。以为有曹家奶奶的支助,自己一家就能走出困境。

谁知自己一家无福享受,曹家奶奶突然病倒了。曹家奶奶这一病重住院,不言而喻说明他们家成熟的稻谷没人帮收。撒下的二季节稻秧苗没人帮磙田插种,一下陷入到从前的困境中。

最要命的是儿子考取市春蕾中学,那么好的学校没法去上。这不是釜底抽薪又让他们一家陷入绝境是什么?怎能不叫她揪心得忧心忡忡,惶惶不可终日?

“嫂子,你在想什么?”莫老师顶着烈日,骑单车在何家后院下单车。走进堂屋看见学生的家长,苏纯月站在架子车里愣神,他问道。

“没想什么,莫老师你来了?”莫老师走进堂屋自己都没有发觉,苏纯月不自觉有点尴尬而脸红。她掩饰而不好意思地问道:“把二来送到镇上搭车了吧?”

“早就送到了!”

“莫老师,辛苦你了!”

“不辛苦,肚子饿了吧?我这就去热饭热菜你吃,好喂猪喂鸡!”

“莫老师,天这么热不用热饭菜也可以吃的,你去帮喂猪喂鸡吧!饭菜和药我可以自己来!”

“行,那我去喂猪喂鸡了!”可能是该说的话都说了吧,莫老师真的不管苏纯月。他说一声便去厨房舀潲喂猪喂鸡。

也不知是家里有事需要回去忙,还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授受不亲得有点让人尴尬。莫家师喂完猪鸡来堂上和苏纯月说一声,就出门骑着单车回家。

临到煮夜饭时分莫老师又才骑单车来何家,来的时候莫老师还用单车托猪吃的菜和人吃的菜到何家。

煮饭菜在灶上,莫老师就舀潲喂猪喂鸡。砍猪菜放锅里,和苏纯月说一声就又骑单回家去。

莫老师来了三次一个整天,帮自己做这次做那,别说吃饭了就连水也不吃一杯。

苏纯月很是过意不去,可是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等莫老师走了她又才吃饭,等她吃完饭天也黑了。

也不知是苏纯月没有提,还是男性天生有点粗心。莫老师走时并没有给她提水去洗澡房,所以苏纯月不洗澡就回自己的房打开灯,再打开电视看借以消磨漫漫长夜。

“娘,我回来了!”正是苏纯月躺在床上看电视,有人推开房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