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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王利珍给喷走,苏纯月也陷入了沉思。她不能不承认左邻右舍王利珍说的某些话是对的。

是呀,儿子是醒了,也能做一常家务事,好比如煮饭煮菜洗锅头洗碗筷,又好比如喂猪喂鸡打水洗澡。也能外出去做很多事,可那都是在自己的指导下才能做的呀!

这一切都足以说明儿子的智力有了问题,问不知应,只知道点头和傻笑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这哪还是之前那个聪明伶俐有问必答,说起话来一套又一套,自觉自律,知道自己去做事,积极向上,学习成绩超群,人见人爱的儿子?

左邻右舍王利珍说得不错,似这样的儿子还能像之前那样去收割,种下已经成熟的早稻谷子,又能把之前曹家奶奶来撒下的晚稻秧苗给种下吗?

不能收割成熟的早稻谷子,又不能插种下晚稻秧苗。自己又不能做,又还没有外援,那自己和儿子今后的生活不陷入绝境吗?

娘儿俩吃什么,用什么,又拿什么来继续往后的日子?

似这般苏纯月能不陷入沉思而揪心吗?

“苏大姐,粥有焦糊味了?”正是苏纯月沉思而揪心的时候,有个男人在厨房门外的地坪下单车说。

“嗯,真是了!”听见厨房门外有个男人说粥有焦糊味,苏纯月这回过神来。一闻一看煮在灶上的一锅粥,还真的有了焦糊味。

她不能矮身用手熄灶里的柴火,马上用脚把还燃烧的柴火扒出灶弄熄灭。看来的男人是陈老师,苏纯月不好意问:“陈老师,你来了?”

“对,我来看看家里的稻谷收割了不成!”陈老师边说边走进厨房,把还煮在灶上的一锅粥用粥瓢捞了捞。

一锅粥不太焦糊完全还能吃,陈老师便把一锅粥端起,拿去靠吃饭桌边的锅头架上放。问:“二来呢?去做什么了?”

“去菜园要菜!”陈老师来了帮做事不算,还关心地问儿子。苏纯月很是感激。从昨天儿子受伤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来看过问候一声,苏纯月能不感激吗?

“今早上才去要菜,那昨天晚上不去要菜呀?”清水地方习惯性头天下午去要第二天猪吃的菜和人吃的菜,这么做自然是怕耽误第二天做事了。

陈老师这么一问,苏纯月忍不住就把儿子昨天去割禾,被打的头破血流昏迷不醒给讲了出来。

“二来被打的头破血流,昏迷不醒?”陈老师不是装逼,而是他真的不知道。那早从何家回去他就和妻子收割自己家的稻谷。

收了两天自己家的稻谷,妻子说晒谷顺顺便休息一天,再打还没有收割的稻谷。

记起学生何二来家的稻谷没人收,陈老师便过来看看了。见苏纯月点点头,陈老师问:“抓到凶手了?”

“还没有!”苏纯月把莫老师报警,警察来调查的经过都讲给了陈老师听。

“孩子伤得那么严重,一夜之间又好了。是谁来给治疗好的,我们地方还有这么本事的能人呀?”

因为陈老师是儿子何二来的恩师,是个可以信赖的人。听陈老师问,苏纯月便把自己陷入绝境,哀大莫如心死,别无良法。去要农药来自杀和杀死儿子的前后经过都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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