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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明白,广成子之话抨击了其身份与地位,虽杀意涌动,然在众仙之前,犹恐丢了天帝之威。

广成子轻蔑一笑,既不理会昊天之愤怒,转身率众弟子离去,似乎在对待昊天如同一介无名小辈。

众仙随之聚众而谈,或窃窃私语,或面露轻视,天庭之中瞬息间响起一阵不和谐的嘲笑声。

昊天呆立当场,气血翻涌,面上阴晴不定,心知今日之局难以逆转,怒火虽在心中,却也无有发泄之地。

万千思虑在他脑海中翻涌,让他明白,威势不足;

若强横之举,恐进而引发诸多不测,还将自毁长城。

许久,他终是强压住怒气,转身回殿,心中自语,

“我虽有千般不甘,然此番尚未结束,我必将在此厚积薄发,晨昏兼筑,早晚自有机会,毋需与之纠缠!”

是夜,月明如水,昊天静坐于天宫,抚掌沉思。

这般时光,亦令他想起过去诸多恩怨,再思阐教、截教,心头渐渐安静,亦开始明白,这并非表面的强权能决胜负。

太白金星见其面色不佳,静声相伴,问曰:

“天尊,此番何以低沉?可有烦忧?”

昊天抬头,终是释然,轻声道:“无妨,只是小事。

太白,你认为,如何才能聚集三教听令,共同维护天庭之安,才能不被外敌所困?”

太白沉吟片刻,言道:

“三教弟子皆有傲气,然若能以诚相待,彼此相辅,或可融和,多以感力为先,莫以强权相逼,或可增益天庭之势。”

昊天闻太白金星言及感化之恩,心中不免暗笑,心想:

“阐教与截教弟子,何等高傲之辈,岂可用简单的感化来解决其心中傲气?

此等人物,唯有以力压之,方能使其听命于我。”

然昊天心知,欲要在天庭中立足,唯有一人能够制衡这三教圣人之威,那便是道祖鸿钧。

昔日他自成道之初,便是道祖门下之童子,今日来此,自当寻老爷作主,求其垂怜。

于是,昊天整理心情,决意前往道祖之处,欲要诉说自己面临的种种困境,弄清楚如何才能平息阐截弟子的傲气之心。

走出天庭,步向那宽广无垠的混沌紫霄宫,心中暗自思忖:

“道祖博大精深,或可指一条明路。”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跋涉后,昊天终于抵达紫霄宫,勉力整理思绪,心中虽有忐忑,但更有请求之意,便微微敛神,缓缓踏入宫中。

果见道祖鸿钧坐于苍穹之下,面前云雾缭绕,似乎在静思。

昊天恭敬施礼,“弟子昊天,恭请道祖启脸,愿倾诉心中所困。”

鸿钧睁眼,微微一笑,“昊天,何事扰了你的心?但说无妨。”

昊天心中畅快,随之详述:

“弟子欲在蟠桃大会上,详聚阐截弟子,然阐教广成子等自视甚高,何能轻易听命?

此等情形,若用常道感化,恐难以奏效,弟子不胜其烦,特来请示道祖?”

鸿钧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思索之色。

“阐教与截教,虽皆为道门根源,然弟子各自心有所属,行事各异。

规则纵然无形,然力之来势,自可不以强压之。”

昊天见鸿钧所言,心中又生疑虑,

“然则道祖所言,何以化解三教之嫌?长此以往,天庭岂非处于不安?”

鸿钧端坐不动,缓声言道:

“然则化解之法,非不过以德行而化之。”

昊天思虑良久,问道:

“但若我天庭不善用权威,恐引来外敌之骚扰,势力难以稳固。

道祖视之,如何可行?”

鸿钧俯视昊天,犹如晨曦初露,意态悠然,清晰而明朗。

道祖言道:

“昊天,汝当以和平之道为重。若欲基于自身之位,尔必需屏弃杀戮之心,倾听万众之声,寻求此间共识,和气致胜。”

昊天闻之,心中感慨万千,不觉泪如雨下,悲声诉道:

“道祖,弟子虽知此理然,面对阐教与截教之弟子,皆怒气横生,弟子一介弱小,焉能以柔克刚,实在无以为继!

彼等皆以我为童子,岂会听命于我?”

鸿钧见其愁眉苦脸,略有所动,眼中流露出几分怜悯之色,安慰言道:

“天庭之事,乃为众生安乐。

尔且放心,先且回去,此事自有道理可解,勿心急于一时,切忌心存怨恨。”

昊天恭敬垂首,虽心中仍有千般忧虑,却也明白道祖之言有其深意。"

请道祖放心,弟子定然不遗余力,竭尽所能以求改善。”

鸿钧微微一笑,摆手示意:

“尔可安心回去,正当此时,唯有耐心相待,然若归程尚需思量,彼此间之道,或能有所启发。”

于是,昊天心中稍安,带着感激之情告辞道祖,步出紫霄宫宫,心中思忖:

“道祖之言,虽至诚亦深远,然今之局面,当如何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