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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濮阳严仲子兮,巧舌如簧;

陷吾弟于不义兮,刺人国相;

连夜抛家去夫兮,姊追弟千里迷茫;

近故园情更怯兮,欲寻儿时玩乐场;

胡不知遇弟之仇兮,一路追杀密林山岗;

被执芦苇荡兮,弟债姊偿;

可叹未见弟兮,姊寿不享;

世有公子兮无双,救弱女子兮力退强梁;

有弟如此兮堪伤,不若无弟兮闲倚绮窗;

以公子为弟兮实莫敢当,铜锁为证兮唤弟回乡。”

楚辞又称骚体,是有曲调的,是可以唱的。

此时此刻,原宿主的记忆强势归来,晋俱酒一咏三叹,吟哦绕梁,怀忧苦毒,愁思沸郁,以聂荌为主体将聂家的整个故事讲述了一遍,加之悠扬婉转的曲调,没有音乐胜似音乐。

磁性人声魅力无与伦比!

单人阿卡贝拉魅力四射!

哈——里路亚!

哈——里路亚!

哈里路亚!路亚!!路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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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错了,错了,跳台了

但聂政听懂了,他是战国的孩子,懂得战国的艺术,如此声情并茂的演绎终于是没有白费,聂政眼泪鼻涕一大把,呜呜咽咽说不成一句话。

晋俱酒“秃噜秃噜……”整理了一下舌头,双手使劲搓了下两个腮帮子,又活动活动下巴关节——整这一出太特喵的费口条了!

得赶紧趁热打铁,好不容易把聂二愣子给煽哭了。

聂政先是跪坐在那里,头快埋进了裆里。突然间双手前扑,身体前倾,大礼参拜公子俱酒:“聂政谢公子救姊之恩,政贱命一条,愿任公子驱驰!”

晋俱酒继续保持高冷姿态:“汝之命,已轻许严仲子,何以许我?”

聂政愣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心情沉重到了极点,只是不住地磕头不住地啜泣。

晋俱酒知道聂政是个重义气之人,更是重感情之人。聂荌就是他心头最软的那一部分,接下来必须用聂荌大做文章。

即使太史公也评论说:“乡使政诚知其姊无濡忍之志,不重暴骸之难,必绝险千里以列其名,姊弟俱谬于韩市者,亦未必敢以身许严仲子也。”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假使聂政真正了解她的姐姐,并不是那种软弱容忍的性格,不顾暴尸野外的苦难,也一定要跋涉过千里,来彰显弟弟的名节,以致于姐弟二人一同死在韩国的街市之上,那他未必敢对严仲子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