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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手时,玉瓷白皙的指腹上还有干涸的血渍划痕,像是被刺划伤的感觉。

“这个月份,居然还有蔷薇花。”她像个好奇宝宝,道:“你在哪里买的?”

宋泊礼并未回答沈蔷蔷薇花在哪里买的,看着她这幅样子,笑了笑。

“有那么一个地方有很多蔷薇花,”宋泊礼含糊其词,低声道:“好看吗,你喜欢吗?”

月光在葡萄藤架子上洒下温柔的光。

她捧着他送的花,被他温柔的注视着,听着他语调平缓温和,他的声音天生适合说情话,看似简单的几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显得暧昧缱绻。

她垂眸,轻轻的嗅了嗅蔷薇花,还有泥土的清香,也有淡淡的花香。

沈蔷由衷道:“花很好看,谢谢你。”

“蔷蔷。”

宋泊礼轻喊沈蔷的名字。

她抬起头,眼眸轻轻眨了眨,很乖道:“怎么了?”

男人送女人花,肯定是暧昧,另有企图的。

宋泊礼有话想说,但她那一双天真的眼眸就这么乖巧的盯着他,可能是被拒绝多了,到了关键时刻,他鲜少有退缩的时候,但如今他欲言又止,正准备说话时,却被沈蔷打断。

喝了酒的沈蔷对宋泊礼和平时有那么些不同。

看出他的欲言又止,沈蔷眼睛一弯,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宋泊礼心猛然跳动,垂眸看向沈蔷。

她知道!她知道!

他今天一天都在港城和上海两地飞,忙碌了一天没有阖眼,从摘花、到包装,他的手早已被蔷薇花的花刺割伤,好几处显眼的伤口,他却无心消毒,只想把花最美丽的一面送给她,头痛欲裂去找她,却发现她早已有约,抱着侥幸心理,他来到小区等待,却没想到真的能遇见她。

更没想到她居然知道他的心里话。

宋泊礼喉结咽动,激昂跳动的心,在听见沈蔷的下一句话时,瞬间落空。

“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沈蔷莞尔一笑,喝醉的她胡言乱语,道:“你放心,我答应过你我们是朋友,我就不会爽约,你不需要为了我做这些。朋友之间一句生日快乐就够了。”

她以为他这么做,是只想当一辈子的朋友。

一整晚,两个人各说各的。

他给她送蛋糕,她说可以进货。

他送花,她以为是他想要和她当一辈子的朋友。

他就不该指望一个醉鬼会知道什么。

宋泊礼若有似无的叹息一声。

他投降,不去和沈蔷做争执,也放弃了,也没有纠正她。

蛋糕宋泊礼没吃,而是将它装好。见沈蔷这幅任人摆布的样子,终于还是无声叹口气,低声安排道:“你先上去拿衣服,把蛋糕也带上去,我等会儿送你去酒店,你分给她们吃。”

沈蔷听话的点头。

当看见宋泊礼塞给她的东西时,她有些好奇,道:“这是什么?”

“你的生日礼物。”他顿了顿,叮嘱:“明天清醒点再拆。”

这个礼物他怕她拆了之后,醉酒的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我很清醒啊。”沈蔷指着阳台,道:“我家在那。”

得了,这些彻底不放心了。

宋泊礼干脆放弃和她交谈,提着蛋糕拿着蔷薇花,然后长臂一伸,搂着沈蔷的香肩,带到了小区楼下,摁下电梯,走进去后,摁亮了12楼。

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做的自然,沈蔷看完后,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几楼。”

宋泊礼眸光一顿,随口编造道:“刚才你指了。”

一个醉鬼是没有逻辑的。

沈蔷又自说自话,道:“我快搬家了,和别人合租,能省下不少房租。”

宋泊礼像是哄她,陪她聊天一样,顺势问道:“搬哪儿了?”

电梯抵达十二楼,沈蔷没有回答,打开门走进去,里面的东西都被她收拾的差不多,宋泊礼跟着进了房间,把花放好,然后循环了一圈这个蜗居,虽然很小,但却很干净。

他垂眸敛起眸光中的失落,她以前住的地方是几百平的大平层,吃穿用度都是他安排人细心照顾的,但如今却窝在这小小的天地里,可她却很开心。

墙上的壁画,床上的熊猫,规整的小物件,还有一尘不染的书架,都是她过得很好的象征。

他心中不知道该心疼她住那么小的地方,还是该替她感到开心。

他看着沈蔷走到阳台上收衣服,阳台是只有半截的护栏,她喝了酒不拿撑衣杆,一个劲的踮起脚去够上面的内衣裤,宋泊礼担忧,蹙眉上前站在她的身后,长臂一伸,轻松拿下内衣裤给她。

是黑色的,很清冷,和她清醒时御姐气质很像。

沈蔷难得红了脸,两只手紧紧攥着内衣裤贴在她的胸口处,想要把它们藏起来的样子十足可爱。她醉了后下意识表现出来娇憨的样子和说出的话,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

宋泊礼干脆将她微微拢在怀里,指着上面的衣服,问:“还要哪件,我帮你收。”

沈蔷指着睡衣和裙子,宋泊礼统统给她拿了下来。

就在他以为她收完衣服,准备转身离开时,她却指着阳台下面,他经常站着的位置,道:“你以后别站那了,我要搬家了,你看不见我的。”

原来她知道...

她喝晕了,会乖,会听话,也会揭他的短。

被她当面揭短,宋泊礼又气又好笑。

-

一切收拾完,宋泊礼送她去酒店。

她能正常走路,就是脑子时不时的短路一下,说出一些令人好笑的话。

宋泊礼不想把这样的沈蔷送到酒店去。

他想让她呆在他身边。

但他不想重蹈那次的覆辙,他知道,她第二天酒醒后会记得这些事情,之后会埋怨他占她便宜,他只能拿着她的衣服,任由她在前面走,时不时的回来和他说两句话。

他时不时的应几句。

直到坐上港1时,沈蔷才对宋泊礼说:“我口渴了。”

宋泊礼拿起水,递给了沈蔷,却看见她少有的任性,道:“不要这个,我要粒粒橙。”

“粒粒橙?”宋泊礼看向陈秘书,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打开百度百科的陈秘书回答道:“宋董,粒粒橙是很久以前的一个类似果冻的东西,应该是沈小姐小时候吃过的,现在已经很难买到,快绝版了。和现在的果粒橙很像,可以用果粒橙代替。”

宋泊礼垂眸,拿起陈秘书的手机看了眼,并未同意陈秘书的建议,而是道:“打电话让上海每个超市都查一下有没有粒粒橙。”

陈秘书为难:“上海没有的话呢?”

“那就就近城市问问哪里有,总之要让她喝到。”

宋泊礼沉思片刻,鲜少为爱疯狂,道:“十万,谁送来,就归谁。”

陈秘书惊叹,道:“宋董,这样老爷夫人会知道的。”

“她迟早是要随我回去宋家的,知道又如何,”宋泊礼看着沈蔷娇憨的侧颜,沉声道:“以前我的人生是宋氏,现在我的人生是沈蔷。”

“她开心,是我的任务。”

宋泊礼说完,陈秘书自知劝说没用,于是只能尽快找到粒粒橙。

车厢安静的时候,沈蔷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献宝儿似的道:“你给我礼物,我也给你礼物,你伸出手来。”

宋泊礼西装马甲坐在后排,沉稳内敛,那张俊朗的面容下,平添了几分宠溺,向来说一不二的男人,竟真的伸出手配合一个幼稚酒鬼。

沈蔷把一个冰冰凉的东西放在他的掌心上,眉眼弯弯道:“送你。”

是她设计的那个胸针。

宋泊礼轻笑,道:“那你帮我戴。”

沈蔷乖乖点头,道好。然后真的拿起胸针,车厢昏暗看不清来戴,她想凑近点,于是大脑没有任何思考,直接跨坐在宋泊礼的腿上。

凑得很近,宋泊礼终于闻到了她身上浓烈的酒味。

他任由她坐在腿上,任由她把他昂贵的西服弄得一团皱褶,那无人敢碰的禁区却成了她肆意乱动的掌中之物,他眼底有笑,道:“想喝粒粒橙,还是想回酒店去找舍友?”

作者有话说:

前五十红包。啊啊啊啊来迟了对不起。明天继续九点

但这章不亏,有点甜怎么回事。呜呜呜呜。

宋狗:不能和醉鬼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