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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件事曝光,繁夏会看清温澜生的真面目,而彻底跟温澜生老死不相往来。

而他只是损失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名誉,或许在外人眼里,他是板上钉钉的小三,一辈子背上污点,翻不了身,他的父亲,他的姐姐,再次看到他时,眼神里都会流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和无声的责怪,怪他败坏了容修的清誉。

可是这些如果能换来繁夏对他的怜惜,那就是值得的,非常值得。

十一月初冷冽的寒风吹来,吹得他白皙如瓷器一样的脸上微微泛起异样的红,他拢了拢衣裳,迎着风往停车场走去。

繁夏坐在车内,纤细白皙的手慵懒的伸出处窗外,如同夜色里幽然绽放的花。

容修弯腰上车,系上安全带,一抬头对上繁夏清亮水润的眼眸。

她温声问道:“你跟他吵架了?”

容修点点头,身上还带着寒气:“嗯,谁让他故意威胁你,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威胁,只不过碍于他是个男人不好做的太过分,但是我可以,我是男人也是你手里的刀子。”

繁夏淡淡的笑了笑,出发时随意穿着的秋香色长裙,轻纱质地的裙摆柔柔的垂在手边。她抬起手,指尖无意间勾起了轻纱,撩起一道如同月幕般的帘又轻盈的落下,温热的手捧起他的双手,轻轻的搓着。

容修寒凉凉宛若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手,被送进了温暖干燥的壁炉里。

繁夏低头捧着他的手,声音带着和缓温柔的爱意:“容修,你不是我的刀子。”

容修心神一颤,好似有无数快乐在摇摇荡荡。

那份坚定地心在此刻被高温烧炼的更加不可磨灭撼动,他甚至已经开始等待温澜生主动曝光的那一天。早点让他被所有人的耻笑,他便像当初被人抛弃的一只眉,躲在她的怀里,尽情的享受她温柔的爱护。

*

又过了半月,温澜生的骚扰依旧不停歇,依然霸占着那套房子,那枚婚戒自然也不肯交出来。

繁夏并没有觉得意外,当初她摘下戒指放在桌上,就是因为她知道要想让温澜生脱下戒指比登天还难,所以她主动摘下戒指,不想跟他纠缠。

那枚戒指她也并不想要,毕竟价值几十万,就算钻戒一倒手,价格要大打折扣,可能也就卖个十几万出头,把这枚价值十几万的戒指立留在温家也比留在她身边有用。

一根二手烂骨头,不如丢到狗圈里,看着他们互相争抢撕咬不比放在角落生灰有意思吗。

不过令繁夏觉得而有些意外的是,这些日子,温澜生无论拍视频还是发照片来骚扰他,他的手上依然带着那枚戒指,可是她专门拜托了顾锦一的爸爸李舟去温明月现在住房子的附近看了,要债的人已经不见了。

说明温明月已经把钱还上,可是现在的温明月哪来的钱?没有用温澜生的那枚戒指,那她的钱从哪里来的?

繁夏支着下巴苦思。

容修将刚出锅的奶白鲫鱼汤端上桌,看着繁夏的样子,在她身边坐下:“怎么了?”

繁夏明亮的眼睛里映着他小小的倒影:“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容修问道。

“温明月居然把钱都还清了,不止欠老邹和老张的35万,是所有的钱全部都还清了。”

容修道:“会不会是她找其他人借了?”

繁夏摇了摇头:“我跟温家的那些亲戚聊过,他们都说没有借钱给她,那她是怎么还清的钱呢?那从哪儿找来这么多钱?”

事情没有按照繁夏预料中的发展,她难得严肃了起来。

而且李舟在观察时,看到谢岑往楼下垃圾桶里丢过垃圾,他上前查看,发现有很多外卖盒子,从外卖小票可以看出这些都是温菁点的,点的都是烧烤之类的,随便一份都是一百以上。

照理说,就算是温明月找别人借了钱,可身上还是背着新的债务,更应该省吃俭用才对,谁知他们过得非但不紧紧巴巴,反而大手大脚,根本就不像是负债的家庭。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欠了上百万的债务,没有房子没有资产,周围的朋友也不可能借给她钱,她一个工厂里的小小出纳,哪儿里能短时间弄到这么多钱?

突然繁夏眼睛飞快掠过一道光,随后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