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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将军’公孙瓒被围辽西管子城二百余日,粮尽食马,马尽煮弩楯,最终力战不敌,乃与众将士诀别,各自分散逃命,死伤者十之五六。而叛军亦人困马乏,无力追杀,遂远走柳城。

讨贼无果,几欲战死,公孙瓒灰溜溜的返回驻地,休整兵马,以待来日。此时恰逢刘焉上书朝廷,改刺史为州牧,以重其职。而宗正刘虞,政绩卓着,素有威望,因此出任幽州牧。

刘虞,字伯安,东海郯人,为政宽仁,安抚百姓,深得民心。一到幽州,即刻广施恩惠,又主张以‘怀柔政策’对待塞外胡人,只通缉悬赏张纯、张举二人,却不追究胡人之过。

乌桓大王丘力居等人感其德化,率众而降。

怪不得常听人说‘反复无常是小人’呢,这帮二五仔,真是阴险,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坑队友嘛。张纯、张举二人见大势已去,只得出奔塞外,余者尽皆逃散,或者投降。

至此,新任幽州牧刘虞不费一兵一卒,三言两语间,轻轻松松一招打散叛军,平定幽州。赵厶听闻此消息,亦自叹不如,叹曰:“兵不血刃,传檄而定,真乃高人也。”

朝廷也没想到胜利来的如此之快,大加赞赏,加封刘虞为太尉,封容丘侯。

而公孙瓒这小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不对,也跟着沾了光,迁任中郎将,封都亭侯。主要还是因为公孙瓒太能打了,朝廷怕他叛逆,所以随便赏赐一二,以慰其心,免生事端。

差距,这就是差距啊。

公孙瓒冒着生命危险孤军奋战,九死一生,才仅得中郎将之职,结果不仅没把叛乱搞定,还把幽州整的越来越乱。反观刘虞,谈笑风生,足不出户,不仅把事办成了,还荣升太尉之职,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公孙瓒到底还是能力不行啊,各方面都有所欠缺。

能力不行也就算了,关键这公孙瓒还是一个记过忘善、睚眦必报之人,口头禅就是:“衣冠皆自以职分富贵,不谢人惠”。

这就是典型的愤青思想,就是看不惯别人比他过的好,尤其是看不起刘虞这种人,就觉得他这类人全都是假正经、伪君子,所以必须往死里打击他们,然后才能让他们懂得感恩。

道不同不相为谋,二人的罅隙由此产生,注定了日后他俩相爱相杀的一生。总的来说到底还是刘虞太老实,要是稍微狠狠心,哪还有公孙瓒什么事,早歇菜了。

刘虞优柔寡断,不足以成事,赵厶根本就看不起他,但他更看不惯公孙瓒的为人,于是就把公孙瓒也给惦记上了,心说:“你公孙瓒啥本事呀,啥也没干成还能封侯,合着我平定代郡就该白出力呗,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这也太瞧不起人了,信不信我现在就造反给你看。”

正当赵厶为此事苦恼之际,朝廷的一纸诏书让他看到了希望。

诏曰:“北地边陲不宁,其患专在匈奴。匈奴之人,性多狡诈,贪利而忘义,若能举天下之兵灭此大寇,岂非至愿?苟非其实,不如息人。而今国内虚耗,以战去战亦非盛王之道,乃复置度辽将军,令中郎将赵厶报命,贿以珍宝,以通旧好。完复边郡,北抵匈奴,率厉四夷,服顺者褒赏,叛逆者诛罚,善恶之效,使塞外无晏开之警,乃万世安宁之策也。”

吆喝,终于鸟枪换炮,从中郎将升为将军了,可喜可贺。

等等。

好像哪里不对。

度辽将军,恰如其名,因渡辽水而得名,其驻地在五原郡曼柏县,是个名副其实的边陲苦寒之地,一般流放的罪人才会被发配到这个地方。

有诗曰:“渡辽水,此去咸阳五千里。来时父母知隔生,重着衣裳如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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