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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那你在这,我换个——”

话未说完。

易忱突然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指骨一用力,她被拽到了床上,径直倒在他身上。

第一反应,钟吟要去按松下的领口。

但好像已经晚了。

他握着她的手指捏紧,滚烫的温度传来。

抬起眼。

易忱眼神发直,似还没反应过来,视线仍盯着她的领口。

这样近的距离下,轻薄睡裙已经挡不住轮廓。

隐隐有两点的形状。

“你…没穿啊。”他全身翻涌着滚烫。

钟吟挡住,伸手去拍他的头,恼道:“还看。”

易忱任由她打,眼睛还是直勾勾的,该看的是一点没落下。

“你想不想…”他手指握紧她细白的手腕。胸腔翻滚的焦灼和渴望,让他理智尽失。

声音很低:“要我。”

钟吟惊奇地看他。为他今晚格外出格的主动和大胆。

但事情实在突然。她还没做好这种准备啊!

她错开眼,急急忙忙:“我还没做好准备,我明天还要上班,我不知道怎么——”

话未说完,易忱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中的侵略欲惊人。

“那就不做。”

钟吟不解地看他的动作。

易忱低头,凑近她耳畔:“试试别的?”

钟吟还是发懵地看着他。

“礼尚往来。”易忱锁住她的眼神里染上男人在某些时刻特定的恶劣和渴望,“你上次帮了我,我也帮帮你,好不好。”

钟吟终于缓缓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他也要用手…?

骨子里的保守让钟吟羞耻得恨不得找个龟壳缩起来,面上好像还一派淡定:“男女构造不一样,你用手我不一定…”

“谁说我用手。”易忱漆瞳锁住她,对上她纯澈的眼神,空前的占有欲将理智冲散。

他沉嗓,用气音在她耳畔说出四个字。

——我帮你舌忝。

钟吟的脸颊“轰”得灼烧,眼睫颤动着。这太超出她所能想象的范围了。

她慌得不成样。

理性上她招架不住,但感性上,谁又不曾对这方面有过想象呢。

易忱似乎早已经抛却了脸皮,还在挑战她摇摇欲坠的理智,死皮赖脸地说着格外羞人的话。

“听说会很舒服,真的不试试?”

钟吟不知道他怎么会乐意,头埋在枕头:“脏不脏…”

“你嫌我脏?”

“不是!”钟吟要抓狂了,从手指的夹缝看他,眼中水波粼粼,“你别装傻。”

易忱已经开始吻她脖颈。

逐渐往下,声音显得闷沉:“你不嫌我就行。”

电还没来,雨也小了,屋内没有风,夏日的燥热蒸腾,连空气都稀薄起来。

钟吟咬着下唇,眼中也涣散着,全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

此时此刻,脑中空白到,只有一个念头。

澡是白洗了。

明天床单也要洗。

她懒得洗。

全交给易忱。

让他手洗!

睡裙被他揉得皱皱巴巴。

半挂在身上,全都被汗和不明水渍浸透。

睡裙也要他洗!手洗!

易忱的状态不比她好多少,脸颊也红得似火烧,从后抱着她,还想来亲她,被钟吟一手推远。

“嘴巴不要碰我。”

他颤着肩膀,笑得极尽恶劣:“不都是你自己的东西吗。”

他还夸她:“你哪儿都那么漂亮。”

“……”

钟吟装死不听。

“舒不舒服。”他还格外有敬业精神,不停问她体验感,“嗯?”

钟吟循规蹈矩近二十年的节操,算是彻底被他撕碎了口子。

被烦得没法。

索性红着脸颊破罐子破摔:“舒服,行了吧!”

“行,”他懒洋洋的,没脸没皮地说,“欢迎下次再点。”

“……”

“作为奖励。”易忱在她耳畔诱着,“送我两样东西呗。”

钟吟看他起身。

他忍得比她只多不少,身下早已经藏不住了。

修长的指节挑起床边轻薄的布料。

是刚从她腿上脱下来的。

“这个给我?”

钟吟直接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还有这本书。”易忱轻飘飘的语气,“也送我了。”

钟吟满脑都被他搅和得纷乱,匆匆扫一眼,都没看清是什么书,就挥挥手,让他拿走。

电在一小时后准时到来。

简直不敢想象这一小时间的荒唐事,钟吟拖着绵软的身子起来,重新洗澡,吹了头发。

一转头,易忱也重新洗完过来。

钟吟真的困到不行,躺下闭上眼睛:“我要睡了,你别再闹。”

“外面还在打雷。”他面不改色地爬上床,从后搂住她。

“我怕。”

怕个你头…!

钟吟想骂人,又忍不住笑出声,伸手用力拧他一下。

易忱将她全部揽进自己怀里,有力的心跳包裹着她。

一个亲密无间的距离。

“你睡。”他在她发顶亲一下。

这一夜钟吟睡得极安定,一夜无梦。

次日早,按照生物钟,七点,她准时睁开眼睛。

易忱的下颌映入眼帘,他还在睡,呼吸绵长。

不得不说,他安静闭上眼睛的模样,比醒着时要乖不止一度。

恍惚了一阵。

钟吟终于回忆起,昨夜最后,她因为太累,没力气赶人,让他死皮赖脸地睡了上来。

但如今看着他睡颜,竟也心软,气不起来。

算了。

钟吟把他拦在腰间的手给拿开,刚要起身,被他习惯性地按下。

突然,她腿不经意碰到什么,瞳孔放大。

这才一大早,他又…?

易忱也终于醒了。睁着迷蒙的眼,看着她。

显然,他也正懵着。

半晌,眼中有了神采,挑眉:“早。”

“你——”钟吟蹙眉,“你过去点儿,碰到我了。”

“正常现象,”他打哈欠,“等一会就好了。”

“今晚你回去睡。”钟吟还不习惯这一大早两个人就不着边幅地面对面,转过身下床,“听到没?”

“我就知道,”易忱没精打采地盯着天花板,“用了就扔。”

钟吟懒得搭理他。

她算是明白了。他是惯会得寸进尺的。

委屈了就哭,后面全是恶劣的坏心思。

易忱躺在满是她香气的床上不愿动弹。

看她来来去去,洗漱化妆,换了上班的职业装。

这是她在外的模样。

脑中再次倒映。

昨夜她在床上的羞怯。

天马行空。

要糟。

易忱往下瞥了眼。

更下不去了。

他默念几句清心经,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等差不多时,才从床上起来,给钟吟煮面条。

钟吟吃完,走前重重看他一眼,指了指房间,“把昨天弄脏的东西,全都洗了。”

还刻意不让他舒服,强调:“手洗。”

门“啪嗒”在眼前关上。

易忱摸摸鼻子,慢吞吞挪着步子去她卧室。

往她床上一靠。

脸埋进枕头,嗅她弥留的香气。

真挺变态的。

他脑中吐槽着,起身扯床单。

不止床单。

还有她昨天的睡裙。

以及被他弄脏的。

易忱低头搓着白色轻薄的布料。

门外,顾清带着白帆和钟正钦二人,来到大门前。

手解着锁,视线有些飘忽。

“这吟吟住这儿呢,每天上班下班,总要有个人照看。”她陪着笑,“小忱呢就主动,自告奋勇,过来给吟吟做饭。”

“俩孩子待一起,咱们做家长的,也放心点儿是吧?”

嘴里是这么说,但顾清心底也发虚。

当初是她忽悠白帆,这里只是个闲置的空房子,让她放心把女儿安排进来住,自始至终没说易忱也要跟来。

不过顾清也了解她儿子,对这方面还是比较放心的。

根本没开窍,碰女孩子手都害羞,两人就是住在同一屋檐下,也一定相安无事。

白帆笑了笑。

钟正钦则是盯着门,没说话。

密码锁打开。

顾清推开门,刻意清了清嗓子,喊了声:“小忱,在家吗?”

“你钟叔叔他们来了!还不出来问好?”

易忱正在洗衣室洗东西,旁边放着音乐。

手都搓红了,还是没洗干净。

“诶,这是还在睡觉?”顾清奇怪,四处环顾着。

白帆以往只在和女儿视频时看过房子大概,亲眼见还是第一次。

“清姐,这房子装修得不错啊。”白帆视线打量着,朝钟正钦看了眼,“是吧?”

钟正钦目光探过两间明显有人住的卧室,终是松快地缓口气,笑着点头。

顾清还在满头雾水地找人,几个房间都看了眼,最后往厕所的洗衣房去,敲门,“小忱?你是不是在里面?”

她听见了里面传来的音乐声。

于是拧开门。

“小忱,你在干——”在看清易忱手中的布料后,顾清脸色飞速变化,话卡在喉间。

眼看着白帆也跟着瞧过来。

她想都没想,“砰”得一声,飞快地关上门。

“哈哈。”顾清调整着表情,用尽毕生的演技,“他还在洗澡,洗澡。”

“等会就出来哈哈。”

“不急,咱们先等等。”

“坐,坐,你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