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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还是告诉江小丽一声比较好。

虽然江小丽的父母做得有些过分,但毕竟是有血源关系的,真出了什么事,江小丽肯定会难受的。

“行。”既然周玲想这样做,许八雪肯定是随她的。

“那我走了,明天见。”许八雪挥挥手,走出了电视台。

周玲想问租房的事,可话到嘴边,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现在没有多余的钱。

还是等发工资吧。

-

银行。

“你办好了?”许八雪惊讶的看着许九同。

这小子第一次来银行办事,就办好了?

她追问,“资料交上去了?这边的工作人员没说什么?”

许九同眼睛放光,“没有,我来之后又检查了三遍,之后还问过贷款需要什么,都一一比对过的。”

他的语气很激动。

“我是排着队的,等到了我这,我到窗口去,把资料一交,他们就受理了。”

这可是许九同第一次办这么大的事!

他办成了!

等拿到回执单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到现在,许九同这激动的情绪也没降下来。

许八雪笑着打量他,“看不出来啊许九同,你还挺厉害的啊,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许九同笑容止都止不住。

他以前也不知道自己敢单独来银行办事啊!

许九同现在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就算这次真的还是没有考上大学,他也不怕了,他已经敢出来工作了。

“没吃吧,给你带了饭。”许八雪带的两份饭是一模一样的菜,他们在附近找了个休息的长椅,坐着吃的。

回执单许九同给了许八雪。

许八雪找了个店复印了一份,让许九同把复印件带回去了。

下午,许九同回售楼处。

许八雪则是带着相机出门了,好不空易有个假期,她决定出来拍拍街景。

之前一直在工作,上班忙,下班也忙,都没有歇过。

现在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拍拍街景,拍拍等红绿灯的自行车,许八雪还准备去火车站那转转,现在拍下来,等三十年后看,那就是有故事有年代感的火车站了。

多好。

许八雪还想拍拍绿皮火车。

她没买票。

她拿着相机跟火车站的工作人员沟通了,“我是电视台的,过来采景的,想拍两张火车站的照片。”

许八雪还拿出了自己在电视台的工作证。

“您拍,尽管拍,记得拍好看一点。”工作人员还带许八雪进去,“这会火车没来,您在这里等一下。”

许八雪站在站台边上,对着远处的铁轨拍了一张。

拍着拍着她感觉不对劲了,等会,铁轨上是不是有个人啊。

太远了,看不清杨。

许八雪赶紧找了工作人中,“同志,同志,你看那边铁轨上躺着的,是不是一个人啊。”

她把工作人员拉过来,指着远处铁轨。

工作人员吓了一跳,还真有个东西在那!

火车还有十分钟就进站了。

工作人员赶紧拉响了警报。

许八雪没走。

五分钟后,火车站的值班民警背着卧在铁轨上的女人出来了。

是个女人。

头发跟衣服上都沾了血。

“是活的,火车没压她。”值班民警这会心里还后怕呢。

铁轨上躺着个人,要是火车真来了,那他都不敢想会怎么样。

“先送去抢救。”

许八雪拍了值班民警救人的画面。

还拍了他们救人送医的场景。

这又是一个新闻。

女子卧轨被民警救起。

许八雪没想到放假还能捞个新闻。

她跟着去了医院。

这次她不是去采访的,她就是确认一下伤者的情况。

毕竟是她发现的。

她希望伤者能救回来。

急救室外,医生出来了,他在穿着服制的民警跟许八雪的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走到许八雪面前:“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不是。”许八雪道,“我是热心市民,我先发现的。”

医生皱眉道,“那病人家属呢?”

病人的情部有些复杂。

许八雪问民警:“病人身上有钱包吗,里头有没有身份证之类的东西?”要是有的话,就能查清楚……

噢,不,不一定。

现在电脑并不普及,就算是公安局,也没有全国联网,查一个人的身份还是很难的。

民警看向医生,“病人的随身物品在哪?”

他们没有动过伤者的东西。

医生沉着脸回了急诊室。

过了一会,他出来了,他递给民警一个沾着许些血迹的钱包。

许八雪望着医生,“医生,你不用进去急救的?”

怎么还悠哉悠哉的送钱包出来。

医生说,“病人有两个出血点,现在都止住了。”现在最麻烦的就是,是个孕妇。

有些药不能用。

他需要跟病人家属同量后续的治疗问题。

为了孕妇自身的情况,这孩子最好不要。

这些只能跟病人的家属说,像眼前两位,医生看了眼民警跟许八雪,一位民警,一位热心市民,显然不必多说的。

民警接过身份证,上面写着伤患的名字:白益美。

有出生日期。

三十五?

他有些疑惑,这位伤者看着不像是三十五,若主是二十五岁,更让人信服一些。

难道是身份证弄错了?

会不会是假证?

民警把一代身份证给许八雪看了一遍,又让医生看,“这上面的人年纪跟伤者不符吧。”

钱包会不会是偷来的?

医生说:“从骨相看,是同一个人。”

民警这才放心。

一代身份证把人照得黑乎乎的,可即便是这样,这个叫白益美的照片也能看出来是个好看的。

“尽快通知病人家属。”医生说。

民警道,“我们回去会查的。”查户籍,看火车站买票的登记情况。

剩下就没许八雪什么事了。

“那两位忙,我先走了。”许八雪出了医院。

大街上自行车来来往往,看来是到下班的点了,五点多,时间过得真快。

在医院呆这么一会,两小时就过去了。

许八雪骑上自行车,跟着人流,到岔路分开,慢慢的回到了车厂的家属楼。

她锁上自行车上了楼。

刚到家。

厨房里杨凤玉的声音传了出来,“是八雪吧。”

“是我。”许八雪应道。

杨凤玉从厨房系着围裙,一脸喜气的从厨房走了出来,她告诉许八雪,“你说的那事,办成了!”

“厂里回收的自行车?”

“对!”

杨凤玉往外头看了眼,走过去把大门关上,这才过来跟许八雪说,“我看啊,那自行车还有七成新的呢。”坏了一点就说不要了,多可惜啊。

“打借条了?”许八雪问。

“没有!”杨凤玉脸喜意更湛,“领导不用打借条,让老许去修,要是卖出去了,给一半的钱。”剩下的一半给公司。

连本钱都不用呢!

多好啊。

许八雪:“真的假的?”

这么大便宜,单位让员工白占?

不可能吧。

“那还有假!”杨凤玉脸上透着笑,“你啊,就是年轻,不懂这些,我不跟你说了。”

小孩子家家的,说了也不懂。

杨凤玉哼着电视剧里的歌,去了厨房。

许八雪走到厨房门口,“妈,黄主任答应的?”

“哪能啊!他哪有那本事!”杨凤玉说,“厂长说的!”

这可是厂里最大的官了。

“厂长跟咱家有交情吗?”许八雪问。

没交情为什么把这么大的利润让出来。

旧自行车,还七成新的,分一半利润给她爸?

“这交情肯定是有的,大伙一个厂子,二十多年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哪能没丁点交情哟。

杨凤玉又说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爱钻牛角尖呢,见不得好事落咱身上?”

“就是这事不对。”许八雪说,“这样,你让爸跟厂长说,签个合同,白纸黑字……”

所有单位办事都是只认合同的。

“人家是大厂长,还能骗咱们不成?”杨凤玉不想听许八雪说的那些刹风景的话,“去去去,别打扰我做饭。”

晚上。

许建来回来,吃过晚饭,杨凤玉洗完达去楼上麻阿姨家了,屋里就剩许建来跟许八雪了。

许九同还没回来。

“爸,妈说事成了,不用出钱,是真的吗?”许八雪问。

“是真的!”许建来脸上透着喜意,“他们让我责任修理,我今天修了一天了。”手上的活就没停过。

许八雪听着觉得不对,“爸,你不是调到山地车生产车间了吗?”怎么现在又换了?

纯修理车?

这修车卖车当成主业了?

这可是二手车。

许建来丝毫没有察觉不对,“是啊,现在我带徒弟负责修理,等修好了,就找人把这自行车便宜卖出去。”

到时候有钱了,跟徒弟们分一分。

算是补贴了。

许八雪拿了两份手写的合同给许建来,“爸,你看看。”这是她刚才写好的,“你明天拿到单位去,谁把这个业务给你的,你就找谁签字。”

合同上写得清楚,委托许建来处理废旧车辆等相关事宜。

许建来接过合同看了起来。

合同上的几条都写得很清楚,车厂把废旧自行车交给许建来修理,代销,分许建来四成利润。

许建来指出合同中的错误,“董厂长说是给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