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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商邵漫不经心又天经地义:“我是为了支持绮逦的发展。”

明羡:“……”微笑着一字一句:“那等另一个代言人柯屿的电影上映,你最好也这么支持一下。”

商邵:“……”

挂了电话,商明羡沉痛打字:「大哥完了」

名为【Leo塌房群】小群中,消息秒回。

明宝:「点?」

明羡:「建议先把陆陆踢出去再聊。」

商陆:「点?」

明羡:「对你精神状态不好。」

商陆冷哼一声:「但说无妨。」

明羡:「他这次大概包了一千七八百万的票房。」

商陆:「……」

商陆:「撤回,谢谢。」

明羡贴心地安慰他:「没关系的陆陆,一亿的真迹大哥一送你就是两幅。」

商陆:「不一样,他送我画是艺术品长线投资稳赚不赔,送票房这个行为毫无任何商业逻辑,没有任何商业收益!」

明羡:「……」

明宝:「……」

明卓很懂地说:「好啦,知道你失宠了,there,there」

虽然包场送了几十万人电影票,但这部片,商邵和应隐是在普通电影院看的。

应隐原打算素颜,帽子眼镜口罩一丝不苟,可是一想到是跟商邵一起看电影,又把刚拿出来的圆领廓形卫衣挂回去了,换上了一条黑色针织长袖连衣裙,轻薄而贴身,左边腰侧有一枚金环捏褶,使得腰臀曲线十分高挑婀娜。

她甚至坐下来,好好地画了一个全妆——比他们初遇的那一场宴会更用心。

做好这一切,由康叔亲自送她到电影院,等待从高尔夫球场上应酬回来的商邵。

CBD的商场门口不好停车,康叔便没下车,只打了双闪。放心不下,他扶着方向盘倾身问:““你一个人可以?”

应隐习惯性地压了压口罩边条:“嗯。”

她心底有一股小女孩似的雀跃。除了香港那一晚的平安夜,这几乎只是他们第二次出门约会。

进了商场,乘直梯上电影院楼层。轿厢里很满,都是观影的,有人小声说:“听说《天经地义》里,应隐特别炸。”

应隐翘了翘唇角,但不敢有任何大表情。

因为轿厢里的人根本控制不住拿余光扫她。

她好香,好高,好苗条,纵使全副武装,单单站着也透着漂亮。那种漂亮仿佛是从毛孔里、呼吸里、甚至是头发丝里传出的,无法遮掩、盛气凌人。

梯门一开,五一的影院大厅人头攒动,检票口和饮品处都排着队,可见大盘确实很热。

应隐穿了高跟鞋,走到饮品贩卖处,不过短短一二十步距离而已,却很吸引注意力。但她全程泰然自若,只在心尖紧张,肢体身段却很舒展。

纤瘦的两条胳膊搭在吧台上,看了一会,礼貌地说:“你好,我要一杯冻柠茶,一杯零度可乐,一桶大份爆米花。”

其实用不着她躲闪,接待她的柜员首先就不敢看她。

等她走了,才对同事说:“好漂亮,生活中还有这么漂亮的人?”

同事嗤笑:“你连脸都没看到,说不定是龅牙珍。”

“不可能,”柜员笃定地说,看着她的背影,“大美女的气场只有大美女才能培养出来。”

应隐抱着爆米花和饮料,不敢吃也不敢喝,无空处可坐,她安静地站在一边等。

因为不方便看手机,她也不问商邵到哪儿了。他不会迟到的,她知道,因此心里很安定,一点也不彷徨。

预定的场次开始排队检票时,肩膀被人碰了一下,应隐转过身去——

幅度大了,爆米花和饮料都险些撞到商邵怀里。

应隐手忙脚乱,在东西倾洒前,被商邵失笑着,稳稳地接了过去。

他目光定在她脸上:“是不是等很久?”

应隐摇摇头,口罩底下的唇角用力抿着咬着,一双眼眸十分明亮。

那丝雀跃和憧憬根本藏不住。

商邵微垂了脸,敛去唇角笑意:“今天这么漂亮。”

应隐心里兵荒马乱了,把两道针织袖口扯得盖过半个掌面:“只是随便化了一下……”

嗯?不对。她反应过来:“戴着口罩呢,你都没看到。”

“只是背影就够漂亮,别的回家再说。”

应隐的面颊上泛起热意,顾左右而言他:“要迟到了。”

商邵便把那杯无糖可乐递给她,继而牵住了她的手。

排队有一会儿,应隐忍不住笑。

“笑什么?”

“没什么。”

商邵瞥她一眼,忍不住勾了勾唇,抬手揽着她的肩,将她揽到怀里。

他知道应隐笑什么。

不过是像个逃课的高中生,觉得逃了粉丝、狗仔、追光灯,如此堂而皇之地在公众庭下谈恋爱,有股赚到了的快感。

应隐掩着唇,踮起脚,像是有话要说。

商邵便微微俯身,“嗯”了一声,听到她问:“你第一次去看陆陆的电影,穿的是正装?”

商邵听了,无奈地笑一声:“小温告诉你的?”

“嗯。”应隐点头。

商邵揽过她的脑袋,大手在她的帽子上压了压,轻咳一声,淡定地解释道:“以为是包场,没想到是普通影厅,所以就穿着上班的那一身来了。商檠业跟我一样。”他不忘拉商檠业下水。

应隐快笑倒在他怀里。

他这次学乖了,免得被人当作是刚下班赶来约会的房产销售,既没有打领带,也没有披外套,休闲的白衬衣,袖口挽至手肘,浅色牛仔裤将腿包裹得笔直修长,休闲鞋。整个人有一种清爽的松弛感。

两人买的是巨幕厅,最后一排,怕粉丝认出,还是特意等到了放映厅灯黑、龙标出来后才进场。

应隐被他牵着,一路小声说着“不好意思”、“对不起”,到正中心的两张位子坐下。旁边两张是空的,是她特意买下,以便跟别人隔开。

职业病犯了,她第一反应是看上座率。现在是黄金场,上座率有八成,几乎满厅。

应隐未雨绸缪:“你不会看睡觉吧?”

“不保证。”

“什么?”应隐勾下口罩,唇撅起鼻尖也皱起,很有意见:“你看黑格尔都不睡,为什么看电影反而睡?”

商邵先是瞥她,似乎想问她是怎么做到把哲学和商业电影相提并论的。但是目光接触到她脸的那一瞬间,想说什么倏然忘了,由瞥至正视,近乎于盯,那么温柔。

盯了一会,偏过脸去,吻住她柔软丰润的唇。

应隐蓦地没有呼吸,一手傻傻地抓紧了可乐纸杯,另一手更傻地死抱住怀里的爆米花桶。

“这样好了,”他在她耳边低而漫不经心地说:“困的时候,就亲你一下。”

应隐浑身滚烫。

后来,整场电影两个小时,他亲了她五回。

每一回都很意犹未尽,充满了明知故犯。

他还说,“两千万的票房买得很值。”

害应隐把一桶爆米花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