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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瞪大眼睛盯着他,眼神竟有些发痴,忍不住喃喃道:“仙长真好看!”

李兰修轻笑着肩膀颤动,指腹抹过丰盈柔软的嘴唇,“该你喝了。”

妙妙拿过他喝过的酒杯,倒一杯酒,碰着他嘴唇碰过的位置饮一杯酒。

楚越猛然站起身,撞翻案几的酒壶,酒壶里的液体泼洒在地毯,他轻轻掸掸袍子,轻笑着说:“许城主在等我叙旧,我就不打扰公子玩乐了。”

李兰修低头抿着酒杯,浑然不在意摆摆手,“去吧。”

楚越盯着他柔白纤细的后颈几秒,转身大步走出门,再多待一秒,他会控制不住再次犯错,又一次被打手心。

许城主在花厅外等待许久,见到他步履匆匆出来,迎上去二话不说叩首。

楚越扶住他的手臂捞起来,“我现在不是太子,城主不必多礼。”

许城主眼中饱含热泪,激动地说道:“殿下,老臣无时无刻不在担忧殿下的安危,今日得见殿下安然无恙,天佑我东岳国啊!”

楚越料到他会谈及夺回帝位之事,淡然抽回手说道:“灭门之仇我必会报,但东岳的江山不是我的,此后我只是重玄宗的弟子。”

“殿下!”许城主大惑不解,焦急地说道:“朝中的旧臣都愿支持殿下,只待殿下一声令下。”

“殿下为何甘愿放弃太子之位,去做一个宗门弟子?”

楚越转头看向花厅里的灯火,“我有一个目标,这个目标比东岳的江山更重要。”

许城主深知楚越的性子说一不二,定下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只能苦笑着问:“我不知殿下的目标是什么,但为这个目标,放弃唾手可得的帝位,值得么?”

楚越不假思索地道:“值得。”

许城主无话可说,沉思良久后道:“殿下,若有任何需要,只需吩咐,许某定会竭尽全力。”

楚越拍拍他的肩膀,两人交谈许久,他告辞回到花厅里。

花厅灯火通明,琴声消散,那些许城主从花楼里请来的琴师和舞姬,此刻都围坐在李兰修身边。

李兰修醉意朦胧的靠在妙妙的肩膀,眯着湿蒙蒙的眸子,下巴沾着酒晶莹剔透,深红唇瓣被酒染得湿润,酒液烫得微微泛肿,像是遭受过啃咬凌虐。

他不知喝了多少酒,神智似乎都不太清醒,胆大的舞姬扒着他肩膀扯衣服,露出一截清瘦削直的肩膀,灯火映照下,肩头圆润透白,质感细腻,仿佛是琥珀雕琢而成。

都已经脱衣服了,他还能吃吃地笑几声,尖尖的唇角翘起来很勾人心魄。

妙妙呆呆地望着他,凑过去几乎吻到他的嘴唇,忽然听见“咔”一声寒气四溢的响声,她仿佛突然坠到冰窖里一般寒冷。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起,仓皇逃窜的脚步声凌乱。

妙妙回过头,一位墨衫的少年站在身后,背后的乌刀抽出一寸,那双漆黑深沉的眸子盯着她一动不动。

妙妙立即起身急匆匆逃命。

楚越将刀摁回刀鞘,李兰修失去倚靠的依托,身子摇摇欲坠,他大跨步一把扶住李兰修的手臂。

李兰修顺势依偎到他身上,抬眼看他,竖起一根手指点着他鼻子,醉意嗓音黏稠慵懒,“你去哪儿了?”

楚越目光扫过他裸着的肩头,喉结隐隐滚动,一把扯上他坠落衣袍遮住春光,“我去见许城主。”

李兰修睁着湿蒙蒙双眼,缓慢点点头,手腕一转递给他,“回房。”

楚越环住他的手臂将他带起身,很轻,很瘦,轻而易举地能托起来,他的身子因为醉酒温热发烫,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其中的骨肉均匀,细腻温润的皮肉触手可及。

他走路不太规矩,花厅里几步路,东走一步,西走一步,楚越跟着他一起东倒西歪。

李兰修嗓子里止不住地发笑,抬手轻拍拍他的脸,“你是不是生气了?”

楚越沉默不语,索性两只手臂从他腰侧抄过,将他圈在怀里固定住,半搂半抱着往前走。

触手可及的温润质感隔着衣服清晰明显,腰窄得他一只手臂能够环住,没有一丝多余的肉,柔韧,紧绷,他轻轻地摩挲几下。

回房的路很近,李兰修进门一把推开楚越的手,几步懒洋洋歪倒在床榻。

楚越蹲下身为他脱靴,他垂着腿一动不动,任由伺候,这双清秀的脚楚越前不久刚摸过,入手的光滑细腻令人忍不住地想把玩。

李兰修收起腿搁在床榻,白皙如玉的足胡乱蹬着床榻铺的锦缎,床被蹬得波澜起伏。

他侧过身,脸颊趴在自己的臂弯里,阖着眼皮忽然一动不动。

“公子?”楚越凑近他,低声叫一句。

李兰修眼睛睁眯开一条缝隙,柔软湿红的嘴唇吐出一个字,“滚。”

说完又闭上眼睛。

楚越看出他醉得厉害,那些舞姬不知给他灌了多少酒,从没见过他醉成这副样子。

他俯下身做了妙妙姑娘方才没做完的事情,嘴唇轻轻碰碰温软湿润的唇瓣,探出舌尖重重舔一口。

这滋味美妙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