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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物!罪物!这竟然是罪物的气息!!”

女声俯身抓住了季礼的右手,指尖轻点就立刻喜不自收地大声喊道。

掌心从最初的一个肉眼不可见的伤口,如今已成瓶盖口的大小,四周皮肉狰狞外翻,血流如注。

剧痛都是小事,最要紧的是季礼眼睁睁看到自己的掌心凭空长出一颗婴儿头。

这种情况实在太过诡异,且不管它到底是什么,都不该随意出现。

季礼根本就没听清女声喊的是什么,婴儿床上的一身二头怪婴不停地聒噪。

现在手掌中的婴儿头也已经露出了小半截头颅,他从女声手中抽走右臂,左手就亮出了一把剔骨尖刀。

那颗像是恶魔种子一般婴儿头,和先前所见的塑料仿真品差不多,已经把季礼的右手掌顶破了大半。

在酒店中越待越久,对于疼痛的反应也会越发寻常。

可以说像季礼这种人物,早就习惯了在痛苦中思考、做事,所以右手的异状根本没让他反应迟钝。

季礼发丝散乱,心头且不管罪不罪物,抄起刀就狠狠地对准右手掌心捅了下去。

那把刀直接贯穿了整个右手,从掌心婴儿头的右眼刺下,在手背显露了刀尖。

血流如注的季礼咬牙硬抗,第一时间不是观察伤势,而是留意婴儿头是否停止了生长。

女声在旁惶恐地尖叫一声,急忙上手攥住季礼的右手腕,正要开口。

季礼忽然瞥见正对面的婴儿床,那双头怪婴竟然掀开了被子,似玩具般的身躯趴在床边。

塑料的双臂高高举起,两对怪目直勾勾地盯着季礼暴露的伤口和那胎死掌中的另一只怪婴,咿呀作响。

这扭曲的怪婴竟要奋起扑倒季礼,好在季礼反应及时,直接抬起一脚踢飞婴儿床。

怪婴在空中失去借力,险些就要扑到季礼身上,但落地瞬间却陡然消失,无影无踪。

季礼自知此地怪异,握着手腕在床榻上一滚,就势而逃。

他不相信这个房间就这么一只怪婴,因为从床榻上的大头针来看,显然怪婴的伤口是由另一个存在缝制的。

这个地方再待一秒,只怕就要饮恨西北。

季礼的想法刚刚落下,却陡然发现一条条黑线将他的双脚死死缠住,猛然回头却见怪婴再度以那惊悚的面孔盯着他怪笑。

不大的小手还扬了扬掌心的针线。

留给季礼思考的时间不多,但他反应极快立马拔出右掌中的尖刀,割断缠住脚腕的丝线。

就这么几秒钟的功夫,那只怪婴再度消失。

门口只有几步路,季礼爆发全力不需两秒就可离开房间,但正值此时。

那开着门的卫生间忽然从刮出一阵腥气熏天的血流!

血流来的是如此突然且汹涌,简直在瞬间就成了血海,像是水管炸裂一般泄洪堵住出口。

季礼紧急停住,站在血泊中看向了卫生间。

来时出奇干净的卫生间此刻沦为了猩红的源头,卫生间就像是人体爆裂的血管。

马桶里正在如喷泉一样不停地翻涌着血流,从砖缝之间快速溢出卫生间。

水龙头开闸一般释放血流,水压极强甚至已经把盥洗盆都给冲塌。

只有能够放水的设备全部都在往外流淌着血河,景象骇人。

季礼的白衬衫完全成了血色,他浑身沥血地站在房间内却已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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