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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白慕山、栾玉川两宗命案的警察柳青山专程来了一趟东州进行调查取证,因为此前有过多次接触,陆奇接受局里的委派专程负责接待陪同。

柳青山来东州的第二天联系了许纯良,希望跟他见上一面,见面的地方就是许家曾经开回春堂的地方,现在门面还是在许纯良的名下,只不过租给别人当了美容机构。

许纯良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这里,平时租户跟他又不需要见面,反正到时间就会主动把钱打到他的账户里。

因为约见的时间还早,美容院还没开门,三人就在外面坐下,户外桌椅还是过去许纯良买来放在这里的。

柳青山道:“许主任年纪轻轻就已经实现财富自由了,真是让人羡慕。”

许纯良笑道:“东州小地方和省城不能比,如果这门面位于南江,我倒是有希望实现财富自由。”

陆奇道:“柳队,您是不了解情况,真正值钱的是回春堂这块招牌。”

柳青山道:“我也听说过,好好的怎么不干了?”

许纯良笑了起来:“我说你们是来查案还是查我?”

柳青山笑道:“你别误会,情况我大都已经了解了,今天就是想来这里看看,还有就是想跟你见上一面,你过去给我帮过那么多次忙,我都没来得及感谢你。”

许纯良道:“虚伪了不是?在南江的时候,您可说过,只要见到我准没好事儿,每次有重大案情发生,我都凑巧在场。”

柳青山和陆奇一起笑了起来,许纯良看了陆奇一眼,这小子也没提前跟自己透底,柳青山到底来干什么的。

柳青山把南江那边的进展简单介绍了一下,车祸重伤的苏云全侥幸躲过一劫,现在人已经渡过了危险期,命是保住了,不过伤得太重,下半生可能要和轮椅为伍了,这对一位心内科专家来说等于职业生涯彻底被毁灭。

根据他们目前掌握的资料,已经基本排除了薛安良的嫌疑,现在薛安良已经获释,但是短期内还需留在南江,随时配合警方的调查。

许纯良道:“柳队,其实您没必要跟我说这些,我又不是你们系统里面的,你把这些内部资料告诉我,是不是涉嫌泄密。”

柳青山笑道:“我也没指望你加入我们的侦查队伍,许主任,我发现这一系列的事情其实都是围绕着龙骨发生的。”

许纯良心中暗笑,现在才发现吗?老柳在办案方面的悟性看来也不怎么样。

“关于龙骨的线索我不是早就提供给您了吗?”

柳青山点了点头道:“是,我这次找伱主要是想了解一下,那些龙骨里面究竟是什么内容,为什么会引起那么多的关注,白慕山和栾玉川他们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来搜集龙骨?”

许纯良道:“我不知道。”

“可不可以帮我引见一下许老先生?”

许纯良道:“我觉得还是不要打扰我爷爷了,他在这件事上也是一无所知,如果他当初知道龙骨那么珍贵,他也就不会随随便便捐出去。”

柳青山道:“苏云全新近反映了一些情况,据他所说,栾玉川的病情经历了一次很奇怪的反复,他还说,你曾经救过栾玉川的性命。”

许纯良道:“没那么夸张,我只是凑巧帮他做了个心肺复苏。”

柳青山道:“我了解了一下当天你营救栾玉川的情况,好像不是心肺复苏那么简单。”

许纯良笑了起来:“柳队,你调查的重点应该放在谁杀了人的方向,而不是谁救了人,我救人我还有罪啊?”

柳青山道:“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调查你的意思,我只是对龙骨的内容产生了好奇心,我怀疑是不是因为这些龙骨才导致了他们的死亡。”

陆奇道:“根据苏云全回忆,栾玉川出事当天他见到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

陆奇所说的是裴琳,其实许纯良在得知这件事之后第一时间告诉了他,陆奇这样说就巧妙地将这一节隐去,苏云全苏醒后已经将一切交代出来了。

柳青山道:“苏云全发生车祸前曾经去党校找你,他把这件事告诉了你。”

许纯良笑了起来:“什么事?他见到裴琳?荒唐,裴琳都已经死了那么久,怎么可能出现?我看这个苏云全的精神状态有问题,你们是不是先找个专家帮他鉴定一下。”

柳青山道:“我们全面调查了省人医当天的监控录像,终于还是有所发现。”

陆奇道:“的确发现了一个女子和裴琳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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