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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的第一百六十三天

质疑谜语人,理解谜语人,变成谜语人。

竹泉知雀的同事人均谜语人。

谜语人·雀看不懂谜语人·透的笑而不语,她摸了摸自己仿佛被算计了而起的鸡皮疙瘩,心想谜语人占领东京果真指日可待。

白色马自达把她送到公寓楼下,竹泉知雀没回自己家,摸出铁丝咔咔撬开隔壁伏黑家的门锁。

她闭着眼睛扑到伏黑家的沙发上,发出长长的叹息:“累死了——”

一夜没睡,在游轮和琴酒苏格兰勾心斗角,拖着沉重的成年男人横渡太平洋,和公安谈判后马不停蹄骑车去酒吧忽悠朗姆,她不是铁人谁是铁人?

竹泉知雀劝钢铁侠速速退位让贤把代号给她,她才是真正的Iron Man。

Iron Man好累,公寓好冷,竹泉知雀急需津美纪的爱心便当续命。

虽然现在两个小孩还没放学,奈何家里有个颓废大人,细心的津美纪一定在冰箱里给伏黑甚尔留了饭,竹泉知雀要抢暴君的饭吃!

她要先在沙发上哼哼唧唧赖上一会儿再去冰箱寻觅食物,伏黑家的沙发好特别,硬中含软,饱满有力,热烘烘的,还有拥抱的功能……

嗯?竹泉知雀倦怠的大脑疑惑地想,沙发什么时候开发了拥抱的功能?黑科技研发的高级货吗?

闷闷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男人声音懒洋洋的:“一进门就投怀送抱,好热情啊。”

竹泉知雀迟缓地从伏黑甚尔的胸肌终抬起头,迎上他玩味的眼神。

哇,黑发少女慢半拍想,沙发上长了个人耶。

啊啊啊啊今天不是工作日吗!小孩上学她上班,甚尔君怎么还是无所事事啊!

“要不,我给你找个工作吧。”竹泉知雀斟酌地说,“朝九晚五,规律生活,你看如何?”

“不如何。”伏黑甚尔一只手臂圈住怀里的女孩子,另一只手拿起遥控器看赛马,他漫不经心地说,“我要是出门工作,还怎么抓撬别人家门锁的小偷?”

竹泉知雀:“我进自己家门也撬锁。”

伏黑甚尔:“你把这儿当自己家我就不计较。”

区别其实也不大,毕竟竹泉知雀每天都来蹭饭(目移。jpg)。

“甚尔君,你知不知道自己很拉仇恨?”竹泉知雀被工作折腾了一天一夜,被游手好闲人士的清闲刺激到了,她生吃柠檬,“你是我认识的所有人中唯一一个不加班的存在。”

竹泉知雀两任男朋友都是劳碌命,夜深人静的夜晚,竹泉知雀独自一人时想到他们,一想到他们大概率在加班,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月亮睡了我们不睡,我们都是秃头小宝贝,所谓恋人就是要共进退,谁会放过谁!

“悟酱已经很看不惯甚尔君了,”竹泉知雀深刻共情男朋友,“他要是听到你说的话,会更看不惯。”

不用听到他说话,伏黑甚尔懒散地想,但凡五条悟现在破窗而入进来看一眼,猫猫发大疯。

一天到晚用无下限隔绝一切仿佛有洁癖的小子哪里懂男人肉。体的魅力。竹泉知雀脑回路清奇不假,可她又不清心寡欲,累了一天回来有胸肌枕的好事,有什么好抗拒的?

软趴趴像黄油一样融化的女孩子卷着自己的长发玩,眼睛不聚焦地盯着厨房里的冰箱,在“我好饿啊”和“再躺会儿”中摇摆不定。

“冰箱里有奶油炖菜。”伏黑甚尔大掌抚过竹泉知雀后脑勺,他盯着电视屏幕上的赛马,随口问,“我帮你热?”

竹泉知雀现在不是很想起身,但让伏黑甚尔抱着她去拿又多此一举。

“为什么咒言不是咒语?”她深沉道,“我不配用飞来咒吗?”

在咒术界骑飞天扫帚明明是可行的!

伏黑甚尔想了个办法,他掏出了丑宝。

茫然蠕动的丑宝看向懒怠的两个人类,一扭一扭地爬上冰箱。

它吞下覆着保鲜膜的奶油炖菜,吞下一瓶黑啤一杯酸奶,又一扭一扭地爬回沙发,把东西吐到茶几上。

在这个家,终是丑宝背负了一切。

竹泉知雀侧过身,一只手贴在冰凉的碗壁上,嘴唇张合,念出咒言。

沸腾的热气在保鲜膜下朦出一层白雾,她揭开薄膜,嗅到香喷喷的炖菜。

“家的味道!”竹泉知雀幸福捧心,“津美纪日后和我回横滨吧!我养她。”

竹泉知雀的大本营在横滨,她迟早有一天要回去,人总不能、至少不应该出差一辈子。

“我的工作已经有很大进展了。”竹泉知雀对着勺子呼呼吹气,“我已经不是初来东京的我了,我突破了自我的极限!”

从被森鸥外赶鸭子上架派到黑衣组织卧底,到脚踩四个组织不忘高三备考,她进化了,她已然摸到打工之神的王座,高天原和英灵殿皆有竹泉知雀一席之地。

伏黑甚尔虽然不知道竹泉知雀具体在干什么工作,但他是她身边少有的与四个组织都无瓜葛的人,竹泉知雀很多对狗上司的唾骂都愿意和他讲。

不愧是干过牛郎一职的甚尔君,聆听烦恼是一绝。

竹泉知雀把酸奶当白酒吨吨吨,奶不醉人人自醉,她豪爽挥手:“来人,为我们的友谊献上香槟塔!”

伏黑甚尔任她折腾,听竹泉知雀从琴酒骂到朗姆,又从朗姆骂到森鸥外。

她一边骂森鸥外,一边怀念横滨,絮絮叨叨说她在横滨的公寓地段好外卖多通勤短,除了厨房屡遭挚友毒手之外,哪哪都好。

“比现在的公寓好。”竹泉知雀嘟囔,“想回家。”

家啊……伏黑甚尔短暂地失神。

人人都有可以被称为家的地方,出生的地方、旧居的住所都是家,只有频繁更换的酒店不是。

伏黑甚尔很早之前住在禅院祖宅,那里不是他的家,后来他居无定所到处游荡,两个小崽子住的地方也与他无关。

“现在这样算家吗?”男人掰着手指数了数:屋子里有两个磨人的小崽子,隔着一面墙、一扇窗,有位总是在饭点来光顾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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