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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灵气的大美人。

他们歌舞团从来都是不缺美人的,想在一众美人之中脱颖而出,那是难中之难。

“让小丁带你去熟悉熟悉我们歌舞团,现在正是忙的时候,好几个演出……”

周团长也没能跟她多说几句话,又忙着去处理其他的事情,舞美部的小丁带着她去熟悉歌舞团大院,“那边是舞蹈队的,那边是歌唱队的……平日里的排练在那边的礼堂。”

“今儿个廖姐带队去国棉三厂演出去了,人还没回来呢,也是这段时间大大小小的演出太多了。”

“你这几天先熟悉熟悉地方,刚上京吧,咱这有不少好吃好玩的……”

“什么?晓蔓,你已经结婚了?!这么早!”听说她结婚了之后,舞美部的小丁露出了十分惊讶的神色。

“是啊,有时间上咱家吃个饭。”

小丁是个十分豪爽大气的本地小姑娘,长了张圆圆的脸,十分讨喜,说话总是带着几分笑意,她不仅为人开朗,且十分爱吃,据歌舞团的人说,她每个月的工资全都贡献在“吃”这上面了。

——恩格尔系数爆棚。

苏晓蔓刚来歌舞团大院报道,舞蹈队大部分人都不在,她也没什么正经事要做,小丁带她逛完了大院之后,就带她去逛各种胡同儿。

“这边,对,那边天桥底下,以前很有趣的。”

“我家在那边。”

……

苏晓蔓跟着她在胡同里一阵绕,直把自己绕的晕头转向,她可得紧紧跟着小丁,要是失散了,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小丁带她去吃了这边正宗的驴打滚,豌豆黄,苏晓蔓尝了口豆汁儿,实在喝不下去,两人开开心心地四处逛逛,最后一人手里拿着两根红彤彤的冰糖葫芦。

“晓蔓姐,您家在哪边啊?我上您家看看。”两人在一起吃吃喝喝鬼混了大半天之后,已经结下了深深的革命友谊。

苏晓蔓点头,“好啊,不过这得劳烦您带我过去。”

她已经被绕糊涂了,究竟该怎么回到自家四合院中,苏晓蔓不知道,只得让小丁送自己回去。

两人一手拿着一根巨大的冰糖葫芦,在街上十分引人注目,苏晓蔓撩了下耳边的头发,与身边的小丁说,“你们这吃冰糖葫芦那么惹人注意吗?”

小丁吐了吐舌头,瞅了一眼苏晓蔓如画一般的精致眉眼,在这样萧瑟的寒冬天气中,天空都是灰蒙蒙的,而这位新来的晓蔓姐,哪怕穿着件简单的棉袄,都掩不住着这花一般娇嫩的人。

她手里再拿两串红艳艳的冰糖葫芦,可不吸引人注意?

“我一个人吃肯定不惹人注意,晓蔓姐你长得太漂亮了,才惹人注意。”

“也不知道谁家男人走狗屎运,才娶到你这么漂亮个大美人。”

“等你到我家去就见到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一起在胡同巷子里走,没一会儿,小丁就带她拐到了一间院子前,苏晓蔓左右张望了一下,哎?似乎就是她家了。

这就绕来了?怎么跟她之前出去的时候不一样?

小丁捂着嘴笑,“晓蔓姐,你连自个家都不认识了?”

苏晓蔓脸一红,“我才刚搬来几天呢。”

经常迷路什么的,才不是她苏晓蔓,可恨这个年代没有手机,没有卫星导航,好惨啊,还不知道她要在这里住多少年,才能熟悉这些胡同巷子。

“小丁,你是来过这吗?看你很熟的样子。”

“是啊,我有个亲戚住在附近,没多远。”

听她这么说完后,苏晓蔓才放心了,希望只是因为她人生地不熟,而不是她路痴到没得救,万一以后生个女儿,继承了她的路痴属性就不好了,从小在胡同里迷路。

“进屋吧。”

“姐夫这会儿在家不?”

“应该在。”

谢明途学校还没开始开课,他最近时间自由的很,把苏晓蔓送到歌舞团之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直接回去了。

两人一起进了院子,小丁先是看到了东西边破败的厢房,“……”

“我们是刚搬来的,院子还没修好。”苏晓蔓让谢明途先把北边的几间正屋耳房弄好,并且不急着修东西两边的厢房和南房,只有他们两个人,明显北边的房子就够了。

东西边的房子不急着住人,苏晓蔓也不愿意跟别人住一个院子,那几间房子不修好,就这么破破烂烂地空着放杂物最好。

最怕是人家见着你家的房子空地方多,硬要往其中塞人,住进来容易,让人搬出去就难了。

“是家里的老房子吧?”

“是,我丈夫的。”

两人进了屋,却发现屋里空空的没有人,苏晓蔓才想着自家谢狗子现在不在家,不知道溜哪里去了,“人没在。”

苏晓蔓跟小丁从正屋里走出来,屋里到底还是暗了点,两个人说是在院子里吹吹风,苏晓蔓手里还拿着两根糖葫芦啃来啃的,觉得好玩的时候就舔一下,或是一口一个。

小丁看她吃糖葫芦时候的模样直笑,“你吃糖葫芦的样子,跟我的小表妹一个样。”

“小孩子的吃法。”

苏晓蔓笑了下,“我这不是想吃久点。”

她吃来吃去,只吃下了两个冰糖葫芦。

刚才跟着小丁一起胡吃海塞地吃了不少零食小吃,这会儿苏晓蔓还不饿,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好吃是好吃,但是苏晓蔓已经吃不下了。

她早在心里后悔买这么多,见小丁这个吃货这样买,苏晓蔓也跟着买,但是她真的吃不下了,只能拿回来喂小兔同志。

小兔同志吃得时候,估计又要皱眉头。

不过他人跑哪里去了?

苏晓蔓刚这么想着,就见屋顶上掉落下一个人,黑影轻飘飘的跟鬼魅一样,把小丁吓了一跳,小丁先是担心遭贼了,后来看见军大衣的背影,凭空多了一层安全感,等见那人转身后,立刻瞪直了眼睛。

站在院里的男人身形如松似柏,剑眉星目,如一抹冬日里的骄阳一般摄人心魄。

小丁愣神了几瞬,心想刚才怎么会把这样的男人当做鬼魅呢。

苏晓蔓却是在惊讶过后,眼神里染上了几分笑意,他们家小途同志这蹿上跳下的实在太熟练了,刚就跟一只敏捷的黑猫似的,三两下轻飘飘落地。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苏晓蔓还暗搓搓地脑补了一下对方优雅地舔一下爪子。

这才是一个猫猫的自我修养。

猫猫跳下来之后就变狗子了。

“小丁,这是我丈夫谢明途。”

小丁眨了眨眼睛,而后这个妞儿十分大嗓门道:“晓蔓姐,你们夫妻俩也长得太下饭了!!!”

苏晓蔓:“???!!”太下饭?

这是什么夸奖的魔鬼词语。

事实证明,小丁还真觉得她夫妻俩长得下饭,中午在她家吃饭,大馒头都多吃了两个,特别能干饭,不过小丁见到谢明途的那个吃法后,还是自愧不如。

她一个饭桶见到饭缸,甘拜下风。

“晓蔓姐,下次你跟姐夫上我家来,我亲自给你烧一顿好吃的。”

小丁在她家吃了顿饭后,没留多久便回去了。

厨房里还插着两根没吃完的冰糖葫芦,苏晓蔓一手拿了一根,去喂谢明途吃。

谢明途老老实实地吃了两个,他是真不爱吃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蔓蔓吃。”

“你确定要我吃吗?”苏晓蔓故意逗他道:“我听人说怀孕不适合多吃冰糖葫芦。”

谢明途傻了,嘴里含着个半糖葫芦,半天都没咽下去,腮帮子上鼓鼓地冒出一坨。

他似乎是不敢置信,语气小心翼翼的:“蔓蔓……你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