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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谢奚桃一再强调她和严涿清白的不行,她也不想就这么拆开他们。

谢奚桃愣了下,看向严涿。

两人高中三年,由于严涿成绩优秀,按名次选座位,两人总能坐到一起。因为这事班里没少传来暧昧的声音,每次谢奚桃都会解释:“他是年级前十,我异父异母的哥,坐我旁边教我几道题应该的。”

不过就李欣歌目前这情况,再和张哲茂坐一起确实尴尬。以前不管谁说换位置,谢奚桃都是一句“不行,我要向年纪前十我涿哥学习”,没人会去找严涿商量,都知道他的同桌是他选定的。

这次,她看向了严涿。

严涿抬头,目光从上节课发的卷子上离开,“你要跟我换位置?”

“行吗?涿哥。”李欣歌极有眼色的和谢奚桃一起喊他哥,分明三人都是一个小区,又都认识许多年了,但不知为什么,李欣歌都跟谢奚桃处成好闺蜜了,对总是言笑晏晏的严涿却有点不知所谓的敬畏。

似乎严涿有某种强大摄人气场,但那气场又常常藏在礼貌背后。他看人时会带着浅浅的笑,好像在包容你所有的冒犯、无礼、愚蠢、不体面,他不动声色的占据居高临下的俯视地位,又偏偏让所有人都觉得舒心和发自内心的夸他。

他的倨傲、清冷、漠视、拽与坏都掩盖在他礼貌的笑意中。

不过这点,谢奚桃应该是一点没觉得,每天对着老虎屁股敲敲打打。

严涿笑了一声,李欣歌小心脏跟着颤了下,刚想说不然就算了,就听他说:“这教室除了我这,其实有个更适合你的位置。”

“哪?”

“严涿。”谢奚桃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喊住他:“你别在这瞎出主意。”

严涿往身后撇了下,“这啊。”

翟向渺旁边,刚好空着一张桌子,这里甚至不用向二郭头多解释,只要翟向渺同意,二郭头就能答应。

李欣歌看了眼那空桌子,沉默几秒,“好。”

谢奚桃扶额,桌下蹬了严涿一脚。

严涿拍拍裤腿,把她大腿丢回她桌下,转着笔低头接着看回卷子。

谢奚桃咬咬唇,看着准备搬桌的李欣歌没说什么。

四两拨千斤解决问题的严涿,她早见识过无数回,反正每次他都不会伤害自己的利益,还让对方为他拍手叫好。

丫的,蔫坏。

果然,李欣歌和二郭头说了这事,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早前他就不想李欣歌和张哲茂坐一起,他又不瞎,张哲茂什么小心思他早看的透透的,但他要是不答应两人坐一处,张哲茂这没脸没皮的能赖在他办公室不走,拿不学习拿成绩拿他要自甘堕落威胁他。现在可不是他不同意,是同桌不愿意了,这就要怪他自己没把握好机会。

李欣歌前脚搬完东西,张哲茂后脚回来。

看见空下的桌子,竟然什么也没说,只往后望了眼,对上李欣歌低下的头,讽笑一声转了回去。

谢奚桃看的心惊肉跳,扯了扯严涿的袖子,“黑哲快疯了。”

这要是往常,绝对踢了凳子就冲过来,哪会像现在这么平静。

“疯呗,不然你真想换位置?”

“那也不用这样吧,是不是你好兄弟啊。”

严涿好笑:“看你的书吧。”

“黑哲要知道这主意是你出的,非得来跟你割袍断义。”

严涿笑而不语。

李欣歌这一天都没什么精神,连带着谢奚桃都有点萎靡不振。这状况一直持续到周六休息,从操场那件事之后翟向渺就没回过教室,估计还不知道自己多了个同桌。

周六中午,严涿和她在家吃完饭,他回去接着干活,谢奚桃睡了一觉,补充了一周的睡眠后坐到桌前写作业,一直到晚上九点才想起来吃饭。

看手机严涿发了好几条消息,在她学习时间内严涿不会来打扰她,哪怕隔着窗户就能对话也都是发消息。

“李姨第五次喊你吃饭了。”

“写完了喊我,饭都凉了,拿来我这热一下。”

谢奚桃起身到客厅,李珠看到她,立马放下手机过来,“下次先吃饭再学习,不然哪有精气神学好。”

“妈你别忙活了,严涿也没吃呢,我带过去我俩一起吃。”

“你把他喊过来啊,我把中午剩那点排骨汤热了,你俩一起喝。”

“别了,我顺便把卷子带过去,在那把剩的题做了。”

“那你去吧。”听到学习,李珠也不再拦。

谢奚桃过去,严涿还在电脑跟前做后期。

见她过来,他起身拿饭盒,“我热一下,你先把幕布放下来。”

这就是为什么谢奚桃一定要过来,严涿卧室有个100寸的超清投影,晚上关了灯拉上窗帘看电影氛围十足。

严涿热了饭进来,谢奚桃已经把吃饭的小桌子拉出来,坐在地毯上找着要投影的电影。

“今天看什么?”周六晚是两人固定的看电影日,也是谢奚桃高三繁重学业里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

“喜剧片吧,你不是想看点搞笑的。”

“好看的都看了,要不我们看点不同的?”

严涿筷子递给她,说:“吃菜。”

又说:“不同,什么不同的。”

“你觉得汤唯气质如何?”

严涿抬眉掠了她一眼,有圈子设下的敏锐感。

“你想说什么?”

“我问你她如何,你干嘛反问我。”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先问的,你说不说。”

严涿无所谓地耸耸肩,“好坏都和我无关。”

“你真没意思。”谢奚桃顿了顿,咬着筷子看严涿说:“要不我们看下她的成名作……《色戒》?”

严涿给她抽卫生纸的手慢了下,随后放到她碗沿边。

“谢桃,你找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