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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计划是很清晰的。”

“老街附近有上百个哨点,这些哨点组成了果敢各方武装的补给线,我们就以哨点为支点,打出我们自己的蛙跳战术来!”

……

确定战术之后,东风兵团安排好伤员撤离,随后立刻整装出发。

他们甚至连多余的一分钟都没有停留,所有车辆补充完油料之后,从勐卡开来的加油车被剔除出车队,这让整支车队的车辆数量稳定在了7辆。

两辆F150榴弹皮卡,1辆东风猛士,两辆机枪皮卡,一辆机枪吉普,外加一辆运载M120迫击炮的运载皮卡。

所有车辆都具有基本的越野能力和通过性能,所有车辆满油续航都达到600公里以上。

而这,就是陈沉进行运动作战、或者说摩托化作战的基础。

车队一路离开霍科,沿小路向西北方向前进,而他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位于滚弄附近的大型哨点。

——那里其实是缅军的一处军营,曾经被兴威旅山地作战团使用,但在果敢“投诚”,民地武完成整编之后,这个营地也处于半闲置状态。

守军只剩下不到50人,只有轻武器,弹药储备量也相当贫乏。

按道理来说,陈沉是不应该选择这种目标作为“第一站”的,但,这个营地有一个其他哨点绝对无法取代的优势,那就是,它真的是一个军营。

而军营里,就一定会有作战地图,一定会有可以与其他部队联系的电台!

信息,在游击战中,没有东西能比信息更重要了。

如果能够掌握敌人的动向的话,那么游击就可以打得无比顺畅——这就是制电磁权的可怕之处。

坐在猛士车里,陈沉深呼吸几次,将略微有些加快的心跳重新平复下来。

随着一场又一场的硬仗打完,现在的他已经能完全体会到这具身体的进步,如果仍然以前世为标准的话,他的状态、作战素质至少已经恢复了90%的水平。

并且,他完全没有感觉到“上限”或者“瓶颈”。

这也就意味着,从单兵能力上说,他确实有可能达到更高的高度。

陈沉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坐在他身边的石大凯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问道:

“团长,你笑啥?”

陈沉还没来得及回答,后面的白狗便提前给出了答案:

“你别问,问就是想到高兴的事情。”

“……好吧。”

石大凯摇了摇头,转而又问道:

“团长,这场仗……我们到底以什么为核心目的?我的意思是,要打到什么时候为止?”

“总不可能我们真的就这么一直打下去,直到把这里的所有敌人全部肃清吧?”

“不用那么麻烦。”

陈沉手里拿着之前缴获的HK416,退出弹匣,拉了几下枪机,确认没有太大问题后交到了鲍启的手里。

“你们暂时还是用八一杠,等这场仗打完回去完成适应性训练之后再改用HK416——我们这次,只要打到对方内部崩溃就行了。”

“果敢政变军不是铁板一块,他们早晚是要崩溃的。”

“白所成肯定跑了,我们找不到他,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找不到他。”

“等政变军被真正打痛了,就一定会有人为了停战,而去把白所成弄死了。”

石大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所有彭德仁会回来?他应该不会继续‘分裂’,而是接受老缅的整编吧……”

“那又怎么样?没关系的。整编到底只是个形式,只要他听话,整编就整编呗……”

说话间,车队已经到达滚弄军营附近。

在摩托化作战的大战略前提下,单兵隐蔽侦查实在太慢、太影响游击效率,所以,作为整支车队的“防护中枢”,猛士车一马当先,直接冲到了滚弄军营的正门口。

在外站岗的哨兵直接懵了,他们不知道来的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

——没错,在老缅落后的情报体系之下,他们甚至还不知道这辆猛士车代表着什么。

而陈沉也没有跟他废话,在对方举枪走过来之后,他降下车窗,用并不熟练的缅语大吼了一句:

“开门!”

他的本意是想唬住对方,可很显然,在没有身份识别的情况下,哪怕是老缅的底层士兵,也不会蠢到完全没有智商的程度。

哨兵的嘴里叽哩哇啦地冒出来一连串的缅语,陈沉意识到诈骗搞不下去,于是立刻抬高手臂,HK416发出爆鸣,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哨兵当场倒地。

随后,所有人鱼贯而出。

这是陈沉早就预定好的策略,他们不能在任何时候都没头没脑地使用重火力覆盖,因为这次的战斗将持续相当长的时间,他们没有机会、也没有途径去补充那些“珍贵”的弹药。

关键道具,必须要留给关键boss。

打个已经没落的破烂军营还用得着重火力?

猛士车上下来的5人全装全甲,在李帮快速投出两枚烟雾弹分割战场之后,刚刚被枪声吸引过来的警戒人员已经完全懵了。

他们刚刚从偷懒的睡梦之中醒来,可迎接他们的却不是长官的责骂,而是喷吐着烈焰的枪口!

短短十几秒钟,已经有超过10人倒下。

而紧接着,紧跟在猛士车后的机枪皮卡也开始发威,军营里4个警戒高台上的哨兵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大口径子弹打倒,也许在他们临死前的最后一刻,会怨恨门口的哨兵为什么不直接把这帮杀神放进来。

那样的话,自己至少还有投降的机会。

战斗进行得飞快,两分钟不到的时间,整个营地全部被肃清。

那些在休息的士兵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心思,他们全部都丢下了武器,举着手排着队走出营房投降。

陈沉倒是没有为难他们——当然,另一方面的原因是,他不打算在这里浪费弹药。

“搜索弹药补给,补充弹药!”

“电台呢?地图找到了吗?”

“找到了!”

鲍启抱着电台上了车,陈沉微微点头,将两枚白磷手榴弹交到了投降的军官手里,随后对他说道:

“把军火库烧掉。”

军官茫然地抬起头,最终还是接过手雷,拉开拉环后丢进了这座营地硕果仅存的军火库了。

火焰瞬间腾起,东风兵团快速撤离。

从进入,到离开,耗时总计4分30秒。

而在他们身后,一个“主要哨点”,已经灰飞烟灭。

车队掉头向东行驶,而此时,鲍启已经调试好了缅方的电台。

他伪装成营地指挥官发出了短促且毫无规则的求救信号,片刻之后,敌人的调度信息反馈了回来。

信息是混乱的、碎片化的。

但从碎片化的信息里,陈沉却仍然听到了关键的情报。

“白所成的亲兵正在从邦隆往滚弄方向赶。”

“他们在追我们!”

“我们往南去曼德勒村,在那里打一个迎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