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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妮送他去机场。

为了避免被人看见,她随停随走,没有停留。

下车前,他跟她说:“老老实实等我回来。”

徐云妮就不太懂这个“老实”是什么意思,以他们两人的工作环境判断,到底谁该“老实”一点。

但其?实,这个分别也很表面化,他们联系得比之前更紧密了,除了一对一沟通,徐云妮还被拉进?了乐阳与服装厂还有沙漠营地的综合工作群。

所有事都在紧锣密鼓筹备中。

原本?是想在十月初的长假做活动,但工作量太大,营地的设备布置来不及,Reve的歌也没练完,一直到十月中旬,Reve才过来开始彩排。

这次时诀再来的时候,剪短了头发,他长长的脖颈再一次像雨后的白蘑一样,爽嫩地展现出来。

不过,虽然他按计划跟着Reve一起来这边了,但他远没有他们之前设想的那么清闲。

徐云妮也一样。

她一开始是帮忙几?方?联络,后期协议什么的都走完,她的事基本?没了,回归自己本?职工作。时诀给Reve排歌,每天都很晚,这次乐阳来的人很多,都是奔着Reve去的,他们住的酒店跟着的粉丝也多了,徐云妮不好?再去。

她跟时诀只在营地公开见面一次,那是live演出前一天,徐云妮作为开发区的代表,跟着文旅局的人一起出席打造当地旅游文化IP的活动,她全程站在一边凑人头。

文旅局的领导跟乐阳方?面的负责人见面,时诀腕最?大,自然被推了出来。这套路子他驾轻就熟,跟几?个人握了手,然后不时往徐云妮这边盯。

徐云妮老远就觉得,他玩心起来了。

他好?像要往她这边走,徐云妮连忙把脸避开了。

结果他就没过来。

徐云妮在回单位的路上,收到时诀消息,言简意赅——

【?】

徐云妮回复:【人太多了,还有拍照的记者。】

他回复她:【你给我等着。】

徐云妮又发几?条,他就不回了。

时诀很快就报复了她,他是怎么报复的呢?

他把原本?要给她的live演出门票收回去了。

这种幼稚的斗架模式让徐云妮有点说不出的感受,心里跟挠痒痒似的,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演出在周六,傍晚开始,一直到半夜,时诀一整天都在后台帮Reve调整,一直跟到了最?后一刻。

演出当晚,徐云妮也去了,但她没有票,只能望洋兴叹。她把车停在距离营地几?百米外的停车场。这里车都快停满了,都是来看演出的人,很多粉丝下了车就匆匆忙忙往营地方?向冲。

附近热热闹闹,灯火通明?,小车摊沿着马路摆了一长排,挂着彩灯,放着音乐。

远处更是灯光璀璨,在广袤无垠的戈壁里,有一处幽红的营地,中央是一座冰蓝色的舞台,远远望去,宛如一艘来自外太空的飞船,停在沙漠中。

徐云妮来回溜达了一会?,然后买了一盒蜜瓜,就站在路边吃,刚放入口中的一瞬,收到时诀消息,是一张他的自拍,没有照到脸,是冲着胸口往下照的,在车边的身影——她的车。

徐云妮差点噎到,连忙捧着瓜赶了回去。

车停在角落,他就站在树的阴影处。

徐云妮四周看看,拉着他的胳膊,把他塞进?车里。她想让他坐后座,他不管,坚持挤进?了副驾。

徐云妮坐上车,问他:“你怎么就站那了?”

时诀窝在车椅里,指尖拨拨身上的灰尘。

“你管我站哪?”

“万一被看到怎么办?”

“大晚上的,谁看我?再说了,我哪有那么出名。”

徐云妮闻到淡淡的酒气,这才注意到,时诀身旁放着一瓶已经?喝了一半的酒。

“哪来的酒?”徐云妮问。

他手停下,转过头看她,轻轻的声音从舌尖弹出。

“带来的。”

徐云妮看着他的神情,没有说话,她转向前方?,手握着方?向盘,却没打着火,静了三五秒,又转过头来。

时诀把蜜瓜的盒子拿过去,他神色微醺,手上却特别稳,扎了一块瓜,红红的舌头卷着浅绿色的蜜瓜,慢慢进?入口中。

徐云妮:“瑶瑶那边结束了吗?不用你再去了?”

时诀不说话,继续吃瓜。

营地的舞台旁,放起烟火。

于黑暗的空中,一闪而过。

四面八方?传来遥远的欢呼声,但被车子过滤了大半。

他们这里好?安静,渐渐弥漫起一股,不可明?说的气息。

徐云妮盯着他的动作。

时诀吃完一颗,把盒子放在身侧,探身与她接吻。

这整场live演出都是时诀制作的,他擅长空灵幻想的曲调,但这场演出,他做成了一场热烈的狂欢,一场非是堕落之感的盛宴,Reve的七个青春靓丽的女孩,歌声传递的是理想与希望。

虽然听久了,也难免一丝靡丽的梦幻之感。

但也很合理。

因为有时,理想与希望,就是宛在天边。

当他的气息袭来之时,徐云妮的理智就抽离了,她几?乎在一秒之内就耽溺其?中。抱平时的时诀,和?抱发了情的他,完全是两回事。她尖细的手指铺在他宽阔的背上,大大张开,摸着他结实的短外套,摩擦着他的后颈与脸颊。在厮磨间?,他身上溢出了温热气,溢出了胭脂香,使人无限沉沦,欲念焚身。

“啊……哈……”时诀的身体越来越热,发丝凌乱,眉如黑画,唇如红烛。

车窗前,烟火伴随心花,一同绽放。

他们在乐园中拥吻。

徐云妮时隔多年,再次将自己吻到缺氧的程度,相较而言,他的气息还是跟从前一样,他比她投入得多,却也比她长久得多。

他的手伸到她腹部,向深处触摸。

有人从车外经?过,是停车场的管理人员。

徐云妮听到后方?有人,她睁开眼,右手扶在时诀的后颈上,轻轻向下压,不让他抬脸,自己转过身。

车管人员敲敲玻璃。

徐云妮将车窗按下一道缝隙。

车管人员是想找有人的车调整位置,给后面的车挪挪空地。

徐云妮这车防窥膜贴得严实,车管人员靠近了才发现,司机衣冠不整,副驾驶位置还有个弯身的男人,他难免尴尬。

徐云妮面色平静地看着他,声音稳重如常。

“有事吗?”

车管人员说:“啊,那个……能不能挪下车,往里面挤一挤,要停不下了。”

徐云妮说:“不用挪,我正好?要走。”

她关?上车窗,发动车子。

时诀软绵绵地说:“脖子要断了……”

“断不了。”徐云妮手还压着,其?实她完全没用力,但他还是顺着她趴着。

一直到出了停车场,拐进?路上,徐云妮才放开手,但要收回的时候,又被他抓住了。

他穿着一身黑,贴身的羊毛衫,短款的纹理夹克和?长裤,毛衫的黑要比外套和?裤子更深一层,他的手放在上面,像块透明?的冰似的。

他刚开始只是握着她的手,后来把毛衫从裤带里扯了出来,让她的手摸到他的腹部。他扶着她的手,越来越向上,衣服掀开了大半,一路摸到了胸膛。

他偷偷斜眼瞧她。

她就像在桑拿房里办公,明?明?脸已经?热得不行,还在专注工作。

她衣服是乱的,发丝也是乱的。

他心想,下面乱不乱?

她是怎么做到乱成这样,还能这么淡定地说话办事的?

他膜拜她的脸皮。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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