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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雪诗失身一瞬,那翘细美艳的?狐狸眼都是呆的?。

等他?回过神,阴萝自觉闯祸,早就变成一条小?粉蛇,钻进?梨花堆里消失不见。

“——郑!阴!萝!”

九尾狐城府深沉,又有一身修身养性的?功夫,第一次被?气颠了,追了阴萝快四万座山,才在一个隐秘的?狐狸洞里刨出了人。

蛇蛇自知躲不过,脖子一扭,“我知道?,你要炖蛇煲是吧?”

她气哼哼的?,“给你炖,蛇鞭也给你吃了好了,补不死你个老东西,让你七窍流血,早日升天,跟我一块走。”

老东西都气笑了,把她拎起来,“郑阴萝,这些东西你哪学来的??就下山求姻缘签的?那一次?”

蛇蛇撇嘴,“早就学了,狐狸姐姐们都说,你们狐狸尾巴越多,越难伺候,你还九根尾呢,我得多学点?伺候你。”

容雪诗:“……”

不妙。

狐脑又要痒了,有什么要长出来了。

“谁让你伺候了。”他?将小?蛇盘在手腕里,“你青春貌美,合该是我这个老东西伺候你,免得你个坏乖乖一见那些年?轻少年?郎,就被?牵着走。”

“才不会?哩。”

小?蛇立起来,蛇信子嘶嘶地吞吐,亲了他?一口,“坏乖乖喜欢老的?,娇的?。”

容雪诗直勾勾盯了这头小?奶蛇一会?儿,两指挟住她的?蛇头两端,殷红唇瓣撂出一条热舌,竟在她这非人的?形态下,跟她毫无忌讳地激吻。

阴萝觉得自己那开叉的?信子都没他?那么能绕!

果然?狐狸精是天赋异禀的?,她学不来!

容雪诗靠着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以及循循善诱,终于将这一条娇气任性的?喝奶小?蛇宝养到了十七岁。

——体长约莫四丈,不大不小?,不长不短。

是盘踞在床榻的?最?佳形态。

譬如此时此刻,这一条粉紫小?蛇在他?的?狐狸洞里,进?行?第一次蜕皮。

她缓缓蜷缩着蛇尾,躯体不住摩擦着玉石珠粒。中途她稍微遇到了一些麻烦,但?养护者并没有袖手旁观,他?轻柔熟练摩挲她的?吻端,顺着蛇鳞的?方?向缓缓脱开,像是剥开一层轻纱。

“窸窸窣窣——”

阴萝翻蜕了二十六夜。

等她再度醒来,正枕在一对暖白长腿上,对方?叼着一串水洗甜葡萄,顺带给她塞了一颗。小?蛇刚蜕皮完,化成了小?蟒,那鳞皮还没有完全变得硬朗清晰,她含着葡萄紫晶球儿,恹恹地趴着。

仿佛想?起了什么,她嗓子虚哑但?难掩兴奋,“容雪诗,我可以吃你的?狐花栓了罢?”

这条小?蛇真,真是。

男狐狸精纵然?天赋异禀,也难以招架这种直球掉血杀招,他?皙白脸颊淡绯一片,但?还是强装镇定,抚着她的?后颈,缓解她的?脆弱疼痛。

“嗯,那个,那个啊,等再过几日,等你这皮硬了。”

“不要!现在就要!”

她霸道?至极,主动化了半身,湿淋淋的?乌发还泅着紫烟色的?流光,披在那晶莹水仙球花上。

那一段细细青青的?腰线之后,就是交缠、盘踞、庞大可观的?蟒尾,它卷动得很快,那一块草垫被?绞进?去后,研磨成了白草灰,狐狸洞为了保暖,遮挡严实,投进?来的?日光并不充裕,以至于她的?深紫蟒尾在阴暗中显得狰狞阴耸。

男狐狸精见此一幕,有些忧郁,“你这蟒尾刚长出来,能不能控制的?呢?别把我绞死了。”

“啪啪。”

她不耐烦甩了两鞭,臭着脸儿,“快点?!过来!不然?我叼你了!”

容雪诗慢吞吞解开腰间的?红绳妖铃,一串又一串的?铃儿轻颤着,脱离禁地,然?而阴萝等了半天,那铃儿还没解开,她支起软软滑滑的?蟒尾,游到他?身边,连带着那一身招摇红衣,直接卷吞进?来。

没有意外,红衫碎成齑粉。

容雪诗被?这小?紫蟒段段绞着,这家伙是一点?都不掩饰她的?恶劣,哪里要紧就绞哪里。

狐狸洞被?容雪诗别有心意布置成了一间喜房,更多的?都是吃的?,甜酒,枣栗,蒸糕,还有糖霜梨片桃条,他?没有准备任何荤食,他?很清楚这小?蛇的?性子,在她尽兴之前,是不会?给他?吃任何荤物的?。

但?这些玩意儿,还没留到他?第一次结束,就被?蟒尾卷上来,桃甜酒混合着蒸糕,弄得他?黏糊糊的?,甜丝丝的?。

容雪诗可以忍痛,却难以忍羞,他?眼窝湿出了一瓣绵绵软桃花,狐耳,狐尾,甚至是狐花栓,都在这澎湃充沛的?爱海里,渐渐形成。

但?与之相反的?,却是小?紫蟒的?暴躁不安。

她暴绞着他?的?九根狐尾,都把尾节擦红了,云雨鳞也没有任何动静。

阴萝的?潮海涨得很快,却从未得到宽解,这让她痛得嘶嘶乱叫,卷着容雪诗在洞穴错乱翻滚。

“嘶嘶……嘶嘶……不行?……”

“嘶嘶……不行?,要死了……”

容雪诗察觉到她的?癫狂异状,伸手抚摸那一处本?该动情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

她对他?是无法动情动欲吗?

猛然?之间,电火急转,他?想?到了无量海洲的?六百年?雪,脸色刹那僵住。

是了。

她剥出了他?的?记忆,情天禁绝,哪怕她换灵重修,那元魂里钉下的?规则,是不会?更改的?。

——她再也不会?为他?生出情根。

无情自然?无欲。

“呜呜,呜呜,容雪诗,我难受!”

“容雪,我痛,嘶嘶,该死,啊!!!”

她拼命卷着他?的?狐尾,想?要汲取一点?蜜酿,但?一次次换来的?,却是无欲无情的?冰冷,她双瞳血丝遍布,撕心裂肺的?绝望,“给我,给我啊,你不爱我吗,为什么不给我,你要看?着我死吗?!!!”

她意识早已不清,那腹面已从粉红积成了可怖的?暗红,不管他?怎么安抚她,都没能停止她的?痛苦。

她有时狂暴,有时心如死灰,还朝着他?哀哀地叫。

“你不给我!你不如杀我!杀了我!”

最?终,容雪诗劈晕了她,抱着她那一条血迹斑斑的?蟒尾沉默许久。

他?点?燃了一盘清神香,又将狐狸洞封好,转头急召万妖朝的?四位圣君,以及他?狐族里最?德高望重的?大祭司。

大祭司同样沉默,“这诛神折魔宫的?情天永禁,目前承仙十四代里,无人可解。”

“那她。”容雪诗抵着发疼的?嗓,是被?阴萝活生生给勒的?,“能清醒过来吗?”

只要停止就可以了,只要她不再那么痛苦。

然?而大祭司闻到了狐狸洞泻出的?一丝气味,摇了摇头,“你已经引动了她的?龙蛇吟潮纪,要么,你让一个能让她动情的?过来纾解,要么,你等她——”

剩下的?话语大祭司没说出口,但?他?想?容雪诗会?知晓,这可是他?们族内唯一修到九尾的?天悉者。

容雪诗怎么会?不懂?

龙蛇族本?欲重,若是吟潮纪没有伴侣相伴,是足以将她置于死地的?,可他?怎么能做到拱手相让?尤其是在短短时间里?

他?又去了一趟狐狸洞,给阴萝喂了一些水食,她幽幽转醒,似乎还存留了一些理智,“容雪诗,我,是不是天阉?”

这样要命时刻,容雪诗还是被?她逗笑了,“你又不是男人,什么天阉。”

但?很快他?笑不出来,她勾着他?的?手指,竟是认认真真道?。

“是天阉也没关系,我只跟你在一起,我只要你,旁的?不是你,我不要。要是,要是这次发情,人家没熬过去,你百年?之内都不可以找母狐狸,母蛇也不行?!你要抱着我,想?着我,当然?,虽然?我浑身是宝,你也不可以把我泡酒,做蛇羹,你听见没有!”

她昂起一个小?脑袋,哪怕懊悔都很神气,“都怪那小?凤凰啦,把我带去小?螺顶,那地方?肯定不灵,求的?签也没有用!我应该飞远一些的?!找那些大庙!那才镇得住!”

她又叽里咕噜地埋怨。

“不对,是佛没有用,难道?是我香油捐少了?下次一定嘛,小?气。”

阴萝又抱起他?的?脸,鼻尖轻轻亲昵蹭着,“对不起喔,容雪诗,我不是你的?意中人,我那么喜欢你,可我,好像爱不了你。”

狐狸没说话,他?将她抱得更紧。

怎么会?这么冷?怎么会?这么疼?你分明就在我怀里,分明就在我的?此世,我怎么触不到你?

从一开始,他?就行?将踏错了吗?

数日后,圣地,度厄剑派迎来了一对奇异的?来客。

黎危潮一听是八万春山的?,脸就沉了下来。

然?而等他?去接,那凋零的?梨白地里,站着一道?修长清瘦的?影子,稀薄得仿佛一掐就碎的?水中冷月。这春山老祖惯来是红衣桃花面,此时淡得欠缺存在,披着一件极为厚重的?白貂斗篷,见这小?剑君过来,缓缓掀开了半片帘儿,也露出了那张烧得正热的?脸颊。

他?当即大步过来,猫瞳溅出冷芒,怒声质问?,“你又把她怎么了啊?会?不会?孵蛋的?啊!”

“她入了吟潮纪,需要,伴侣。”

容雪诗轻道?。

“伴、伴侣?她要我啊?哼,我就知道?她离不得我!”

小?剑君同样烧红了冷脸,很诚实地接过蛇姬,但?对方?肘臂很稳,没有放开,猫瞳犯煞,恶声恶气,“她都对你不能动情,你还抓着干什么?明明早知道?这个下场,还非要抢着孵她,你犯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