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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简直是……”

东方离人心智再好,脸颊也难免红了几分,轻轻踢了下身边的色胚,而后做出无事发生过的模样,快步进入了镖局。

夜惊堂轻笑了下,来到围墙旁边打量,可见小云璃表情古怪,双手抱着逐渐发育的衣襟,半靠在墙上,吊儿郎当开口:

“哼~刚回来就轻薄姑娘,这哪像是侠气干云的刀魁,和小混混似得……”

“呵呵……”

夜惊堂扶着云璃肩膀让她站直,帮忙拍了拍后背,岔开话题道:

“这是土墙,靠一身灰怎么办。话说这次你没跟着可惜了,我在洪山之巅,一挑二打席天殇和断声寂,山都打塌了……”

折云璃眨了眨眸子,半信半疑:

“然后呢?”

“然后把人打跑了,不然我怎么站着回来?”

夜惊堂说到这里,又想起了什么,凑近小声道:

“我把金鳞图也找回来,待会悄悄教给你,别对外乱说哈。”

折云璃听见这话,眼神自然一喜:

“金鳞图学会了,是不是就刀枪不入,和龙叔一样,野狗都咬不动?”

“嗯?”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这到底是个什么脑回路,才能把金鳞图和被野狗咬联系在一起,他想了想,偏头打量,关切道:

“你被镇上的狗咬了?是不是那条黄尾巴黑狗?我这才走半年,又敢乱咬人,真是无法无天……”

夜惊堂说着,就准备去镇子口找那条自幼桀骜不驯的土狗要个说法。

折云璃连忙把夜惊堂拉住:“不是不是,我武艺这么高,怎么可能被狗咬,随便问问罢了。”

夜惊堂这才作罢,回应道:“不说野狗,只要练的时间够长,我都……老虎都咬不动。”

折云璃嘻嘻笑了下,可能是觉得夜惊堂对她太好,有点不好意思,用手指搅着垂下来的一缕发丝,羞答答询问:

“惊堂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

夜惊堂展颜一笑:“你师娘叮嘱的,没其他意思。”

师娘叮嘱的……

意思就是师娘让惊堂哥对我好一点、主动一点……

折云璃眸子动了动,觉得这怕是不得了哦!

师娘不会是准备撮合我和惊堂哥吧!

师娘怎么能这样,都不和我商量下……

折云璃眼神变得有点古怪,想了想道:

“师娘说话,你就全听呀?作为男儿家,要有点主见。”

夜惊堂自然搞不明白小云璃想哪儿去了,对此只是道:

“你师娘让我对你好点,我还能有什么主见?难不成对你差点?”

这意思就是遵从师娘的安排……

折云璃有点慌了,不清楚怎么回应这话,便讪讪笑了下,往大院跑去:

“我去给它弄点吃的,惊堂哥先休息吧。”

“叽!”

跟在后面散步的鸟鸟闻言一震,张开大翅膀就追了过去。

夜惊堂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云璃向来如此风风火火,他也没在意,进入了镖局……

……

月上枝头。

镖局里灯火通明,几个总捕在大院里,看折云璃烤全羊,鸟鸟在旁边帮忙试吃,东方离人和璇玑真人,则围在太后跟前嘘寒问暖。

夜惊堂连续骑马奔波这么久,又受了点伤,说不疲惫那是不可能的。等回到安稳之处,心弦彻底放松下来,直接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就靠在床铺上歇息。

夜惊堂就住在小时候居住的东厢房里,虽然卖掉镖局时个人物品都处理了,但桌椅床铺等还在,此时铺上了新的被褥。

梵青禾因为天气专凉,换上了身中原女子流行的秋裙,同样是红黄相间款式,颇为华丽,但不像纱裙那般宽松,很是修身,能完全勾勒出腰身曲线。

梵青禾以前的裙子不显身材,还看不出特别,此时穿上这么一身,明显能发现腰臀比例惊人,皮肤也很白,和中原姑娘确实有区别。

夜惊堂靠在床头褪去了上衣,目光自然没往触手可及的腰臀曲线看,只是神色平静让梵姑娘帮忙检查伤势。

梵青禾解开包扎的绷带,瞧见触目惊心的创口,眼底明显有几分揪心,不过还是安慰道:

“情况不严重,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裴湘君作为媳妇,无疑是最操心夜惊堂的,此时坐在床头的书桌旁,眼底带着三分恼火:

“早知道就和你一起过去,断声寂杀我大哥,还敢来对付你,此仇不报,我红花楼还如何在世上立足……”

“断声寂的事我来解决,我没事,不用这么操心……”

夜惊堂安慰两句后,又转过头来,看向梵青禾:

“如今太后已经没大碍了,梵姑娘接下来是?”

梵青禾过来治伤,其实一直都在考虑怎么说这事,她想了想道:

“夜公子是天琅王的后人,如今在琅轩城显露了身份,北梁肯定不会对你视而不见。江湖人道行再高,后面没个大夫,心里便没底。我其他方面不行,但医术也就比王神医弱点,夜公子帮了冬冥部这么大忙,无论是出于往年两家关系,还是身为族长答谢,我都该护送夜公子一段时间……”

夜惊堂虽然练过浴火图,但时间并不长,受了伤还是得包扎调养,有个女神医在跟前,确实要安稳些,而且梵青禾轻功出神入化,也不会拖后腿,当下便点头道:

“那麻烦姑娘了。”

“麻烦什么呀,都是应该的。”

梵青禾见夜惊堂没推拒,自然放下心来,把伤口重新包扎好后,起身道:

“你先休息吧,我再去看看太后。”

裴湘君一直在旁边等待,直至梵青禾出了屋子,才把门关上,来到跟前坐下,眼底满是心疼,帮着盖好被子。

夜惊堂本想君子一点,但确实憋了好久了,见屋子里没了其他人,没忍住把三娘拉到了怀里,低头就亲。

“呜……”

裴湘君也没乱动,稍许后才分开,蹙眉道:

“你还打歪主意?受了这么重的伤,该养精蓄锐好好休养……”

夜惊堂听到‘养精蓄锐’几个字就头痛,无奈道:

“上次在玉潭山庄打完,我休息半个月,然后去琅轩城,又是半个月,现在再休息半个月,我就得变和尚了,休养也不能干躺着不是……”

裴湘君算了算,好像还真是,稍作犹豫,还是顺了夜惊堂的意,主动鸭子坐骑在腿上,解开系带:

“那你别动,乱来再弄伤胳膊,凝儿回来非得骂我。”

夜惊堂对此自然是点头如鸟鸟。

悉悉索索……

裴湘君怕镖局里的人听见,也不敢太大胆,被子披着背上,趴在了胸口,手儿慢慢抚慰,目光则望着旁边的桌子:

“你小时候就在这里读书写字?”

夜惊堂转头看了眼,眼底倒是多出了几分恍如隔世之感,想了想道:

“嗯。我记事早,三四岁就一个人住在这里,晚上读书学毛笔字。当时心气挺高,想着靠我的聪明才智,随便学学还不得连中三元,未来也不争霸天下,当个闲散王爷就差不多了……”

裴湘君发现夜惊堂状态爆炸,也没过多热身,轻咬红唇收刀入鞘,而后腰肢微扭:

“这心气确实高。然后呢?”

夜惊堂被湿热包裹,轻轻呼了口气:“然后发现记事早和文采没啥关系,光私塾先生写的对联,我都不一定能憋出来。从文行不通,就改经商,想着造乱七八糟的小物件当个巨富,娶十几个……咳~……然后发现外面啥都有。最后不得不改习武……”

裴湘君熟美脸颊渐渐发红,轻轻哼了声:

“还娶十几个……人都是如此,各有各的天赋,只是大部分都没被发掘而已。我起初也是学琴棋书画,对习武不感兴趣,因为根骨太好,才学着试试……”

房间里灯火幽幽,轻声细语不断。

夜惊堂双手扶着小腰,看着三娘有些羞的灯前美目,不时点头回应话语,但两人显然都有点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