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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她能死在被窝里。”

“去,说什么了你……”

“呵呵……”

……

在等待片刻后,青禾三娘和凝儿,便抱着一堆打包好的药材走了出来,王夫人则在旁边送行。

瞧见夜惊堂站在门外,几人自然就停下了女人间的私房话,王夫人还很端庄颔首一礼。

夜惊堂作为男人,自然是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上前从媳妇手里接过一大堆药盒子,放在了马车上,而后便和王夫人告辞,担任车夫送媳妇回家。

凝儿下午被强行抱出浴桶,然后也不把她放在床铺,就那么走来走去抱着欺辱,此时还有点不满,上了车也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做出看风景的样子。

而三娘则是坐在了车窗门口,把帘子挑开询问:

“惊堂,你饿不饿?”

夜惊堂手持马鞭背靠车厢坐着,对此笑道:

“刚才等着的时候,在街上吃点东西,不饿。丹药的事情商量的如何?我看王神医都开始炼丹了。”

梵青禾正在整理各种药材,闻言回应道:

“炼药门道多的很,光有一颗丹药和北梁抢回来的残方,想马上复现出来不大可能,估计得研究一段时间。”

“能研究出来就好,到时候先练十颗出来,你们一人一颗……”

梵青禾听见这话,有点迟疑:“按照王神医的说法,北梁炼的新药,一颗大概要用两盒雪湖花,雪湖花总共才那么多,哪里能一人一颗……”

“这些你们不用操心,不够了我再去北梁进货即可。”

凝儿本来在旁听,见说起丹药分配问题,想了想插话道:

“能不能给白锦一颗?她和你一起涉险抢来的丹药……”

夜惊堂笑道:“这个是自然,回来路上就说好了,等反推出了药方,第一颗就给薛教主。”

骆凝半信半疑:“女帝和靖王能答应?”

裴湘君觉得这怕是有点难度,眸子动了动,忽然询问道:

“凝儿,薛教主也没意中人吧?常言肥水不流外人田……咦~你掐我作甚……”

“你有本事当着白锦面说这媒?”

“我又不是她夫人,哪好吹着枕头风……”

夜惊堂发现三娘把话题带偏了,也不敢乱插嘴,只是摇头轻笑了下。

……

咕噜咕噜~

马车载着一家四口穿过街道,很快来到了南行街的车马行外。

夜惊堂在门口停下马车,正准备接媳妇们下来,就发现车马行旁边的巷子拐角,忽然探出了个脑袋。

夜惊堂转眼瞧去,却见识书香气十足的绿珠,发现他望过去后,还悄悄勾了勾手。

夜惊堂见此转身来到了巷子口,朝里面看了眼,没发现华青芷,询问道:

“你怎么站在这儿?”

绿珠先是左右看了看,才拉住夜惊堂的袖子,可怜兮兮的道:

“小姐让我在附近找一间宅子,说要搬出去住,我觉得现在无依无靠的,又在打仗,出去住不安全,就说没找到,然后小姐就让我找不到别回去了……”

夜惊堂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听见这个摇头一笑:

“华小姐阴差阳错过来,在这里住着不自在很正常,我去和她解释下就行了,走吧。”

绿珠双手叠在腰间,有些迟疑:

“我没找到宅子,要是回去了小姐罚我……”

夜惊堂见绿珠不敢回屋的样子,便抬手示意:

“没事,我就说我把你拉回来的就是了。”

绿珠这才跟着往后去,同时小声说道:

“其实小姐是喜欢公子的,公子去承天府后,小姐比以前开心了好多,在马车上经常偷偷看公子;晚上回房后也老发呆,公子送的碧玉小乌龟,一直都放在荷包里……”

夜惊堂抬手在绿珠脑袋瓜上轻弹了下:

“胳膊肘往外拐是吧?你家小姐要是知道你偷偷告密……”

“啊?”

绿珠表情一僵,连忙摊开胳膊挡住夜惊堂,抬起水灵灵的小脸委屈道:

“夜公子,你可千万别把这事儿告诉小姐,小姐要是知道,非把我打出门……”

夜惊堂见此摇头道:“开玩笑罢了。我又不是喜欢拿捏把柄调戏丫鬟的无良公子,怎么可能真告密。”

绿珠松了口气,不过眼珠微动,又开玩笑道:

“要不公子还是调戏下?不然公子得了把柄半点好处不拿,我这心里不踏实……”

“……?”

夜惊堂觉得绿珠是比秀荷红玉皮一点,都敢反过来调戏他了,他抬手在绿珠脑袋瓜上弹了下,便一起进入了宅子。

绿珠怕被小姐打,也不敢跟在旁边,只是在过道里等着。

夜惊堂来到华青芷落脚的院子外,从门口往里打量,可见华青芷坐在轮椅,正在转来转去,看模样是在等绿珠回来。

发现他从门口探头,华青芷便迅速收敛了不安,露出了一抹笑容:

“夜公子,你回来了。”

“是啊。”

夜惊堂进入院子,来到跟前扶着轮椅,如同以前在华府一样,推着华青芷在院子里散心:

“听外面的护卫说,你让绿珠在附近找个宅子,准备搬出去住?”

华青芷本来想搬出去了,再告知夜惊堂,但绿珠办事半点不利索,一下午都没安顿好,此时夜惊堂回来,她也只能道:

“我和夜公子清清白白,是被人绑来的,若真在夜公子家中留宿,岂不是坏了你我的名誉,所以才想着在外面找一间宅子,暂且住下……”

夜惊堂对此摇头道:

“女儿家孤身在男子家中留宿确实不合适,但这里也不是我家,是三娘家,我是在这里倒插门……呸,暂住。你不用担心,安心住着就行了,过几天事情安排顺了,我便想办法送你回北梁……”

华青芷见夜惊堂已经回来,就知道今天没法法搬出去了,略微沉默后,又道:

“你别听那个薛女侠乱说,我那天只是想想和你道个别。你说最迟第二天早上回来,却一去不返,我也不知何时能再见,才想着用如梦似幻散和你道个别,并没有其他意思……”

夜惊堂知道所有人都可能开玩笑夸大其词,但耿直的冰坨坨从来不会,对于华青芷的解释是不太信的。

不过君子论迹不论心,吃了如梦似幻散,分不清现实与幻想,确实没法当真,他也没揪着这事儿不放,只是道:

“好啦,薛姑娘也没恶意,就是怕一时疏忽,导致你我分隔两朝再难重逢。我肯定送你回家,在这里暂住几天,就当过来踏春了。”

华青芷见夜惊堂这么说,自然不好再闹了,轻咬红唇稍作沉默,又道:

“对了,方才哪位钰虎姑娘过来了,在门外打了个招呼。”

“嗯?”

夜惊堂听见这话,眉头一皱,压身道:

“你不会又做诗气她了吧?”

“她是你的女人,我寄人篱下,哪里敢说不好听的,夸她国色天香,她高高兴兴就走了。”

夜惊堂松了口气,左右查看:

“她现在去哪儿了?”

华青芷摇了摇头:“不清楚,问过薛女侠的去处,我不知道,然后就不见了。”

“……?”

夜惊堂听见这话神色微变,毕竟虎妞妞和冰坨坨私下凑一块,他这和事老还不在场,不打架那真对不起两人的脾气。

因为害怕两人搞出事来,夜惊堂也不敢再久留,提起轮椅把华青芷放进屋里:

“你先歇息,我出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和三娘打声招呼即可。”

“这里挺好的,什么都不缺,夜公子先去忙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