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又喝酒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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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公公双手负后轻轻摩挲手指,仔细斟酌后才道:
“先帝时期,时任禁军统领的赵红奴,为边军忠烈之后,又天赋过人,颇受先帝看重,但性格较为骄躁,不怎么稳重,一直没赐予玉骨图修习。
“等到了昌平五年,赵红奴心生不满,趁着先帝出巡、咱家陪同之际,利用职权私自潜入长乐宫,在承安殿内翻找。恰好两位公主去鸣龙潭练功,意外撞见。
“赵红奴怕消息走漏引来杀身之祸,遂起杀心灭口,结果长公主机敏过人,抱着二公主逃掉了。赵红奴已经被认出,自知难逃凌迟,在家中畏罪自尽,用猛火油烧了宅院。
“猛火油火势太大,骨头都烧成了灰,难以辨认尸首,不过尸体中发现了融化的金、铜,据仵作判断,是携带的离魂针和腰牌……”
张横谷认真听完后,眉头紧锁:
“朝廷办事能这么糙?这么明显的假死脱身都看不出来?”
曹公公摇头道:“此案没有造成太大损害,事后三年也没找到其他可疑线索,才以畏罪自尽销案。朝廷案子那么多,能为一个死人求证三年,已经算严苛了,若赵红奴真没死,只能说他身居要职,熟知衙门办事流程,藏得天衣无缝。
“平天教人被杀了,若是把事情爆出来,朝廷当时就能猜到是谁,找起来也不难。如今都过去十几二十年了,人是死是活都不清楚,再想找谈何容易。”
张横谷已经追查了很长时间,但除开离魂针没有其他线索,根本找不到,眼见这事儿确实和朝廷有关,便开口道:
“这可是潜入皇宫、行刺过当今圣上的大案,哪有过了时限就不追究的道理?”
“此事自然得查,咱家给衙门送个消息,路上也注意下,若是找到了凶手,通知你一声,让你报仇雪恨。”
张横谷见此自然不多说了,开始带着阔别甲子的曹公公,游览起了南霄山的风景……
……
皇城大内,承安殿。
落日谢谢,秋风吹拂着宫殿外的花卉,宫女在门外恭敬等候。
身着艳丽红裙的女帝,在宽大书桌后站着,左手拂袖持着金笔,在纸上认真勾勒着城池宫阙。
在画了不知多久后,殿外终于传来了响动:
“陆仙子,琅王殿下~”
“圣上在里面?”
“在呢,已经等了一中午了……”
……
听到夜惊堂的声音,女帝双眸微动,不过因为等的有点久,并没有出门去迎接,只是埋头继续作画。
踏踏~
不过片刻后,书房外就传来脚步。
身着黑袍的夜惊堂,从门外走了进来,抬手行了个礼:
“圣上。”
走在身侧的璇玑真人,仪态则颇为随和,就如同回家了一般,把合欢剑、酒葫芦放在了桌上,可能是怕徒弟误会,解释道:
“我可没有和他在外面鬼混,他陪薛白锦去了。”
夜惊堂稍显无奈,来到书桌跟前:
“白锦有身孕……”
“知道啦。”
女帝虽然对夜惊堂先陪薛白锦再陪她的做法有点不开心,但薛白锦确实怀上了,夜惊堂此行也立下了天大功劳,此时哪里舍得说夜惊堂,只是站直身形,示意桌上图画:
“感觉画的如何?”
夜惊堂见此,目光转向桌面的画卷,可见画的应该是秋景图,城池特别大、房子特别多,其他地方倒是有模有样,但上方有片建筑群,画的乱七八糟,看不懂画的啥……
“?”
夜惊堂心中微僵,不过还是颔首微笑:
“好一副金秋百景图,许久不见,陛下的画工越来越妙了……”
璇玑真人臀儿枕在书桌边缘,手撑桌案打量:
“什么眼神,这画的是燕京,上面是被你打烂的皇城。”
“是吗?!”
夜惊堂记得燕京不长这样呀,不过钰虎估计也就过去瞥了眼,画的不像也在情理之中,连忙道:
“我就说怎么这么乱,原来是我打出来的,怪不得,是我看走眼了。不过这也当得起‘金秋百景图’几个字,嗯……看人间百态吗,你瞧这小人,目瞪口呆多生动……”
“这画的是朕。”
“啊?”
女帝知道自己的艺术水平有几斤几两,见夜惊堂绞尽脑汁夸奖,已经很满意了,把画笔放下:
“行了。这次你立了不世之功,说吧,要朕怎么犒劳你?”
璇玑真人仔细鉴赏着徒弟的画卷,闻言随口道:
“他还能要什么犒劳。”
夜惊堂觉得水儿确实皮,轻叹道:
“去救曹阿宁顺带砸场罢了,有什么好犒劳的,我又不是那种满脑子占便宜的人。”
女帝见夜惊堂还装起来了,倒也没戳破,继续道:
“立功岂有不赏之理,要不我们师徒俩陪你玩游戏,谁出声谁喂你喝酒?”
?
夜惊堂一愣,明白这游戏大概是个什么流程,左右看了看:
“可以吗?”
女帝恨不得把夜惊堂含嘴里,哪有什么不可以的,见此便把夜惊堂拉着,坐在了她的龙椅上,而后褪去鞋子,坐在了宽大书桌上,偏头道:
“师尊?”
璇玑真人自己教出来的徒弟,再欺师灭祖也只能认,当下轻叹一声,也来到夜惊堂面前,褪去绣鞋肩并肩坐在了书桌上,居高临下望着夜惊堂:
“开始吧,有什么妖术尽管使出来,为师刚好有点渴了。”
夜惊堂背靠着大椅,面前就是两个曲线完美的美人,心头确实有点飘,不过表面上还是维持住了镇静,只是做出欣赏的模样左右打量:
“北方的战事如何了?”
女帝觉得战事推进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但夜惊堂已经做的够多了,并不想他操心这些,只是道:
“这些我自有安排,你不用操心。”
夜惊堂展颜一笑:
“你输了,喝酒。”
??
女帝瞬间无语,暗道:让你使坏,谁让你玩这么素?
不过已经出了声,女帝也没法不认,当下把师尊的酒葫芦勾过来,打开塞子抿了口,凑到夜惊堂唇边喂,而后微挑下巴:
“继续。”
夜惊堂也只是开个玩笑暖场罢了,见两人都准备好了,手便握住脚踝轻轻摩挲,而后慢慢撩起裙摆。
窸窸窣窣~
很快,红白裙摆都被撩起,修长双腿完全呈现在了烛光下,水儿腰间有白色的蝴蝶结,而钰虎则是红色的,款式还要更新一些,整体都是半透柔纱,以至于风景尽收眼底。
女帝已经好久没和夜惊堂亲热,脸颊明显红了几分,不过依旧做出稳如磐石的模样,半点不为所动。
璇玑真人可能是觉得这太小家子气,还故意分开了些,显出了布片包裹的丰丘,微微挑眉,意思估摸是——嗯哼?
夜惊堂感觉水儿确实渴了,不过这时候还是很公平,双手同时接触蝴蝶结布料,手指挑开……
“呼~”
结果水儿果真不堪一击,当即轻轻抖了下,发出低呼,而钰虎只是脚儿微微弓起。
“陆仙子,嗯哼?”
璇玑真人就知道自己赢不了,拿起酒葫芦抿了口,凑到夜惊堂嘴边,等夜惊堂亲够后,才重新坐好:
“就我和钰虎,玩这个没劲儿,要不把禾禾青芷叫来,她们俩脸皮薄,玩起来才有意思。”
女帝上次就没拉上华青芷,心头倒是挺想念,对这个提议赞同道:
“把她们叫过来吧,刚好一起玩行酒令,内容师尊你来写。看薛白锦过不过来。”
“薛白锦有身孕,还是别让她受惊吓,明天让惊堂私下陪她玩就行了。”
璇玑真人说话间,便把裙子拉好,而后出了宫殿。
夜惊堂见水儿走了,自然不再动手动脚,起身想继续评鉴画作。
但女帝思郎心切,哪有心思弄这些不擅长的,用脚儿把夜惊堂摁住,而后就面对面跪坐在了腿上:
“这次辛苦你了。”
夜惊堂大马金刀坐着,双手抱月免得钰虎掉下去,含笑道:
“这有什么辛苦的。”
“薛白锦给你生了孩子,朕要是不给你生俩,以后岂不是得被她压一头~”
女帝说话间,便慢慢往嘴上凑。
夜惊堂倒是不想拒绝,但待会还得喝酒,他迟疑道:
“水儿往返快,估计一刻钟就回来了,要不……”
“你快点不就行了。”
“这我怎么快?一刻钟还没开始……呜~”
女帝才不管那么多,势如一团烈火,把夜惊堂摁在了椅子上,抱住脖子啵啵。
夜惊堂哪里舍得推开,纠结一瞬后,还是化为了干柴,抱住钰虎压在了桌子上,亲亲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