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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拂然之前就有猜测,但是听见真的这么差,他还是皱了下眉。

他想起他曾经拥抱着希拉尔的时候,在希拉尔的身上看见的那些伤口,还有腰部那一段,几乎是把他的身体拦腰砍断的伤口,眼眸低低的垂了下去,问道:“有治愈的办法吗?”

克兰恩殷勤的点点头:“当然,不过这个可能快不了,需要精心调养,我的建议是用食补,药物总是带着很强的刺激性,太大了可能致使希拉尔少校失眠,小了可能对希拉尔少校无效,因此我早就已经给管家列了一张可以食用的食物清单,近日他应该已经做出调整了,半个月以后,我会给希拉尔少校再做一次检查,查看他的近况,再随着好转的程度进行调整。”

“在之后只要希拉尔少校再也不适用抑制剂,且不再被重创的话,是有很大的康复可能的。”

郁拂然莞尔笑了一下:“拜托您费心了,下一期的费用,我会拜托管家打双倍给你的。”

希拉尔现在可是克兰恩的研究希望,毕竟除了希拉尔意外,克兰恩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研究对象了,当然对希拉尔的态度好到出奇。

但是格兰登愿意多给他钱,他还是很开心的,克兰恩谢道:“那就多谢冕下了,不过除了这件事情以外——”

“更令虫担心的是,希拉尔少校的精神识海问题。”

“我给您提出的方案哪怕我已经做过了很多次的推算,但是也没有真正的实验过,所以他的效果我并不能保证,当然,这并不是我推辞的借口,我给出的实验成果,我自然会给您一个好的结果,哪怕出现了意外,我也会好好的解决的。”

“在您跟我说了希拉尔少校第一次接受您的精神治疗的现状以后,我粗浅的提出了一个设想,那就是希拉尔少校的精神识海问题可能跟他童年的经历有所挂钩,他越是排斥什么,越是害怕什么,越是渴求什么,就是他从前越是缺少什么,被什么伤害过,想要解决希拉尔少校的精神识海问题,可能还需要您再一次的进入希拉尔少校的精神识海。”

“但是因为只有一次,所以我还并不能完全的肯定我的设想,如果再有更多几次作为我的结论,我会更加确定我的设想。”

“希拉尔少校的身体可以使用缓慢的治疗,但是精神识海上的,我希望能够尽快确认治疗方案,毕竟,虫族的科学家们,至今都没有对此有更进一步的了解,能够治愈是幸运,不能够治愈,才是现实。”

克兰恩方方面面都对郁拂然说的很清楚,郁拂然用手指敲了下桌面:“好,我大概的知道了。”

“关于你对他的猜测,我想,你应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是吗?”

“当然,这个您放心。”克兰恩可不是什么白痴,当然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在他大概的猜到这个假设以后,克兰恩就直接中断了对希拉尔的研究,这个消息一旦泄露出去,不仅希拉尔要遭殃,他也是要遭殃的。

痛苦是多痛苦,绝望是多绝望,身为提出这个提议的虫,等待着克兰恩的,会是一个与希拉尔相同,又决然不同的地狱。

而且,克兰恩想起三百年前被违禁的虫体实验的血泪。

那可是仍然让虫历历在目呢。

虽然克兰恩说越快越好,但是郁拂然来见希拉尔,也不过是打着见他一面的想法,谁知道希拉尔正好被他抓了个现行,郁拂然就只好顺着行事了。

他眯起眼睛想了一下,又要去一探希拉尔的过去啊。

身为那本虫族小说的忠实读者,尤其是他格外的专注希拉尔,对于希拉尔的剧情,郁拂然算是记得清清楚楚。

那个作者并不是那么的喜欢希拉尔,对于希拉尔的叙述其实很少,对于希拉尔的过去的叙述也就只有希拉尔在七岁的时候杀死了那只雄虫,后来加入了星盗,在星盗里面从一只瘦弱的雌虫变成了一只手段狠厉的雌虫。

对于这个转变的过程,作者并没有加以描绘,他轻松的一笔带过,说希拉尔在那段时间里面经历了所有雌虫都难以承受的痛苦经历,他是踩着血跟尸骨走上来的。

所以,哪怕是郁拂然,他也并不知道这段时间的希拉尔到底经历过什么。

他下意识觉得,希拉尔怕黑这件事情,可能也跟他的过去挂着点什么关系。

希拉尔不知道为什么,在换完衣服回来以后,突然间发现格兰登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更柔和了一点。

他喜欢被格兰登这么温柔的看着,于是连唇角都忍不住偷偷的勾了起来。

这一次再跟郁拂然乘坐着飞船回到家的心情,希拉尔离奇的发现,跟上一次的心态比起来,竟然变化大了很多,想起来要跟格兰登做那种事情——

他竟然是有点期待的,这个想法让希拉尔感觉到更不好意思了。

所有的雌虫都是惧怕跟雄虫肌肤相触的,因为等待着他们的往往是一场酷刑,但是格兰登不同,希拉尔抿着唇想。

格兰登给予他的,就像是一场雨,让他差点融化在这场雨里面。

当然,这个想法在回到了格兰登跟他的房间里面,格兰登拽着他倒在沙发上的时候,就彻底的消失了。

比之前更大的触手从郁拂然的手腕上蔓延出来。

不,不仅仅是比之前更大,甚至比之前的更多。

一只柔软而冰凉的触手将希拉尔的双手捆在了头顶。

然后另外的触手顺着希拉尔的军装摸了进去。

这一次跟上一次在开学典礼上面被郁拂然的触手触摸不同。

小触手只会让人感觉到酥麻。

而粗大的触手比之前的小触手的触感不知道要清晰了多少,上面的颗粒摩挲过希拉尔的肌肤,在希拉尔宽大的军装上都鼓起一道道纹路。

希拉尔下意识的偏过了头,声音沙哑的说:“不……”

不要,他受不了的。

一只柔软的触手伸进了希拉尔的嘴里。

郁拂然亲昵的笑道:“少校,你说的,我怎么样都可以的。”

“就在昨天,我发现,我的精神等级,好像进步了一些。”

“……它们,也很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