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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费奥多尔听到他的话以后,一直都没有正面的回答他,而是一直用一种很沉默很沉默的眼神望着他。

看得叶怀瑾忍不住的就开始审视自己,明明扮演费奥多尔这件事情叶怀瑾已经做得不能再得心应手了!怎么会突然间就露怯了呢?陀不会生气吧?

然后猝不及防的……

就听到了一声笑音。

笑的人是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托着腮看着他,白色哥萨克帽小小的,看着很像是摆在商店里的精品玩偶,一双葡萄红色的双眸却画龙点睛一样的让他整个人的神情都活了起来。

费奥多尔唇角笑意比窗外映射着阳光的雪都要耀眼:“没有,叶君,你好像要渐渐的开始,不再依赖我了啊。”

逐渐的,开始适应起这个世界了。

不再需要费奥多尔来当叶怀瑾的拐杖了。

原来并没有生气,而是在开玩笑啊。

叶怀瑾的所有不安都被他一句话给笑没了,费奥多尔笑得很好看。

好看的叶怀瑾根本就不忍心去苛责,于是叶怀瑾强迫自己移开眼睛以后,才忍不住的嘟囔了一句:“陀!你知不知道说话大喘气是要被人揍的啊!你这样我绝对……”

“会揍我一顿?”费奥多尔莞尔道。

叶怀瑾凶狠的说:“再给你熬几个晚上的汤!说!你是想要十全大补汤还是黄连请清心寡欲汤?!”

费奥多尔表示很头疼:“我可以选择都不要吗?”

叶怀瑾气势磅礴的说:“当然不可以!”

费奥多尔无奈:“叶君,你知道这并不是在惩罚我,而是在惩罚你自己吗?无论是什么汤都是占据了我的身体的你喝的。”

叶怀瑾忍不住的去描绘费奥多尔的眉眼。

他心思雀跃的想,但是每一次说这些事情的时候,都会看到你微不可见的皱眉一下,能看费奥多尔皱一下眉,那可真当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想完以后,叶怀瑾自己就忍不住的愣了一下。

他想,从前的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一个人的皱眉放在心上,并且因为这个跃跃欲试的,毕竟这听起来就好无聊。

可是,这些无聊的一切放到了费奥多尔的身上。

……怎么一点都不让人感觉到无聊啊?

叶怀瑾忍不住的笑了一声。

·

第二天晚上需要去跟琴酒出差,为了自己在红方的声望,叶怀瑾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跟红方知会一声。

要不然被安室透认为他跟费奥多尔暗度陈仓那就不好了。

叶怀瑾给安室透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很快,安室透的声音从电话的那边传过来:“费奥多尔先生,请问您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最新的情报吗?”

叶怀瑾稍微的有点囧。

为什么不管他是接电话的那个,还是打电话的那个,都会跟被压迫的社畜扯上关系呢?

叶怀瑾觉得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他直接开口把局势又拉回了自己的手中,声音戏谑道:“看来安室君你是有事情要忙啊?我没有最新的情报要给你,你就不会接我电话了吗?”

安室透:“?”

安室透:“费奥多尔先生,你恐怕有点误会!”

【草,笑死我了。】

【我透的惊恐都已经快要穿透电话了,陀!你看看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每次面对琴酒跟透子,我都感觉我陀真的好恶趣味哦,每次都喜欢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来逗他们】

【?抱走我家琴酒不约,什么叫做似是而非的话!陀每次都在恐吓琴酒好吗!!!】

【笑死,我感觉对透子的喜剧安排,是从透子第一次跟陀见面的那个你是凶手就开始了吧。】

叶怀瑾憋着笑说:“哦?我是有什么误会?”

安室透有点踌躇的看了不远处站着的人影一眼,对着费奥多尔解释说:“费奥多尔先生,如果您想要跟我开玩笑的话,等我忙完了以后再给你打电话可以吗?目前我还有事情需要办。”

诶?叶怀瑾在此之前从来都没有听过安室透这样的声音。

狠狠压抑的,就好像是遇见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一样。

安室君是在忙啊?

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叶怀瑾眨巴了下眼睛,顿时收起了玩心,对着安室透简单的说明了一下现在的局面:“并不是想要跟你开玩笑,刚刚琴酒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大概明天晚上需要去跟琴酒一起去做一件事情,简单的跟你报备一下,希望你到时候看见了,不会再把我当成黑方的卧底。”

说完以后,费奥多尔就挂断了电话。

曾经把费奥多尔当成黑方的卧底甚至还悄悄的跟踪过,奈何跟丢的安室透被费奥多尔说的面红耳赤。

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间,安室透很快的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他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抬头看向了面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至多不过二十多岁,是从横滨来的,据说也是潜伏的卧底。

安室透跟他对视了一眼,男人轻笑着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框:“既然都是同事,安室透先生,我们应该并不存在互相敌视的情况吧?”

这是当然。

但是刚刚安室透接通了费奥多尔的电话的时候,这个男人的瞬间可不只犀利了一点。

安室透坦然的问道:“坂口安吾先生,你曾经见过费奥多尔先生吗?”

坂口安吾坦然道:“并没有,只是从某个人的口中听说过他的名字罢了。”

而那个人,恰巧是港口黑手党的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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