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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蝶儿乃是花嬷嬷老来得的一女,向来爱重非常,那日从白若离身上盘剥东西,就是她抢了珍珠簪,招摇过市,十分得意。

得知缘由,白清微不论对错,先论尊卑:“那钗子,蝶儿都说了是赏的,殿下未曾分辨,为何就将她打杀了去,就不怕御史台参他残暴吗?”

白若离听见这其中的原由,鹿眼中闪过惊疑不定的神色,这么巧合?按时间来看,二殿下是刚从她房里出去就去找白家的麻烦了?

白清微此刻根本就没有心思管教她了,不忿道:“且,我白府的下人,也该是我白府处置,他这样行事,分明就是不将白府放在眼里!”

新仇旧恨叠在一起,她越想越气,匆匆回家,隔得很远,却也闻见了血味。

萧清绝正从里头走出,见她前来,神色并不意外。

花嬷嬷瞧见自己闺女的尸体,已经崩溃地哭出声来。

而赵氏忽然之间计上心头,拿有辣椒水的帕子沾了沾眼角,小跑几步握住花嬷嬷的手:“是我没用,我没用,殿下硬说是蝶儿她偷窃,我虽百般解释,终究没拉住他,你,你也别怨殿下,也只是想为若离那个丫头做主罢了。”

花嬷嬷已哭得声音止不住,听见这话以后立刻抱住了萧清绝的靴子,不让他走:“我家蝶儿是良籍为奴,

断然没有轻易打杀的道理,殿下若不说个清楚,老奴我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去敲登闻鼓告御状!”

本朝有重大冤情之人,皆可去敲长街登闻鼓,报案敲鼓,需滚一遍钉板,走一遍炭火路,才可过去。

只要是被告上登闻台之人,不论官大官小,身份尊卑,都会被非议终身,若真有罪,则处极刑。

赵氏心中暗得意,二殿下这不就是把现成的把柄递她手里?

堂堂皇子被告上登闻台,不论最后会不会被处置,那可是都要被记进史书的!

恰此时,隔壁的大门打开,一捏着帕子的美妇万分惊诧地走出来:“哎呀,哎呀呀呀!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见了萧清绝,她又是一惊:“见过二皇子殿下。”

这美妇是徐御史的乡下夫人,因是糟糖妻,出身不高,礼数难免不周到,不过因其热情大方,徐御史亦为官有道,所以结交许多好友,是个藏不住话的大嘴巴。

赵氏这么多年来没少借她的口宣扬白家的贤名,

因此她自比是赵氏的知心好友,白家百任何风吹草动,她也是极为关心。

她的出现对于赵氏来说,简直是天降神兵,当即扑在徐夫人怀里,呜呜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徐夫人见她这样柔弱可怜,正义感叭地从心口直冲到嘴边:“二殿下,您不能因为白夫人脾气好,就打到她脸上!我朝重孝道,白夫人的女儿嫁了你,她也算你半个娘,你怎能还样随意打杀她的丫头。”

“再说了,偷窃珍珠钗这种事可能吗?发簪好端端在头上,哪怕睡觉的时候偷了去,丫头又怎么敢光明正大戴着,那不是蠢出生天?”

“依我看,怕不是二小姐自己赏了出去,结果忘了,才闹出这误会!”

赵氏哭得不能自己了:“徐姐姐,我的青天大老爷,我笨口拙舌的说也说不清楚,亏得被你三言两语断出来了!”

“只是,我想,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离儿不是那种人,怎么会故意陷害一个丫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