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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小丫头却很天真地说,长大后一定要成为他的新娘...

*

晚上,和平国际饭店。

周斯年早早地就在包厢里等着温以宁的到来。

凑巧的是。

战景枭一家和霍云沉刚好在对门包厢。

起初霍云沉并不准备接受战景枭的邀约,白天在办公室门口听到温以宁和周斯年的对话,他这才改变了主意,欣然接受了邀请。

战景莲欣喜若狂,紧挨在他身边坐下。

不是倒酒就是夹菜。

和她往日里的高冷形象大相径庭。

“三爷,这家饭店的招牌烤鸭特别好吃,您尝尝?”

“兴趣不大。”

霍云沉心不在焉地靠坐在椅背上,狭长的眼睛时不时地看向敞开的大门。

“小姑可不带这么偏心的。霍总不爱吃,你偏给人夹。我爱吃,也不见你给我夹上一口。”战予北看出了战景莲的尴尬,随口替她解了围。

“这么大了还撒娇呢?”

战景莲的嘴角强扯出一抹笑容,眸光却片刻不曾离开过身侧的霍云沉。

见霍云沉一直在盯着门口的方向看。

她也悄然地顺着他的眸光看了过去,没有发现丝毫异常,便抬手招来了服务员,“麻烦关下门,谢谢。”

“包厢里空气浑浊,开着门通通风也好。”霍云沉冷不丁地补了一句。

“全听你的。”

战景莲笑着应答,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不关门吃饭,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约莫五分钟之后。

当她看到温以宁带着三个孩子走进对门包厢,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霍云沉不肯关门是为了看她!

战景莲脸上的笑容变得极其的僵硬,亏她为了晚上的饭局,特意让化妆师给她化了两小时的妆,还重新做了美甲。

结果霍云沉根本不是奔着她来的。

对门包厢。

温以宁刚安置好三个孩子,就准备关上包厢的门。

“以宁,开门通通风吧。我刚才一不小心忘记了,在这抽了好几根烟。”

“好的。”

温以宁收回了手,旋即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礼盒,缓缓推到了周斯年面前,“送你的生日礼物。”

“你还给我准备了礼物?”

周斯年倍感惊喜,小心翼翼地接过礼盒,脸上是和年龄极度不符的天真笑容。

“我原本想要亲手做个手办,时间太仓促了,就直接去厂里挑了个模板。不过手办身上的细节,全是我画的。”

“谢谢。”

周斯年素来是能言善辩的,此时此刻,却激动得说不出话。

他轻抚着和他有着七八分像的手办,喃喃出声:“我很喜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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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沉透过两扇敞开的大门,目不斜视地盯着周斯年手里的卡通手办,冷哼道:“幼稚!小孩子才会喜欢这种玩意儿。”

“三爷,您在说什么?”

战景莲眨了眨眼,好奇地问。

霍云沉没有理会战景莲,他这会子都快酸死了。

和温以宁结婚六年,她都没有亲手给他做过手办。

这个野男人的待遇凭什么比他这个正牌老公还好?

周斯年注意到了霍云沉淬火的视线,颇有深意地向他点了点头。

紧接着。

他又开始慢条斯理地拆着三个孩子为他准备的礼物。

霍云沉看得怒火中烧。

心底里已然将周斯年骂了百八十遍。

他就想不明白了。

周斯年的脸皮怎么就这么厚?

强占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不说。

竟还心安理得地收着本该属于他的礼物。

“三爷,你怎么了?”

战景莲瞅着用力地捏着酒杯的霍云沉,关切问道:“是不是手上的刀伤没好全,痉挛了?”

“没事。”

霍云沉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强行将视线挪到了战景枭身上,一本正经地同他探讨着双方合作大计。

战景莲心里清楚霍云沉至今还是放不下温以宁。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愈发看不爽温以宁。

眼瞅着温以宁走出了包厢。

战景莲也跟着起身,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进了女洗手间。

刚走进温以宁隔壁的隔间。

她就装作和闺蜜打电话的样子,自顾自地说:“这几天我可太难了。怀孕还没到两个月,他就迫不及待地要和我同房。真是要命,他那方面特别厉害。”

温以宁听出了战景莲的声音。

不过她并不是很确定战景莲嘴里说的那个要和她同房的人是不是霍云沉。

两秒后。

战景莲又一度开了口:“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此前他一直和财经频道的小主持暧昧不清,这两天倒是特别黏我。”

温以宁再三确认战景莲指的人就是霍云沉后。

呆呆地站在隔间里沉默了好几秒。

她不知道战景莲这番话是不是说给她听的。

但不管怎么说,她的心情还是被影响到了。

迟疑了片刻。

温以宁也装出一副跟闺蜜打电话的模样,嚷着嗓子道:“弯弯,今晚你来陪我一起睡好不好?他实在是太恐怖了,一天要好几次,他还说要我死在他床上。”

战景莲没想到温以宁居然也在跟人打电话。

她下意识地将耳朵贴在了隔板上,深怕漏听到什么重要的细节。

温以宁见隔壁消停了下来,不咸不淡地补了一句:“他还说,他只爱我一个。遇见我之后,其他人的都成了凑合。”

话音一落。

她就打开了隔间的门,径自走了出去。

战景莲却呆怔在隔壁隔间里,气得抬脚猛踹着门板。

本来还想着将温以宁一军。

结果却被她气了个半死。

“臭不要脸的小贱人!”

“敢跟我抢男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战景莲气急败坏地在逼仄狭小的空间里发泄着一肚子的火气。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一无所有!”

她愤怒地咆哮着,踹门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

她脚上玫红色的单鞋因为过大的幅度,甩飞到了门板上,而后又被弹回了马桶里。

战景莲错愕地抻着脖子,探着脑袋看着马桶里被浸得湿淋淋的鞋子。

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被溅起的水喷溅了一脸。

“呸...呸呸...啊!该死的小贱人!”

战景莲意识到有什么冰凉的液体跑进了自己微微翕动着的唇瓣里,恶心地吐了好几口唾沫星子。

另一边。

温以宁的情绪也在持续走低中。

她站在洗手台前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周斯年见她迟迟没回包厢。

出来找了一圈,却发现她在洗手台前不停地用冷水拍打着脸颊。

“以宁,怎么了?”

“没事。我就顺道洗了把脸。”

温以宁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抬手擦了擦通红的眼睛。

周斯年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内心满是歉疚。

其实他本可以选择一个远一些的包厢。

却因为急着向霍云沉宣告他对温以宁的主权,非要将包厢订得这么近。

现在倒好。

惹得温以宁伤心落泪,他心里也很不好受。

跟在周斯年身后不远处的霍云沉见两人抱在了一起,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他不喜欢倒贴。

他寻思着这辈子都不会去倒贴像温以宁这样摇摆不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