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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凌宇以为霍云沉是来搅局的,眼里透着些许敌意。

“战伯父,是时候谈谈我们两家的婚事了。”

霍云沉无视了司凌宇的眼神,径自走到了战景枭身前。

他原打算挨着战景枭坐下,想到沙发上满是司凌宇和战景莲欢爱的痕迹,又踱步到窗前,将手肘搭在了窗台上。

战景莲小心翼翼地瞄了眼霍云沉,心跳骤然加快。

她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这是公然和司凌宇抢人?

这些年来有不少人为了攀上战家的关系,争着抢着娶她。

所以,霍云沉是不是感受到了司凌宇对于他自身地位的威胁,想着先下手为强?

战景莲刻意忽略了霍云沉对温以宁深厚的感情。

一厢情愿地沉浸在自己编造出来的美梦中,不愿醒。

“哥,你该不会是想要和我抢人吧?我和景莲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要是从中横插一脚,怕是不合适。”

司凌宇以为在霍云沉心中,事业始终比女人重要。

所以他的第一反应也是霍云沉是跑来跟他抢战家的市场份额的。

“你误会了,我是来祝你们百年好合的。”

霍云沉觉得可笑,他不止一次地表明过自己的态度,绝不迎娶战景莲过门。

结果这群人居然还以为他会改变心意。

又或者说。

这群人眼里利益永远重于一切。

“伯父,我今天来是特意跟你商讨家弟和战小姐的婚事的。”

“现在商讨婚事还是太早了,过段时间再说吧。”战景枭干脆地回绝道。

“伯父,这件事还是早点定下较为妥当。大部分人都以为是家弟侵犯了战小姐,要是不趁早向社会面做出澄清,霍家承担不起这个损失。”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战景枭反问道。

司凌宇困惑地看着霍云沉,一时间也摸不准他的心思。

按理说霍云沉该千方百计地阻止他和战景莲的婚事才对,他得了战家的助力,对霍云沉能有什么好处?

他不知道的是,霍云沉根本不惧他的三脚猫功夫。

霍云沉心下暗忖着战景莲也算是个有福之人,这世上怕是只有战景枭会这么护着她。

可惜她没心没肺,不知道珍惜。

“伯父,年轻人的事情作为长辈的少掺和比较好。”他顿了顿,侧目看向低头不语的战景莲,“你不妨先问问战小姐的意思?”

战景莲莫名被戳,窘迫到了无地自容的地步。

霍云沉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凌迟她的心,使得她心如刀割。

“景莲,我会对你负责的。”

司凌宇深知战景莲对霍云沉用情至深,担忧她临时反悔,骤然握住了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说:“你刚做了换肾手术,身子虚弱。我答应你,会一辈子对你好。”

战景莲听出了司凌宇话里行间的威胁之意,吓得双腿不住地打着颤。

她都已经这么惨了。

要是让霍云沉以为是她挖了温以宁的肾。

她的好日子怕是彻底到头了。

“景莲,你这是怎么了?”战景枭察觉到战景莲的脸色越来越差,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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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是真心喜欢凌宇的,我想嫁他。”

战景莲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

她怕不小心看到霍云沉刺目的笑容,很怕很怕。

霍云沉挑了挑眉,沉声说道:“既然这样,我会尽快地将战小姐的意愿传达给家父,尽快将婚事定下。”

“明天我会亲自登门。”

战景枭阴沉着脸,还想着带战景莲去医院验伤,司凌宇却搂着战景莲的肩膀说:“战先生,我想和景莲好好培养一下感情,今晚她可以不回家吗?”

“景莲,你的意思呢?”战景枭对此很是头疼。

虽说司凌宇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长相俊朗清秀,身高也好,年龄也合适。

但战景枭还是没有琢磨明白。

司凌宇究竟是怎么看上的战景莲。

他也不是对自家妹妹全无自信,只是这段感情来得太过突然。

多少有点让人猝不及防了。

“哥,我想和凌宇在一起。”战景莲的眼神里满是渴求,寄希望战景枭能带她走,但又不敢让司凌宇看出端倪。

“既然这样,你自己留点心。”

战景枭很是无奈,离开休息室的时候,还是一万个不放心,一步三回头。

霍云沉紧跟在他身后也走了出去。

出门前。

他突然冷不丁地回头,满眼关切地看着战景莲,“刚换过肾,别玩太过了。”

战景莲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突然觉得他们两人之间好像隔了一条银河那样远。

他是在讥讽她,还是在关心她?

战景莲好似失去了分辨的能力,完全分辨不出。

又或者。

她分辨得出,只是为了让自己心里舒服一些,才将他的讥讽当成关心。

“还在回味你的旧情人呢?”

司凌宇顺着战景莲的视线,看向霍云沉远去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嗜血的笑。

“你,你现在可以将拿东西拿出来了吧?”

战景莲回过神,掀开她血迹斑斑的礼服裙。

司凌宇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旋即默不作声地将东西取了出来。

“下次要是这么不配合,会有更可怕的惩罚。”

司凌宇说着,又摸了摸她的头,温声细语地说:“乖乖听话,我很快就会帮你官复原职。”

“当真?”

“当然。”

司凌宇点了点头,对上她期许的目光,突然又觉得有些恶心。

战景莲和以往他碰过的那些女人没什么区别。

不是因为欲望,就是因为利益。

可仔细想起来,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司凌宇,你又怎么了?”

战景莲盯着眸光狠厉的司凌宇,惊恐地向后挪了挪。

“没什么。”

司凌宇一言不发地将她带离了宴会现场,转眼就去楼下开了间房。

“你不是才发泄过?今晚不要了,我受伤了,再这么下去会死。”战景莲欲哭无泪,想到休息室里那把带血的折叠式水果刀,身体不由得又是一阵抽搐。

“我替你洗干净。你的身体里还留着我的东西,这会让我觉得恶心。”

司凌宇淡漠地回了一句,毫不客气地将她拎进了淋浴室。

没过多久。

淋浴室里就传来了阵阵鬼哭狼嚎。

*

深夜,伯爵会所

战景枭特地抽空会见了一位美洲飞回海城的老友。

上洗手间的时候,意外碰见了同样来上厕所的霍云沉。

战景枭冷睨了他一眼,心里满是鄙夷。

他寻思着霍云沉在宴会期间就已经控制不住欲望,这会子跑来会所,十有八九是跑来花天酒地的。

有了这样的认知,他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其实很多年轻人都这样。

要不是有些心疼温以宁遇人不淑,他压根儿不会将这种事放在心上。

霍云沉被他盯得烦了,拉好拉链,冷不丁地侧过身,问了一句:“看够了?”

“谁看你!你这个臭小子真是...”

战景枭被他问得老脸一红,气得差点儿没骂出声。

他刚才只是在想事情。

根本没想过看这个小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