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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就走,真当我爱来这里不成?要不是因为绵绵在,我还真是懒得来。”

霍云沉气得失去了理智,没来得及换上皮鞋,穿着拖鞋就怒气腾腾地走了出去。

温以宁和他互放狠话后,情绪持续低落。

她靠在门板上双手掩面,难过得痛哭出声。

其实霍云沉和战景莲被爆在车里共度一夜的时候,她并没有这么难过。

他不喜欢战景莲,就算发生过关系,也只是意外。

但是他对崔芯爱的态度,一直很微妙。

甚至于比对她还要体贴。

她和霍云沉之间的问题,从来都不是战景莲。

而是崔芯爱。

门外。

霍云沉看了眼脚上的拖鞋,还想着让温以宁给他开个门。

然而他的手还没有触及到门把。

就听到了门里传来的哭泣声。

他默了两秒。

忽地又收回了手,背靠着门板,陪着她坐到了地上。

女人心,还真是挺难猜的。

刚才是她嫌他恶心,嫌他烦,气势汹汹地将他赶出家门。

结果转眼她自己又哭得这么伤心。

霍云沉叹了口气,想着开口道歉,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觉得自己没做错。

但是还是将温以宁惹哭了。

酝酿了好一会儿。

他正打算开口,意外收到了银行发来的转账通知。

原来温以宁今天白天不止和周斯年看了房子,还悄悄地去了一趟银行,将之前他给季禹风垫付的五百万转给了他。

他知道温以宁手里没有多少积蓄。

因此。

他更加生气温以宁这样的做法。

单手叩了叩门板。

霍云沉语气不善地道:“温以宁,你什么意思?我让你还钱了?不是跟你说过,你不欠我?”

“你是说过,这五百万就当做是给我的酬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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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又不是出来卖的,我不会因为你出手大方而高兴,我反倒会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我们现在已经两清了,你走吧。”

温以宁擤了擤鼻涕,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霍云沉语塞。

他应该是我行我素惯了,在气头上的时候总是会说些伤人的话。

那天和她吵完架之后。

他以为这事儿就翻篇了,没想到温以宁还这么清楚地记得他说了些什么。

“温以宁,我不是那个意思。五百万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太脏了,我不想要。或者你可以将这五百万当成我支付给你的辛苦费,毕竟是体力活,你应得的。”

“......”

霍云沉发现温以宁怼人的功底是越来越深厚了。

她总能将他的气话牢记在心。

然后在一个合适的契机,如法炮制地还给他。

“温以宁,我们讲和,行吗?”

“不好!”

“白天我意外撞见了季禹风和你们电视台的一个主持人偷情,并顺手录下了一段音频,你要不要听听?”

霍云沉为了哄她开门,提前将杀手锏亮了出来。

闻言。

温以宁迅速擦干了眼泪,立马给霍云沉开了门,“录音呢?”

霍云沉进了屋。

第一时间坐到了沙发上,大爷一样翘起了二郎腿,“想要这段录音,也不是不可以。”

“发我微信。”

“有求于人的时候就这种态度?”

霍云沉傲娇地扬起了下巴,指着身侧的座位,缓声说道:“坐下来跟我好好说说,怎么骂了人过了嘴瘾,自己还哭得这么伤心?”

“我没心情跟你扯别的,把录音给我!”温以宁开门见山地说。

上回战景莲给她发了一段季禹风和女生勾肩搭背的视频,不过女生全程未曾露脸,只有一个背影。

这次要是得到了季禹风出轨的录音实锤。

到时候温妙在和季禹风办理离婚手续的时候,势必要容易得多。

“你先告诉我,你在委屈什么?总是莫名其妙地掉眼泪,搞得我像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一样。”

“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感到难过?”

“又是因为崔芯爱?我跟你解释过多少次了,我和她没什么。”

霍云沉仔细想了想,可能他也没有给够她安全感,遂抓着她的手,笃定地说:“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只会喜欢你一人。崔芯爱从未入过我的心,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要是这么说,那就别怪我心狠。这段录音我就算是删了,也不会发你。”霍云沉一生气,点开了录音文件,作势将之移至回收站。

“别!”

温以宁忙握住他的手,试图阻止他的动作,“别删。”

霍云沉稍一用力,就掰开了她的手,冷淡地说:“那你先告诉我,白天给我发的那张照片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我且问你,和周斯年出门,带避孕套做什么?”

“以备不时之需。”

温以宁还在气霍云沉对崔芯爱的维护,愣是不肯说实话。

她随身带着避孕套其实是为了防他的。

因为他就是个变数。

指不准哪天心情不好就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不过她也只是随便带带。

之前陪温妙去看中医的时候,医生明确说过她体质差,没有调理好之前,不可能怀孕。

“不时之需?所以,你和他用了?”

“该做的全做了。”

“温以宁,你在故意气我,对吗?”

“你到底给不给录音?”

温以宁确实是在故意气他,这会子他们已经离婚了,孩子的抚养权也在她手上,她根本没什么好顾忌的。

就算吵架,也特别硬气。

而且霍云沉只是看起来凶,他从来没有动过手。

所以她也不担心他会家暴。

霍云沉冷哼,不满地说:“有求于人还这么凶?你以为老子是这么好拿捏的?”

“不给是吧?”

温以宁的耐性也即将告罄,看他索性将手机揣入裤兜里,她突然凑上前,单指勾着他的皮带,闷闷地说:“跟我来。”

霍云沉看着她伸出的纤纤玉指,凸起的喉结不由得上下滚了滚。

“你想做什么?”

他很配合地站了起身,由着她扯拽着他腰间的皮带,嘴上却傲娇地说:“又想勾引我?我对你没兴趣,你别白费劲。除非你答应复婚,不然我绝对不会配合你。”

“你到底进不进?”

温以宁松了手,无语地看着他。

他这张嘴就是这德行。

嘴里嚷着不要,结果没几分钟就开始丢盔弃甲。

“进哪?”

霍云沉的视线往她身上扫去,他寻思着两人这么站着,似乎不太好进...

“卧室啊!你不是很想戴套?我替你戴上还不行?”

“...也不是不行。”

霍云沉没想到幸福来得那么突然,总感觉跟做梦一样。

他刚刚才将她弄哭。

她居然这么好说话,为了一段录音,就决定跟他上床?

进了卧室后,霍云沉主动反锁了卧室的门。

家里有三个孩子做这些事还真是不太方便。

总怕孩子突然转醒。

有时候宁可不做,中途被打断才是最要命的。

“霍云沉,我很需要那段录音。你能不能行行好,把录音文件发我?”

温以宁进了卧室后就开始翻找着床头柜,找出了一个全新的避孕套,这才起身,诚恳地看向霍云沉。

“我可以把录音发你,前提是你得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我知道了。”

温以宁点了点头,猛地将霍云沉摁在床上,“别乱动,我替你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