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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钦脸上又是一阵尴尬。

当初他误以为君泽是温以宁在国外和野男人生下的野种,所以对君泽和洛白二人很是不满。

可现如今...

君泽已经被证实是他们霍家正儿八经的长孙。

想起当时对君泽的严苛,霍钦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司凌宇看出了霍钦的为难,此刻俨然没了方才的咄咄逼人,缩着脑袋装起了孙子。

他垂着头,一脸愧色地向霍云沉致歉,“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景莲从小在国外长大,性格豪放了些,让你感到不适,实在抱歉。”

“在国外长大,行为就该如此放荡?”霍云沉不轻不重地问道。

想起监控视频里战景莲对他做的事情,他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景莲这一回吧,往后我定会严加管教。再说了,景莲还没有过门,对她用家法,着实不合适。”

司凌宇也不想对霍云沉这样低声下气,但他又不希望这件事闹大。

万一不小心搞黄了他和战景莲的婚事,他处心积虑计划了这么久的夺权大计,必将功亏一篑。

“宁宁,扶云沉回卧室休息吧。”

霍钦不愿看到兄弟失和的场面,赶紧出面打了圆场。

温以宁寻思着再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搀扶着霍云沉回了卧室。

“再帮我冲个澡?”

霍云沉心里有些不舒坦,沉声说道。

温以宁懒得怠动,淡淡地道:“刚洗过,别折腾了。我去看看孩子们。”

“他们吃过晚饭就睡着了。可能是因为昨晚没睡好,奶奶也早早就睡了。”

“好吧。”

“扶我去床上坐一下,站久了喘不过气。”

“那就别呼吸了。”

温以宁满脑子全是霍云沉对着战景莲的胴体发呆的画面,闷闷不乐地绕过他,拿了一套换洗的睡衣,便转身进了卧室。

霍云沉抿着唇,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他还想着跟进卧室问个明白,结果她已经“砰”的一声重重地摔上了卫生间的门。

“...又生气了?”

霍云沉寻思着这事儿也不能怪他呀。

他睡着了的。

哪里知道战景莲的手那么欠,在他身上到处乱摸。

可不管怎么说。

温以宁对他的态度还是让他倍感郁闷。

他为了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结果她居然还在给他甩脸子。

霍云沉越想越生气,索性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备用的垫子和被子,胡乱地在床边的地板上铺下,倒下就睡。

他静静地侧卧在地上单薄的垫子上,暗暗腹诽着,倘若温以宁不向他道歉。

这辈子他都不和她睡。

然而...

当她穿着性感的睡裙从卫生间走出的时候,他就不争气地看直了眼。

她身上的白色吊带睡裙应该是他好几年前买的。

不过她不喜欢穿这么暴露的款式,此前一次也没有穿过。

今儿个她是怎么了?居然穿得这样诱人...

霍云沉不动声色地吞咽着口水,墨黑的眼眸紧盯着她笔直纤细的双腿。

再往上看...

不得了!

这女人里面似乎什么也没穿。

她身上的睡裙极短,只能勉强遮住屁股。

更要命的是。

这件睡裙不止短,还很透。

看上去什么都没露。

可他却能毫无障碍地看清睡裙下她美好的胴体。

“诶?怎么躺地上去了?”

温以宁看着躺在地上目光却寸步不离她的霍云沉,倏然凑至他身前,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额头,“是不是烧糊涂了?床和地板都分不清?”

霍云沉的脸更红了。

这女人穿成这样还敢这么靠着他,她难道不是在勾引他?

也许...并不是勾引。

一般情况下,在自己家里她就是不穿内衣的。

大概率是因为舒服。

可她为什么连内裤都不穿...

霍云沉的脑子简直要炸了。

他现在很想很想上了她。

但是身体不允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允许他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

“温以宁,还请你自重。”

霍云沉撇过头,十分隐忍地克制着自身的欲望,迫使自己不去看她。

“地上湿气重,上床睡吧。”

温以宁推了推他的胳膊,见他毫无反应,索性跨过他的身体,爬上了床。

霍云沉不自觉地看向她修长白皙的腿,喉头愈发紧涩。

“温以宁!”

“干嘛?”

“你就不能穿好衣服?”

“霍云沉,你又吼我?”

温以宁见霍云沉的脸又别向另一边,心里更加不舒坦。

难道正如战景莲所说,他只是对她失去了兴趣?

“我哪里吼你了...”

霍云沉默默地擦掉了突然涌出的鼻血,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想跑去其他房间将就一晚上。

只能看,不能碰,才是最要命的。

然而他刚从地板上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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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发现温以宁似乎生气了,她背对着他侧卧在床上,莹润的肩头微微瑟缩,似在哭泣...

“喂...怎么了这是?”

“我再也不想理你了。你这个渣狗东西!眼睛不是很不老实?我穿成这样,你为什么一眼都不看?还是说,你就喜欢看战景莲?”

温以宁本来不想要说这些的,最后还是没忍住,气愤地将身侧的枕头砸到了他身上。

霍云沉下意识地躲了一下,稳稳地攥着枕头,突然有些想笑。

她这是吃醋了?

醋劲儿还真是挺大的。

“温以宁,你怕是坠入爱河了。”

霍云沉觉得温以宁一定还深爱着她。

不然以她的性格,做不出这种事。

“才没有。”

温以宁始终背对着他,她可太生气了。

她还以为自己看上的男人和其他男人不一样。

事实证明。

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不会又哭了吧?”

霍云沉轻缓地上了床,贴着她的后背,将她拥入了怀中,“一个人不敢睡?”

想想也是。

她才亲历了一场极为可怕的命案,会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你放开我。”

“不放。”

霍云沉的手扣住了她的小腹,轻轻地摸了摸,意外发现她似乎胖了些。

浑身软绵绵,抱着特别舒服。

“温以宁,别生气了。我不是不想看,是不敢看。我现在的身体你也知道,不能动欲望。”

“我没生气。”

“这还叫没生气?”霍云沉哑然失笑,“不讲理的小东西!既想得到我,又不打算和我结婚?”

“我没想得到你。你也别抱着我,去抱你的景莲妹妹吧。”

“这么酸?”

霍云沉很喜欢看她吃醋。

还会吃醋,证明她还爱。

“霍云沉,你别缠着我。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

“清楚什么?”

“你看她的眼神,连你爸都看出来了,一点儿也不清白。”

“不清白?”

霍云沉索性将她翻了个面,沉声说道:“看着我的眼睛,你仔细分辨分辨,我看她和看你有什么不同?”

温以宁抬起雾蒙蒙的双眼,只盯着他看了三秒,就想着移开视线。

他的眼神太过灼热,也太过直白,就好像要将她拆骨入腹似的,让她脸红心跳。

“发现哪里不一样了?”

“没什么不同。”温以宁口是心非。

“......”

霍云沉叹了口气,只好指着她耻骨的位置说道:“她这里刻了字。”

“你的名字?”温以宁好奇地问。

“两个字母。JR,应该是贱人的缩写。而且不是纹身,是用刀或者其他利器刻出来的,结了痂印,还没有完全蜕掉。我只是在思考她为什么会在身上刻字,才多看了几眼。”

“利器刻出来的?”

温以宁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说,“她该不会疯了吧?”

“我怀疑是司凌宇的手笔。”

“司凌宇是很有心机,但我感觉他还不至于变态到这种地步。”

“怎么不至于?”

霍云沉压低了声,沉声说道:“你想过没有,战景莲为什么非要嫁给司凌宇?”

“难道不是因为慈善拍卖晚宴上,他们两人在休息室的激情瞬间被现场直播?”温以宁反问。

“那你认为他们为什么会在休息室做?”

“拍卖晚宴当天晚上,战景莲设局陷害你反被识破,再加上此前她被战景枭训了一顿,心情很不好。”

“这种情况下她哪来的心情找男人?”

霍云沉此前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只不过他觉得战景莲和司凌宇刚好般配,便默默地促成了两人的婚事。

“你的意思是,她是被司凌宇强迫的?”

“嗯。”

霍云沉点了点头,接着又说,“她嫁给司凌宇不可能是因为喜欢,也不可能是为了接近我。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被威胁了。”

“司凌宇应该是用我的肾威胁的她吧?”

温以宁蹙眉,小声补充道,“这么说也不太对,毕竟我的身体好好的,战景莲很快就会发现漏洞的。”

“司凌宇肯定抓住了战景莲更为致命的把柄。不过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你必须离他远一点。你腰上的纹身百分百是他的手笔,而且不久前绑架你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我知道的。”

温以宁也发现了司凌宇的变化。

近段时间,他给她的感觉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前的他阳光温暖善解人意。

可现在...司凌宇似乎变得越来越阴暗。

“现在还吃醋吗?”

霍云沉抬手摸着她滑嫩的脸,心情大为愉悦。

他很庆幸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够和她这么亲密地搂在一起。

这么想来他还真是个有福之人。

“我才没有吃醋。”温以宁的脸火辣辣的,她觉得自己太没有骨气了。

动不动就吃醋,真是够够的。

她这是巴不得让霍云沉知道,她有多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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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宁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明明想好了从今往后,面对他的时候,要高冷一点。

可惜想法总是赶不上变化。

这才过了多久?

她就彻底破功了。

“真没有吃醋?”

霍云沉轻轻地松开了她,兀自躺到了床的另一边。

由于房间里冷气开得很足。

他刚挪了个位置,温以宁便有些不习惯地瑟缩着身子。

心口处也好似空了一块。

此前霍云沉只要一上床,就如同狗皮膏药一般黏在她身上,怎么赶都赶不走。

有时候睡到半夜。

他的手就会不安分地摸过来,摸着摸着来了感觉还要做。

可今天的他,似乎总在躲着她。

温以宁有些低落地抿着唇瓣,暗暗地反思着自己的行为。

其实她做得也不对。

一方面不打算和他结婚,一方面又盼着他能对自己做点什么。

温以宁寻思着如果霍云沉愿意和崔芯爱断个干干净净,她还是很愿意和他再一次步入婚姻的殿堂。

“以宁,把衣服穿好,别着凉了。”

霍云沉起身给她拿了一套保守的睡衣,“别磨蹭,我还有些公事需要处理。”

“哦。”

温以宁觉得今晚的自己多少有些丢脸。

这算是勾引失败了?

她咬着唇,换好了衣服之后,索性抱着笔记本电脑处理着汉服店的订单。

两人就这么坐在床上,各自工作了一个小时。

待霍云沉处理好寰宇集团的琐事,这才抬头,率先打破了沉默,“两天后孩子们的生日宴,在揽山苑办,怎么样?到时候,可以将他们的幼儿园同学请过来一起为他们庆祝。”

“一切从简吧。”

“也不麻烦。”

霍云沉合上了笔记本,冷不丁地又提了一嘴,“妙妙姐的离婚诉讼案,短期内就能开庭。另外我替她争取了一个电视台试镜的名额,过段时间等她熟悉了业务,就给她单独开个节目。”

“谢谢。”

“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

“不然,我该说些什么?”

温以宁也觉得总是道谢怪怪的,可由于自身能力有限。

大部分事情全是霍云沉单方面在帮她。

她确实帮不上他什么忙。

除了道谢,她也不知道她该做些什么。

“给我做个手办?这个要求不算过分,顶多需要你付出点劳动力,不会委屈了你吧?”

霍云沉还记着周斯年生日的时候,温以宁送给了周斯年一个仿真手办,嫉妒得他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

“嗯。”

温以宁点了点头,她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的,只不过还没有拿给他。

不过霍云沉再次强调会不会委屈她这个问题。

她其实是有些话想要对他说的。

此前他确实帮了她不少忙,也是她自己提出的肉偿。

之所以会觉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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