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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给你换个温柔的爹地。”

温以宁哄完君泽,又用眼神警告着霍云沉,“别凶儿子,小心妻离子散。”

霍云沉:“......”

他还是有些纳闷,君泽的腹黑属性到底是遗传了谁的。

温以宁单纯善良,可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晚饭过后。

君泽又一次屁颠屁颠地跑到了露台上霍云沉的身边。

他蹲在霍云沉身侧,双手托着下巴,一言不发地陪在霍云沉身边。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霍云沉摸了摸君泽的脑袋,如同拎小鸡一样将他拎到腿上。

君泽低着头把玩着手指尖尖,小声说道:“爹地,你答应我一件事呗。”

“好。”

霍云沉问也没问是什么事,就满口应下。

他亲了亲儿子滑腻的脸颊,沉声说道:“爹地傍晚的时候说要揍你,只是逗你的,你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的。”

君泽嫌弃地擦了擦脸颊,他只能接受妈咪和弟弟妹妹亲他。

爹地脸上的胡茬太渣了,蹭得他不舒服。

“好了。什么事你大胆说,爹地保证绝对不会揍你。”霍云沉信誓旦旦地说。

君泽半信半疑地嗫嚅道:“真的?”

“霍君泽,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霍云沉的脸色瞬间变得严厉了起来。

“我在司叔叔的水杯里加了点料,就是厨房吴妈洒在饭菜上的东西。”

“咳咳咳——你什么时候做的?在厨房里做的?”

霍云沉深怕君泽被摄像头捕捉到,压低了声问。

他一直是不想要将孩子们牵扯进来的,奈何君泽太聪明。

“我黑了摄像头,就只有十秒的时间,不会被发现的。”

“你还能够随心所欲地黑掉任何一个摄像头?”

“这太简单了。妈咪的同学都很厉害,他们教我的。”君泽如实说道。

霍云沉默默汗颜,他不太懂这一块,总感觉智商被儿子碾压了。

“小泽,下不为例。”

“知道了爹地。”

君泽点了点头,发现霍云沉没再呵斥他,便又提了一个要求,“爹地,这件事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妈咪?妈咪不允许我恶作剧的。”

“嗯。”

霍云沉点了点头,起身将孩子抱回了房间。

安置好孩子之后。

他扫了眼腕表,现在是晚上十点整。

众人差不多已经回了卧室。

司凌宇喝了被君泽加了料的水,应该很快就会陷入昏睡继发梦游状态。

霍云沉大致估算着时间,随后又敲了敲霍老夫人的卧室房门,“奶奶,这么晚了还打牌呢?”

“嘘!”

霍老夫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可不想让别人以为儿子中风痴傻,她还能独自逍遥快乐。

只不过牌瘾犯了,总想晚上两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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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玩?宁宁怀着身孕,哪能一直陪着你熬夜?”霍云沉坐到了霍老夫人床边,缓声说道。

“好吧。”

霍老夫人看着一手烂牌,很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宁宁,你快休息,我要追剧了。”

“奶奶,早点睡吧。”

温以宁哭笑不得,霍老夫人年岁最长,居然还是家里的熬夜冠军。

而且神奇的是。

霍老夫人不管怎么熬夜,皮肤状态都还挺好的,显年轻。

温以宁和霍云沉一道出了霍老夫人的卧室。

刚巧撞见形如行尸走肉的司凌宇目光呆滞地走出卧室。

“他在梦游,你先回房。我跟上去看看他要去哪里。”

“我也去!”

温以宁特别想要知道司凌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毕竟她曾将他视为最好的朋友。

在她的潜意识里,总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误会,而司凌宇始终是当初那个治愈阳光的挚友。

“...好吧。”

霍云沉回了卧室,给温以宁拿了件外套,两人便跟在司凌宇身后匆匆下了楼。

温以宁纳闷地问:“他要出门?”

“看情况应该是。”

“他该不会还想要开车离开吧?”温以宁愈发觉得梦游的危险性。

像她这样梦游顶多去冰箱翻找食物还算好的。

万一是职业司机。

梦游期间还在习惯性地做着开车的动作,百分百是要出事的。

毕竟梦游的时候眼睛形同虚设,根本看不了路况,也看不到红绿灯。

“先看看再说。”

霍云沉话音一落,就见司凌宇一脑门撞到了大门上。

不过他撞的力度很轻。

发现前路不通,又换了个方向,径自走到客厅,半蹲在沙发边,摸索着案几上的水果刀。

“奇怪,有沙发为什么不坐?还是说他大脑对方向的感知能力出了岔子?”温以宁困惑地问。

“他可能是误以为在自己家中,所以会找不准位置。”

“是这样吗?”

温以宁双手抱臂,目不转睛地盯着司凌宇的背影。

见他突然扬起手里的水果刀,狠狠地扎入在沙发上的抱枕上,一刀又接着一刀地捅着,温以宁被吓得脊背发寒,下意识地往霍云沉怀里靠了靠。

“司凌宇和战景莲怎么都这么阴暗?一个梦游用剪刀捅枕头,一个用刀。”

“嘘!别吵醒他。”

霍云沉抬手揽着温以宁的肩膀,沉声推断道:“再继续看看。我感觉他很可能就是个把月前绑架你的那个男人。”

“你不是说那个男人被我放的蛇给咬了脖子?可司凌宇脖子上没有伤口。”

“作恶之人想要掩盖这些痕迹,分分钟的事。”

霍云沉话音一落,司凌宇又歪了歪脑袋,活动了一下颈部关节。

温以宁看着他缓缓从地上站起的模样,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然而下一瞬,司凌宇竟突然转过了身。

他瞪着那双充血的眼睛,手持着水果刀,邪气森森地对着她笑。

“啊!”

温以宁没想到司凌宇还会恐怖成这个模样,尖叫地躲进霍云沉怀里。

霍云沉一把扶着温以宁的腰,尽量避免和司凌宇面对面站着,“别怕,他还在梦游。”

“他的眼睛怎么回事?怪吓人的。”

温以宁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双眼,她觉得司凌宇转头的那一瞬,比恐怖片里的场景还要可怕。

霍云沉小心地护住了温以宁的肚子,“可能是对致幻剂等药物产生了过敏反应。你要是害怕,先回房去,当心动了胎气。”

“战景莲,你再不乖乖听话,我就将你做成标本。”

司凌宇仍处在深度睡眠之中,嘴里也在不停地说着梦话。

话音一落。

他就将手里的水果刀狠狠地朝着对面的墙扎入。

温以宁惊恐地捂着口鼻,双腿都开始发颤,“我知道了!战景莲的手,就是被他用水果刀之类的道具扎伤的。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他刚刚说,他要将战景莲做成标本。而那个绑架你的神秘男人在郊区的秘密地下室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标本,其中有活体,也有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

霍云沉已经可以确定,司凌宇就是那个绑架了温以宁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