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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浅哑住,卡在喉咙里的字一个说不出来。

上午……

上午他动了杀心,她劝他做个好人。

“啊啊啊……”

这时周括的惨叫声再次响起,厉闻舟脚下加重力气,疼得周括撕心裂肺。

周括长这么大,今天算是第一次体会到当一条砧板上的鱼,厉闻舟踩在他身上,他毫无反抗的余地。

好痛!骨头要碎了一样的痛!

可他还是不服气,恶声恶气威胁:“厉闻舟,你会为你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厉闻舟轻慢一笑,不疾不徐:“就像把周晟吊在桥上那样的代价么?”

周括满腔怒火变成了一个傻眼的表情:“你-说-什-么?”

厉闻舟缓缓蹲下身,熨帖合身的衬衣下,是骨骼线条撑出的轮廓,结实有型。

喻浅听不清厉闻舟对周括说了什么,只看到周括一脸不敢置信以及眼里呼之欲出的恐惧……

看得出来,周括是真的怕了,怕得脸色都惨白了。

佣人匆匆赶来将周括从花坛里搀扶起,但无一人敢质问厉闻舟的行径,只得先将周括送到里屋去。

直到四下再无旁人,喻浅走到厉闻舟身边,问他:“三叔刚才对周括说了什么?”

厉闻舟偏头:“好奇?”

喻浅点头,承认:“就是好奇,不好奇也不会问。”

厉闻舟勾唇:“好奇就自己猜。”

猜?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过仔细联想,从周括断手那开始就不对劲。

还有今天绑架假‘周括’的人是裴寂,弄断真周括手的人也是裴寂,她要是直接问厉闻舟,周括断手也是他安排的,他会承认吗?

正想着这些,突然听到厉闻舟说:“手给我看看。”

喻浅回神,听话地抬起手给他看。

厉闻舟啧了声:“我看你真是有点欠……”

“欠什么?”她问得天真,故意给他看没破皮的那只手,破皮的手藏在背后。

“晚上你就知道了。”他恶狠狠道。

“……”

破皮的手很快被厉闻舟扯出来,最开始渗出的血已经开始凝固,掌心仍是红红的,有些轻微发肿。

厉闻舟黑着脸带她回屋处理。

给她伤口喷碘伏的时候厉闻舟叫她忍着,喻浅有些忍俊不禁:“三叔,喷碘伏不会痛,酒精才痛。”

厉闻舟嗯了声,继续处理。

喻浅看着男人专注的模样,想起上午在医院他也是这样给她脖子上涂药,很温馨的相处氛围。

这个时候他一定很好说话。

喻浅不想浪费这么好的机会,当即提出:“三叔,晚点我想出门一趟。”

厉闻舟没抬头:“去哪。”

喻浅说:“召漪来香港找我,我想去见见她,好让她放心。”

伤口处理好,他将碘伏放一边,抬头看她:“你朋友一个人来的?”

陆怀清也来了,但喻浅心里没底,怕说了厉闻舟反对,于是撒了谎:“嗯,召漪是一个人来的。”

厉闻舟直接说:“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