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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烛张了张嘴,忙把玻璃窗打开,往后退了一步。

陆焯峰撑着窗沿,翻身跳了进来。

还顺手把窗帘拉严实了,背靠在窗边,低头睨她,眼底含笑。

明烛抬头看他,兴奋又紧张,有种……偷情的感觉。半响,她忍不住笑了,在他胸口捶了一下,“你……吓死我了,这是三楼啊,万一摔了怎么办?”

陆焯峰捉住她的手,把人带到怀里,低笑出声:“别担心,摔不了。”

明烛忽然想起当初在边疆演习的时候,他也是这么爬上五楼把她救下的,想想,也觉得自己的担心有点儿多余,嘴上却不饶人,“那也别爬窗户啊,等晚一点,徐奶奶和外婆都睡了,我过去找你就好了……”

“院子的门一打开声音都很大,你不知道?”

“……”

这倒是,两家的院门都是木的,有些年头了,每次打开都有一声“咯吱”响,如果没睡熟,肯定能听见。

陆焯峰扫了一眼她的房间,比高中的时候多了一张小沙发,其他的没怎么变,整个房间的风格依旧很少女,连床单都是粉白的,看起来很温馨。

电暖器开着,屋子里比外面暖和许多。

陆焯峰把外套脱了,扔到小沙发上,垂眸看她,“伤哪儿了,我看看。”

明烛刚洗完澡,脸还红着,转身坐到床上,背对着他,手摸上睡衣扣子,解开第一颗扣子,小声说:“在肩膀上往下一点儿,其实快好了……”

她解开两颗扣子,把衣服往后拽,发现还是看不到,耳根慢慢红了,她刚洗完澡,没穿内衣……再解就什么都看见了。

陆焯峰站在她身后,撩开她的长发,拨到一边,目光落在她细嫩白皙的颈脖上,以及滑落到一半的肩。感觉到她的动作顿了一下,几秒后,睡衣从她肩头滑落,卡在手臂两侧。

圆润的肩头,半个背部都暴露在空气里。

漂亮的蝴蝶骨右侧,还有两个贴着纱布的地方。

他在她身后坐下,轻轻摸了摸那两处伤口,手环住她的腰,低声问:“会留疤吗?”

明烛耳根红透,揪着胸口的衣襟,摇摇头:“不知道,没缝针,医生说看个人体质,有些人会留疤,有些人不会。”

她转头问:“你介意吗?留疤的话。”

陆焯峰看了一会儿,低头在伤口上亲了亲,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不介意,但我会心疼。”

伤疤这种东西,如果是落在他身上,他完全不在意,但她不一样,看见了就能想起留疤的过程和经历,到底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而且,哪个女孩子愿意自己身上留疤?

“你不介意我就不怕,反正只有你看。”

陆焯峰心头一热,搂着她的手紧了紧,低头在她肩上咬了一口,明烛轻颤,听见他低声问:“没穿内衣?”

明烛低声:“嗯,刚洗完澡,没来得及穿……”

“别穿了。”他低笑了声,在她肩上又啃又咬,几下之后,才慢慢吻上她细白的脖子,感觉到她的身体一下子僵直了,有些紧绷。

两人虽然没做过,但亲密的次数也有几次,陆焯峰清楚明烛哪里敏感,顺着颈脖往上,含住她的耳垂轻咬,怀里的姑娘身体轻颤,瞬间就软了。

明烛整个人靠进他怀里。

陆焯峰握住她胸前的手,把她的手指一根跟掰开,没了禁锢的宽大睡衣瞬间滑到腰上。

她真的很白,很软,像水似的,滑不溜秋地在他怀里扭,像寻求一点儿遮蔽,但毫无作用,陆焯峰已经覆住柔软的某处,低声:“躲什么?”

明烛没回答,因为灯光太亮了,感觉一切都无所遁形。

有点儿害羞。

但她不想拒绝,甚至有些期待。

她转身,抱住他。

用行动告诉他,她没躲。

陆焯峰看清她的身体,喉咙瞬间干涩,宽大的手掌护着她的肩,把人压进床上,低头看她,“你身上有伤,这么欺负你,会显得我很没风度。”

明烛脸色红润,小声说:“不疼了。”

他手指绕着她的长发,低笑:“真的?现在是不疼,等会儿动起来就不一定了。”

明烛:“……”

“那轻点儿不就好了……”她说。

陆焯峰定定地看着她,明烛双手抱在胸前,挡住自己,羞得没边了,也不懂他在想什么,但她肯定,他绝对是想的,这么多年……她不信他不想。

她松开手,抱住他的脖子,柔软的身体贴上他,小猫似的去舔他的喉结。

陆焯峰一下就受不了了,血气全往一处涌,什么风度,什么君子,都这样还能忍就不是男人了。他低头重重吻住她,手垫在她背上,亲了一会儿,起身,把身上的衣服脱了,露出结实有力的身躯,平时看着高高瘦瘦的,比平常人健壮挺拔一些,衣服一脱,胸肌宽厚,腹肌整齐排列,线条极为分明。

以前明烛问过陆焯峰,如果卧底的时候被抓了,敌方能看出来吗?

他说:“看对方是什么人了,一般当兵的身体素质都很好,肌肉是肯定都有的,被抓的时候你可以说是健身爱好者,也可以说是常年干活。但是,真正当了多年兵的人,训练方式是不一样的,肌肉分布也有区别,握枪的人手上的茧也是不一样的。”

明烛一直很想知道,哪里不一样?

不都是肌肉吗?

她指尖在他身上滑来滑去,脑袋晕乎乎地想,等会儿要让他指给她看,哪里不一样。

意乱情迷之际,陆焯峰脑子炸了炸,忽然清醒过来,他又没准备东西,真是——余光瞥了眼她桌上的闹钟,十点,还来得及。

他摸摸她的脑袋,“等我十分钟?”

明烛眨了下眼睛,抱着他不放,小声问:“你要去买东西吗?”

他点头,想拉下她的手。

明烛不放,像是怕他丢下她似的,“别去,不用买了。”

“不行。”

陆焯峰知道不戴套感觉会比较好,不过现在不行,他很坚持。

明烛补充了句:“我那个快来了,安全期。”

“嗯?”

“真的。”

陆焯峰看了她一阵,又一次翻身,狠狠吻住她。

“咔哒”一声,皮带解开的声音。

陆焯峰没关灯,明烛提了一次,他说想看看她,她红着脸答应了,床头的台灯开着,温暖地笼罩着彼此。他其实不太熟练,全靠着本能去刺激她,好在她敏感,稍一挑逗便动了情,浑身泛着绯色。

“陆焯峰,我有点儿怕……”

蓄势待发的时候,她匆忙往下看了眼,后悔了。

早知道死活也要关灯。

眼不见为净,看不见就不怂了。

陆焯峰吻着她,呼吸粗重地喷洒在她脸上,亲密无间地,一下一下地蹭,他每蹭一下,明烛就抖一下,呼吸紊乱,头昏脑涨地闭上眼,整个人如漂浮在海里的小帆船。

“别怕,我轻点儿,嗯?”他护着她背上的伤。

“好……”

“你说外婆会听见吗?”她担心地问。

“外婆住一楼。”他顿了一下,低笑,“只要你不尖叫,听不见。”

“好。”她抿紧唇,保证不尖叫。

陆焯峰低头看她,身下用力一顶,吻住她的唇,也堵住了她所有的叫声。

明烛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是真的疼。

差点儿没忍住叫出来。

……

清晨,天未亮。

楼下有车经过,按了喇叭,打破了清晨的沉静。

明烛整个人蒙在被子里,满头是汗,累得虚脱,第一次在冬天出那么多汗,满眼虚浮地盯着天花板,陆焯峰慢慢退出来,摸摸她背上的那两块小纱布,低声问:“还疼吗?”

明烛不知道他问的是伤口,还是……

她嗓音软得不行,闭上眼睛抱住他,“不是很疼了,就是很累……”

这是第二次,昨晚结束得很匆忙,因为明烛哭疼,陆焯峰顾着她肩上的伤,上下都担心她疼,没忍心,加上第一次……耐力再好也不顶用,匆匆忙忙结束。

陆焯峰垂眸看她,有些无奈地笑了下,把人抱起来,往浴室走。

回到床上。

明烛趴在他胸口上,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

陆焯峰捋捋她的发丝,低头看着她,眼底的柔情浓得化不开,“六点。”

“你等会儿怎么回去?还爬窗吗?”她抬头看他。

“不然呢?”

陆焯峰往窗外看了眼,天还是黑的,他摸摸她的脑袋,“睡吧,睡醒了去隔壁找我。”

明烛点点头,眼睛一闭,就睡过去了。

陆焯峰等她睡熟,穿上衣服,翻出窗户。

哪里来的,哪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