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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滚烫而极具压迫感的气息就这样严丝合缝地肆无忌惮进犯着姜莞的呼吸,她却只觉得头皮发麻,甚至恐惧。

姜莞心知肚明自己现在正处在什么境地,如果真如谢时谦所言那么做了,事态无疑会发展到极其不可控的境地。

过去的谢时谦在她眼里固然位高权重,甚至有着远若天堑判若云泥的距离感,她忌惮他,害怕他,但也从未像此刻这样从骨血深处真切地感受到这个男人的不可招惹。

有些东西生来注定,谢时谦太深谙人性,眼皮底下哪有什么秘密可言,那些在名利场浸淫多年的权商政客尚且不敢冒犯半分,她这点心机手段,自然更不值一提。

她竟还曾有那么一刻妄想过从这样的男人身上获取喜爱值,现在回想起来,跟不知死活又有什么区别。

越是清醒,泪珠就在乌眸里就滚落得越凶,她被迫仰着细白的颈,不遗余力摆出怕极了的可怜模样,许久才哽声启唇:“是我胡言乱语说错了话,您别和我计较,好不好……”

女孩断线珍珠似的说来就来的眼泪落在谢时谦眼里着实说不上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但无可否认,她很擅长该如何叫人心软,求饶认错的本领可谓信手拈来。

即便这点伎俩在谢时谦眼里有些浅显,但他眼底情绪终归还是起了些许变化。

可惜姜莞哪里捕捉得到这点转瞬即逝的变化,只觉得男人的神情从始至终无动于衷,那股子压迫感更是没有消散半分。

谢时谦也确实没有回应一个字,圈紧她腰肢的手臂一点点收拢力道,在她受不住溢出似痛非痛的哼声之后,眸色骤沉,还是低下了头。

姜莞早无路可退,本能抵住他胸膛呼吸颤抖得厉害时,预想中的掠夺却并未来临。

男人在四唇相距不过毫厘时,停了下来。

他低眸凝视着她湿红的眸底满是不知所措的双眼良久,终是松开了桎梏,转身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姜莞心跳剧烈,恍惚中抬头,正好对上男人再度落过来的已然归于平静的深沉目光,听他淡声启唇:“过来,把人送回家。”

墨色车窗玻璃外霓虹残影般划过,黯淡的光影在车内流转,沉默无声流淌。

姜莞一路望着窗外仍旧连绵不止的雨幕,眼里早没有半分泪意,只脑海里都是离开那间包厢时谢时谦说的最后那句话。

“既然就这点胆量,怎么不想想有些不该做的事一旦做了,你该拿什么收场。”

如果不是男人的目光太过淡漠,在那样静寂的氛围里,那样温沉的语气,她几乎要生出对方是在耐心教训她的错觉。

不过错觉终归是错觉,她习惯于把这当成是威慑。

无论那番服软有没有作用,至少这一遭是躲过了,谢时谦对她恐怕也已经耐心告罄,否则也不会让关黎单独送她回来。

也就在她愈发沉浸在思绪时,包里忽然传来几声震动。

姜莞眸光微动,摸出手机看到屏幕显示的名字的瞬间眼皮子一跳,几乎是下意识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向主驾驶的关黎。

对方却连眼角眉梢都没动一下,好似什么都没听到。

眼见着现在离钟荣府也就只剩几百米转个弯就到了,她沉凝两秒,还是没接,打算等到了家再回过去。

然而手机安静了片刻之后,又再度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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